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少陰之氣？”
季越也陷入了沉思。
先天少陰之氣可不是什麼簡單的氣體，這是天地之初為數不多的幾種至高陰氣之一。
它還有一個別名，叫做西華至妙之氣。
西華至妙之氣就是西王母的本源，而與之相對應的東華至真之氣少陽之氣，就是當年隕落了的東王公的本源。
難怪世人都以訛傳訛，把西王母當成金母，敢情根子在這呢，西王母的本源竟然跟玉帝之妹瑤姬的本源屬性一模一樣。
“不對，瑤姬公主她是天庭長公主，而且，她可能是上任天帝，昊天上帝的妹妹吧！”
季越在想著少陰之氣本源的時候，順帶著又聯絡了一下鬥姆元君先前跟他吐槽的各種事蹟，突兀明白了過來。
是阿，現任玉帝和現任瑤池金母其實都不是先天神聖，怎麼可能會有一個先天神聖妹妹？
而且瑤姬之名還在瑤池之前就出現了，是先有瑤姬之名之後，昊天才將天庭當中的那一池先天蓮花改名為瑤池，並且將之賜給瑤姬。
“什麼？”
楊戩和楊嬋再也坐不住，立刻站起身子逼近季越邊上，就差掐著脖子逼問了。
“你們能冷靜點嗎？”
季越大體猜明前因後果之後，冷靜的端了杯茶水，默默的喝著。
知道秘密就是好啊。
看著別人急赤白臉，抓耳撓腮想從自己這邊得到資訊，然後自己還能悠悠閒閒的喝茶，這感覺實在是太妙了。
“季越哥，你知道什麼就快點跟我們說嘛！”楊嬋頗有些急切，但是聲音又不得不放柔和些問道。
季越看著楊戩那一臉慘白，可能已經在腦海中想著自己是不是認賊做舅的樣子，無奈的說道：“這也只是我的猜測。
現任玉帝並非天地之間的第一任天地主宰，最初天庭不是叫做天庭，而是叫做妖庭。
執掌人是妖皇太一和妖帝帝俊，便是當年女媧、伏羲也在妖庭當中掛了份媧皇、羲皇之位。
巫妖大戰之後妖族衰敗，天帝的位置就被昊天給得去了，不要以為他得位不正，當時他是得到了三清道尊，女媧以及佛門兩位已經隱退了的佛老的認可。
那個時候，天庭長公主就是瑤姬。
可是沒過多久，昊天就與刑天大戰隕落了，隕落之後神魂分散億萬世界，估計要歷一元之劫才能迴歸。
中間這段日子，天庭總不能無人掌管，所以那時候老君出手從凡間找了個有帝王之相的，過來暫時繼承帝位。
可能是因為昊天繼位時間不長，再加上中間又有老君的手腳，所以世人才會以為天帝之位沒有發生變更。”
季越其實在此之前也一直以為現任天帝是昊天歷劫之後迴歸的。
可是今天在提到少陰本源的時候有了些疑惑，隨後又聯想起先前見過的那些上古神聖提到玉帝時的不屑，以及鬥姆元君偶爾的吐槽。
終於得出了一個新的結論。
是啊！歷一元之劫，怎麼可能中間位置繼承只斷絕了百八十年？
恐怕這件事在天界高層當中根本不是秘密，而中低層仙神接觸不到這層次，又怎麼會沒事探究這種事情。
“照此言說，現今玉帝根本就不是我們的舅舅，他只是個竊位者和替代者？”
楊嬋臉色憋得通紅，不知是出於氣憤，還是憤恨。
楊戩要稍微好些，但是顯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他邊上石桌上的裂紋可是顯眼的很：“可若真如此，母親又怎會從不言說。”
“恐怕不說，才會有你們一線生機吧！”
季越也是看著他們，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他們這兄妹倆，還真沒過過幾天舒心日子。
楊戩也是陷入了沉默。
有些事以前從來沒有細思，可是如今再這麼仔細思考一下，天庭當中的確有許多漏洞。
七仙女是玉帝和瑤池金母的親生女兒，可是她們也僅僅只是七仙女，並沒有得到公主的封號，最多只是私底下被稱之為公主，但是並沒有得到正式敕封，天庭當中只有他們母親瑤姬有長公主的封號。
那麼可不可以說玉帝他並沒有敕封公主的權利，甚至可能就沒有敕封神位的權利。
因為，他現在身上的二郎真君神位，和他妹妹楊嬋的三聖母神位根本就不在天庭諸神名冊上，要是嚴格來說，只能算是野神。
可是他們母親，瑤姬長公主的名號卻是在諸神名冊第一頁。
除此之外，諸仙神都不怎麼聽玉帝的話，就連抓捕他的時候也不怎麼盡心也是一個漏洞。
最關鍵的是，他們的師尊，玉鼎真人和女媧娘娘從來都沒有說過他們是玉帝的外甥和外甥女，這一切都只是他們根據自己聽來的傳說自己猜的。
畢竟他們母親是天庭長公主，他們是玉帝外甥、外甥女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想到這，楊戩和楊嬋兩人臉色都是慘白起來，互相對視一眼，有些羞憤難當。
這事要是真的，那他們在其他人眼中豈不是成了認賊做舅，甚至於貪圖身份的卑鄙小人了。
“都怪我，話題都聊歪了。
你們母親的傷勢應該去想辦法找西王母，西王母畢竟與你們母親是同源而生的上古女神。
彼此之間應該也是有些關係的，去求一求，說不定那邊願意出手幫忙！”
季越看他們現在這樣子好像也是有點尷尬，連忙把話題岔開，重新移回先前討論他們母親瑤姬長公主傷勢的話題上。
“可是聽嫦娥說……”楊嬋話還沒說完就被楊戩給打斷了。
嫦娥當然不會說西王母什麼好話，但是如果季越說的沒錯的話，他們待會可能還得去求西王母，這時候怎能再在背後說人家壞話。
“多謝越弟告知，待會我們便親自準備厚禮去西昆侖求見西王母。”
季越並沒有太在意楊嬋後面想說什麼，而是特別跟他們提點等一下面見西王母的注意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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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這些之後，看他們兩人的樣子也知道他們是想私底下再交流些什麼，所以也很有眼力見的提出告辭離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