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如竹的男子氣概,手執一壺酒,眼神無光地看向遠方。
那雙眸子中,透著濃濃的憂傷,讓人看了便心生不忍。
“是何人,能讓王妃看呆了?”驀地,身後響起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讓顏希一下子心都快跳出來了。
猛然回頭,卻不料墨九淵就在身後,隨著這一回頭,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近在咫尺。
連呼吸都在相互交融。
濃濃的清冽淡雅氣息縈繞鼻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讓顏希臉色突地一紅。
稍稍退後了點,這才說道:“王爺,那間茶樓似乎很有雅韻的模樣,不如我們去樓上喝杯茶?”
墨九淵看著那紅透的臉頰,眼底閃過一抹幽深,唇角掛著一抹笑意:“走吧。”
隨後,吩咐逐風停車。
兩人走到樓上,顏希徑直走到那熟悉的容顏面前,微笑問道:“這位公子,可否拼個桌?”
“隨便。”
那人看也是沒看對方,那帶著濃郁憂傷的目光,仍舊看向遠方。
連眼神也沒施捨個給她。
墨九淵坐下,淡淡叫了聲:“瑾瑜。”
墨瑾瑜疑惑地回頭,便對上墨九淵那深不可測的眸子,頓時酒意也醒了大半,慵懶地叫了聲:“大皇兄。”
眼神又看向顏希,心口猛然一滯,像!
真的是太像了!
那雙眼神,實在是太像她了。
若不是完全不是一個容貌,他差點將她認成她了。
面前的人,就連喝茶的模樣,也像極了她。
墨瑾瑜壓住內心的震驚,朝顏希拱了拱手:“這就是大皇嫂了吧?瑾瑜這番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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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世間的禮儀,不過是客套,久聞瑾王乃逍遙自在之人,想必是當然不會在乎這凡塵之間的禮的。”
顏希唇角掛著淡雅的笑意,語氣輕鬆。
可是,墨九淵卻聽出了一絲苦澀。
墨瑾瑜笑了笑:“大皇嫂說笑了,再逍遙自在,最終,有時候還是難逃俗塵煩惱。”
一身月牙白的衣袍,依舊是一塵未染,可是,身上那氣度,卻是不如當年淡雅了。
顏希心頭微微一澀。
洋裝不在意道:“不知瑾王有何煩惱?竟在此處借酒消愁?”
墨瑾瑜自嘲一笑:“悼念一個知音,一個永遠不可能再出現的知音。”
顏希鼻尖酸了酸,原來,還是有人記掛她的。
前世,她唯一一個朋友,便是逍遙自在的瑾王。
當今五皇子,一個手無實權,逍遙自在的閒散王爺。
他們曾經把酒言歡,對月暢飲,相談甚歡,現在,卻相見不能道破。
顏希斂了斂眸子,隱下眼底的痛意,勸到:“瑾王,既為知音,她也不希望看到你自甘墮落的模樣,她正在某個地方看著你呢,你可不要讓她失望。”
一旁的墨九淵眼神靜靜飲著茶,心卻不平靜。
“真的嗎?”墨瑾瑜望向顏希那你與她酷似的眼神,想要找到一絲慰藉:“她真的能感受到嗎?”
“真的。”顏希淡淡笑了笑,那雙堅定的眼神,看向墨瑾瑜。
“王妃,茶也喝得差不多了,走吧。”
墨九淵拉起顏希的手,朝著墨瑾瑜點了點頭,便拉著她走了。
臉色有些暗沉,顏希也搞不懂自己哪裡得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