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桑初七主動打電話,秦封二話沒說就趕了過來。
“你想招魂?”
“有何為難之處嗎?”
“倒不是為難,只是她的兒子死時只有五歲,女兒只有三歲,像這般年紀的亡魂,地府一般會很快安排投胎。”
聽到這裡,鄭琴的情緒再次失控。
“這麼說,我見不到我兒子了?你一定是在騙我的!對,你肯定是在騙我!”
秦封瞥了她一眼:“安靜。”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帶著無上威懾,鄭琴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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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封一揮手,一滴血從鄭琴眉心溢位,飄到秦封面前。見到這樣詭異的事情發生,鄭琴內心震動,再不敢出言不遜。
以親人的鮮血召喚亡魂,很快的,秦封的面前的空氣如水波一般浮動起來,
一隻面色蒼白的小鬼出現在桑初七和秦封面前,這只小鬼應該就是鄭琴死去的兒子。
“奇怪……”秦封端詳著小鬼,說道。
“奇怪什麼?”
“他並不是病死的。”
鄭琴看不見鬼魂,聽見兩人的對話一頭霧水。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不是病死的?”
桑初七上前兩步,想用自己的血為鄭琴溝通陰陽。秦封察覺了她的意圖,立刻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動作。
秦封並指在鄭琴眼前一拂,鄭琴眼前的世界立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仍舊還是那個酒店房間,但房間裡的燈光變得昏暗搖曳,整個房間都變得陰氣森森。她的兒子正閉著眼睛飄在空中。
“豆豆!”鄭琴立刻就想抱住自己的兒子,完全不在意兒子已經是個鬼魂。
“別動!”桑初七趕緊將鄭琴推開,這個魂體明顯非常虛弱,若是被活人陽氣衝撞,很有可能就此魂飛魄散。
“豆豆為什麼會這樣?他為什麼不說話?”
“他的身體不完整。”秦封說,“他的某樣器官已經不在身體裡了。”
“怎麼會!難道是因為腦瘤手術?”
“並不在腦部。”秦封伸手在豆豆的腹部一劃,豆豆的腹部就開啟了,腹腔內血糊糊一片,“他的腎臟被人拿走了。”
這就奇怪了,鄭琴說她的兒子是腦瘤死的,但豆豆的腦部卻並沒有腫瘤,反而是腎臟不見了。豆豆的靈魂實在太過虛弱,秦封無法透過搜魂得知在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除非去秦廣王處以孽鏡臺照見生前事,但秦封並不願因此事去借用孽鏡臺。
鄭琴一直盯著自己的兒子,甚至都不敢眨眼睛,生怕一眨眼她的兒子就消失不見了。儘管豆豆現在的面貌並不好看,但看在鄭琴眼裡卻只有心疼,她並不覺得有任何恐怖之處。
“少了腎臟?為什麼會少了腎臟?”鄭琴喃喃的,面上表情逐漸失控,“是不是那個醫院的醫生?一定是他們!一定是他們為了腎臟害了我兒子,豆豆他根本沒有得腦瘤,他們騙了我!”
“還有人會做這樣的事嗎?”桑初七不解。
“人類的殘忍有時遠超你的想象。”
桑初七卻覺得事實的真相究竟如何還不能下定論,畢竟,如果要從一個活人身上取走腎臟的話,必然會在腹部留下疤痕,而身為母親的鄭琴為什麼會沒有發現傷痕?
脆弱的靈魂不適合在人世久待,秦封關閉豆豆的腹腔後就將他送回了地府。
鄭琴看到兒子不見了,本來就失控的情緒更加不受控制,她上前兩步,揪住桑初七的衣領喊道:“我的兒子呢?你把我的兒子弄到哪裡去了?你還我的兒子!”
秦封眉頭微皺,他手指一彈,鄭琴的手就猶如觸電般一陣痠麻,不得不放開桑初七。
秦封的手指向著鄭琴頭頂一點,一個大水球落在了鄭琴頭上。
鄭琴被澆成了落湯雞,秦封幽幽問道:“冷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