顧寧頓了一下，輕輕地應了一聲：“恩，我感覺我們之間不是很合適。”
“可是……”張怡似乎非常不甘心的樣子，“為什麼不早點說？我在你的身上白白浪費了那麼長的時間！”
“對不起。”顧寧嘆了一口氣，眉頭皺地更緊了，“張怡，我知道這話說的晚了，但是真的，非常對不起。”
張怡自嘲地笑笑：“沒關係。”電話裡，她嘆了一口氣，鼻子裡宛若塞了一團棉花，“可是，我喜歡你怎麼辦？”
“我……”顧寧頓時被張怡的這句話給堵住了，張了張口，最後只是嘆息了一聲，“張怡，我和你始終不合適。”
沒有遇見韓諾，也許張怡會是他優先的選擇，畢竟張怡無論是從相貌還是性格等方面，都是顧寧最喜歡的型別。
但是，現在他明明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了，就沒有辦法再對張怡撒謊，這對張怡來說太不公平了。
“哪怕是試試都不行嗎？”張怡的聲音裡染上了哭腔，壓抑之中洩出一絲的顫抖，“你現在也沒有喜歡的人，和我試一段時間，如果真的不合適，我……你再拒絕我也不遲。”
顧寧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張怡，別問我為什麼，但是我能夠明確的告訴你，我確實和你不合適。”
“你是不是……”張怡咬著唇，“真的有喜歡的人了？能讓我看看嗎？”
顧寧微擰著眉頭，空洞地盯著自己的右手看：“我……不能說，也不能給你看，抱歉。”
“好……”
顧寧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張怡已經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聽著電話裡的嘟嘟聲，顧寧再一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將手機放在了一旁。
他在這一刻忽然有些理解北總了，面對未知的未來，與其拖著一個人下水，不如想辦法讓這個人從水裡浮起來，沉下去的，只需要是他一個人就夠了。
可是……北總，如果我願意和你一起沉淪呢？
……
原本就是暑假補課的時間，對於韓諾新折騰出來的一門所謂的心理課程，校方根本就沒有插手的意思，只要韓諾班級的就業率合格就可以了。
章章看著坐在她對面的錢瑩，微笑著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你好，錢瑩。我可以算是你們老師的朋友，這一次暑期，擔當你們的心理老師。”
“我沒有心理問題。”錢瑩的第一個反應是如此的倔強，直接了當地說，“老師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章章微擰著眉頭，看著錢瑩，知道她下意識的對她產生了防備。
“你別緊張，問問題是例行的，不單單是針對你一個人。”章章放出煙霧彈。
錢瑩猶豫了一下，才點了點頭：“恩，老師你想問什麼，需要我怎麼配合？”
“做一下簡單的自我介紹吧。”章章想了想，選擇了最簡單的方式。
“錢瑩，二十一歲，高中畢業。”錢瑩簡單意駭地說，從她的應對來看，應該是經常面對這樣的場面。
“聽說你還是學生會的副**，是嗎？”章章看了一眼手裡的資料，有些驚訝。
尤其是在對比了一下兆倫的資料之後，她更加有點不明白錢瑩這個女孩子的想法。
“對。”錢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就是隨便選的，沒有什麼難度。”
章章笑了笑，回應了一下錢瑩流露出來的好感：“說明你還是有能力的，不然為什麼不隨便選別人。”
錢瑩彎著眼睛笑了笑。
“接下來問你一個比較**的問題。”章章開始緩緩的進攻。
錢瑩點了點頭，略微地放下了一些防備：“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啊？”錢瑩咬著唇角似乎有些猶豫，“能不說嗎？”
“你應該知道，如果我問的話，還是能夠問出來的。”章章笑了笑，“其實你們這些孩子，在老師的眼睛裡是沒有任何的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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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瑩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已經成年了，正常的談戀愛吧。”
“你們之間相處的如何？”章章開始深一步的問這個問題。
錢瑩卻搖了搖頭，拒絕回答：“老師，這個應該是我個人的隱私問題了。”
章章怔了一下，看著錢瑩，理所當然地看到了她眼底的謹慎，點了點頭：“恩，你自己的事情，我確實不方便問太多。”
錢瑩笑了笑。
章章直接結束了談話：“既然如此，那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結束，等下一次老師來的時候，再和你們深聊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