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能讓沈久徹知道,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紗,按照你和齊之行現在的關係,只要齊之行對你稍稍上點心,很快事情就會暴露的!”秦雨音提醒道。
譚念就連忙搖了搖頭:“不會的,我和齊之行說好了,我們兩個不會同居,今天晚上的事情也是個意外,這樣,日後若是齊之行再單獨的來我這裡,我就給你發消息,打電話,你就過來,這樣就算是什麼時候沈久徹突然來到我這裡,看到你也在場,應該就不會產生疑惑了。”
秦雨音聽完譚念的話,一時之間什麼也答不上來,天知道,她其實一開始就想要將這個建議提供給譚念的,可是她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畢竟她也不知道她對齊之行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害怕若是那樣的話語從她自己的口中說出來,譚念會不會一下子就猜出她的小心思來?
不過還好,最後這個事情是從譚念自己的口中說出來的。
“好雨音,好不好,好不好嘛?”看見秦雨音臉上出現的為難和猶豫,譚念乾脆直接抱著她的手臂撒起了嬌。
“好了好了,我答應你,答應你了!”秦雨音無奈,白了譚念一眼。
譚念立馬就笑得像個孩子起來,這件事情總算是得到一個妥善處理的方法了,日後的走向,就要隨緣了。
第二天兩個姑娘醒來的時候,齊之行就已經離開了,客廳的茶几上貼著一張便利貼,是齊之行鏗鏘有力的字跡。
“昨晚打擾了,今天公司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看著那張紙條,譚念和秦雨音都陷入了沉思。
譚念是覺得自己這樣對齊之行的確太過不公平了,因為知道他對自己的喜歡,自己就大加利用且有恃無恐,這樣的做法,真的,真的很不對啊。
而秦雨音看到這張字條的時候,心中想到的,卻是齊之行早起時,忍著宿醉的頭疼,一邊溫柔的看著譚念的臥室門,一邊皺著眉頭,寫下了這樣的話語。
昨夜的無理取鬧,是因為他喝醉了,現在他清醒了,便不願意再讓譚念有過一絲一毫的為難。
用替情敵洗清冤屈的理由來換取喜歡人和自己的半年情人關係,齊之行這一次不僅僅是想要擁有譚念,更重要的是,他想要強行的逼迫譚念給他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他走進她心裡的機會。
可是這個機會譚念會給他嗎?譚念對沈久徹的喜歡,究竟又能有多深?
這樣的一個齊之行能夠在半年的時間裡,讓譚念喜歡上他嗎?
秦雨音不知道,也不敢去猜測,但是她知道她的心在這一刻特別的疼。
“唉!這個齊之行,真是的,每一次都是這樣,讓人對他恨不起來!”將便利貼揉在手裡,扔進垃圾桶,譚念重重的嘆了口氣。
秦雨音看著譚念臉上的神情,一句話都沒有說,靜靜的坐到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沙發有點皺,那是被齊之行睡成那樣的,秦雨音突然就好像也窩在沙發裡,感受一下齊之行昨夜的環境,聞一聞他殘留下來的味道,可是又害怕自己反常的行為惹來譚念的猜忌,便只是一言不發,靜靜的,用心的,去感受齊之行留下的一切。
譚念在那邊張羅著叫外賣,秦雨音隨口說了一個自己想要吃的東西之後,便沒有再過多的去搭理譚念了。
外賣到了,兩個人吃起了飯,譚念那邊突然就收到了來自於沈久徹的訊息,原來昨晚去拿到的證據今天就直接派上了用場,現在沈久徹又成功替自己證明了一次,他十分的開心。
譚念就自然的問了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結果被沈久徹給拒絕了。
譚念有點輕微的失落,不過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這邊跟秦雨音一起吃過飯之後,秦雨音就離開了,剩下譚念一個人將屋子收拾了一圈之後,便又回屋睡覺了。
昨晚睡得太晚,現在整個人都很困。
睡到下午四點,譚念準時起床,好生收拾了一番自己,就去碧海上班了。沈久徹的事情告訴譚念,一山還比一山高,商場上的事情瞬息萬變,沒有意外是能夠提前預測到的,所以來到碧海的每一個主顧,她都不能怠慢了。
多結交一些值得結交,並且能夠在日後幫助自己的人,是十分有必要的。
從這一天開始,除非萬不得已的事情,譚念幾乎每日都會親自過來碧海,以往的她做事有些鋒芒外露,可是從這一天開始,她變得尤為低調,鋒芒收起來了,可是睿智和得體卻是半點都沒有消失。
沈久徹那邊還在忙活著洗清冤屈,兩個人只是偶爾見上一面,但是簡訊和電話,卻是每天都在聯絡,齊之行因為那一晚的事情之後,整個人也收斂了不少,好幾次來找譚念,都只是讓譚念陪著他在包廂裡和幾杯酒,說幾句話,搞得譚念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時間一天天過,眼看著半年就要過去了。
這半年裡,譚念一邊遵守著和齊之行的約定,一邊陪伴著沈久徹,眼看著沈久徹從最開始的失意中逐漸走了出來,逆境被甩在了身後,他慢慢恢復了理智,恢復了往日的意氣風發,譚念就由衷的替他感到高興,也替自己感到高興。
這天,關於沈久徹是被陷害的新聞徹底曝光在人前,之前陷害他的那個商人以及那商人的公司徹底落馬,沈久徹就迫不及待的給譚念打了電話。
想著要約譚念一起吃個燭光晚餐,結果這個時候譚念正陪著齊之行在郊外的一個溫泉行管,沒辦法,譚念只好拒絕了沈久徹的邀請。
“你一個人跑去泡溫泉?”電話裡,沈久徹疑惑的問道。
“沒有沒有,我跟雨音一起的,嘿嘿!”譚念不知道怎麼了,隨口就是一句謊言。
那邊沈久徹便沒有在說什麼了,兩人又隨便閒聊了一句,就掛上了電話。
電話剛剛掛上,譚念就迫不及待的給秦雨音打了電話,並且囑咐她最近兩天就不要去上班了,就呆在屋裡面哪裡也不去。
這秦雨音這會兒才剛剛到碧海的門口,聽到譚念的請求,又連忙攔下了自己剛剛坐的計程車匆匆離開了。
因為是匆匆,所以自然沒有看見碧海不遠處的馬路邊上,剛剛掛上電話的沈久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