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拿起那胭脂聞了聞,皺著眉道:“讓少華來見我。”
她神情淡漠,手指輕輕地扣著桌面,柳宿眠湊過去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輕輕說道:“倒有那麼幾分樓主的樣子了,需要我來幫你嗎?”
“滾出去!”花想容面無表情地說道。
柳宿眠撇了撇嘴,無趣地收回手,小聲地說道:“我不說話了就是,我就這麼……就這麼安靜地看著你,好不好?”
今日她心裡煩悶得很,無暇與他耍嘴皮。她站起身背過身去,冷聲道:“立刻,滾出去!”
柳宿眠依舊愣愣地坐在原地。
花想容拿起桌上的酒壺重重地砸在地上,聲音又提上幾分:“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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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宿眠只好無奈地走出去,留她一個人清淨片刻。他回頭憂心忡忡地看了眼清冷的她,想說什麼卻又都生生咽了回去。
花想容揉了揉發疼的頭,盯著這盒胭脂犯嘀咕:“少華素來與連城不合,最是喜歡與她攀比,莫非……”
少華懶懶地推開門,懶懶地施了個禮,一副還未睡醒地模樣:“小姐有什麼急事,偏生擾了我的清夢。”
花想容指著這盒胭脂,淡淡地說道:“連城毀容了,你可知?她的那張臉紅腫一片,有些地方還冒著水泡,甚是嚇人。”
少華整了整衣擺,漫不經心地回答:“怎會不知道,樓裡的姑娘都傳開了,可惜了這樣一個美人。”
“你為何不去看看她?”花想容直直地盯著她。
少華不屑地哼了一聲,道:“我同她又沒什麼交情,何必來個虛情假意問候刺激她一場,少華不喜做這無意義的事。”
花想容皺了皺眉,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打著旋,直截了當地說道:“你討厭她,你厭惡她。”
少華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熱絡地過去按了按花想容的肩膀,道:“小姐你這說的是哪裡話,我們不都是姐妹嗎?”
這句姐妹叫她不由得想起連城的那番話,這樓裡最不缺乏的就是惺惺作態的姐妹之情。
“少華,這胭脂只你碰過。”
少華的笑容凝固了,愣愣地看著她,“小姐,你……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覺得是我……”
“你如此嫌惡她,定是想要毀了她吧。你在這胭脂裡做了手腳,你的目的達成了。”
少華一步步後退,搖著頭道:“我是……我是討厭她,可我沒想過對她使什麼陰毒的法子,自家姐妹用不著這麼算計。”
“連城姐姐真的夠狠,不惜用這種法子嫁禍我,她可真下得去狠心。”少華拿起桌上的胭脂,冷冷地勾了勾唇。
花想容困惑得看著她:“只你一人碰過,你如何澄清與你無關?”
“小姐心疼連城我知道,可這平白的罪我也認不得。不就是她半死不活嗎,不如我也這樣,小姐信信我吧……”少華抽下發間的簪子正欲對著心口刺,多虧花想容拉住了她。
少華性子本也就烈得很,受了這樣的委屈哭得梨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