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區格里空調售後維修駐點負責人楊震看著眼前兩人，淡淡地說道：“兩位有維修空調的經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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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塵回道：“有。”
旁邊的周文笑著點點頭。
楊震合上李塵的簡歷，眼中閃過一抹狐疑，說道：“那我問幾個問題？”
楊震頓了頓，問道：“空調不製冷了，要怎麼維修？”
李塵沉吟道：“可以從六個方面考慮。”
“製冷劑、供電電壓、空調功率、外界溫度是否過高、空調清潔、室外機和室內機的管道距離等等。”
“一般情況下，主要考慮製冷劑、空調清潔。”
……
楊震揮了揮手，示意李塵停止，笑道：“李先生，對全職有沒有興趣？”
李塵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我和我朋友都有穩定的工作，主要是想在業餘時間賺點外快。”
楊震也沒有介意，笑道：“兩位既然只想兼職，那我就跟你們作一下簡單的介紹。”
“1、格里公司實行區域劃分維護，安靜區所有格里使用者，都是我們的服務物件。”
“2、公司按照派單結算兼職人員的工資。”
楊震頓了頓，繼續道：“六七月份，是我們空調行業的旺季，簡單的來說，就是多勞多得，不缺單子。”
楊震笑了笑，從抽屜裡抽出兩張卡片，“這是兩張臨時員工卡，你們可以根據上面的賬號、初始密碼登入格里APP售後維修平臺，接自己想要的單。”
李塵接過卡片，笑道：“多謝楊工。”
楊震笑道：“工作服、工具到倉庫領取，籤個字就行。”
“好。”
“好。”
……
李塵和周文領完衣服、工具，走出格里空調售後維修駐點。
李塵拿起手機，登入格里APP售後維修，搜素“隆套集團”，一下子就冒出了十多個單子。
“隆套集團大廈格里空調過濾網年度清洗。”
“隆套集團大廈格里空調室外機年度清洗。”
“隆套集團大廈格里空調風道查漏。”
……
李塵右手抹了抹額頭的汗水，看向一旁的周文，微笑道：“有了。”
周文輕笑道：“六七月份，海城的溫度這麼高，正是空調年度維護以及維修的高峰時節。”
李塵點點頭，“難怪哥你帶我繞了一圈隆套集團大廈，就是為了檢視使用的是哪個品牌的空調。”
周文笑道：“你也不懶，居然懂得如何維修空調？將那個楊工唬的一愣一愣的。”
李塵笑道：“略懂略懂。”
……
兩人接了“隆套集團”的單子，準備好監控裝置，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隆套大廈。
大廈有二十多層，透明的玻璃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兩人穿著格里空調的工作服，手裡提著工具箱，光明正大地向大廈內部走去。
前臺妹子穿著黑色制式工作服，瞥了一眼兩人身上的格里工作服，公式化地問道：“兩位先生有約嗎？”
李塵淡淡地說道：“我們是格里的，接了貴公司的維修單。”
前臺妹子問道：“申請人是誰？”
“陳馳。”李塵回道。
“你稍等。”前臺妹子拿起電話撥打了分機號：“陳部長，格里公司的人來了。”
“你拿一張臨時通行證給他們，讓他們注意別打擾其他人工作就好。”
“嗯。”
……
前臺妹子放下電話，拿出一張臨時通行卡，笑道：“陳部長有事，這張臨時通行卡，你們拿去，注意別打擾其他人工作就好。”
李塵點點頭，笑道：“謝謝。”
……
二十五層。
兩人從大廈的最頂層開始，認真地檢查著空調的管道。
一個個小時後。
周文瞥了一眼李塵，淡淡地說道：“這邊。”
李塵看了一眼房門上的“總經理室”，敲了敲門。
“咚咚……”
“誰。”一聲輕盈的話語聲響起。
李塵淡淡地說道：“我們是格里公司的維修人員，今天來做年度空調維護，檢查空調管道、清洗過濾網等等。”
“請進。”
李塵開啟房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一百多平方米的雙間辦公室，靠近房門的是一間十多平方米秘史辦公間，內間是總經理辦公室，朝南的落地窗，乾淨清透，陽光直射進來，顯得分外明亮寬敞。
總經理秘書是一位身材婀娜多姿的職業女郎，流水般的長髮，猶如清泉一般的雙眸，肌膚光潔嬌嫩，與黑色的職業套裝，形成鮮明對比。黑與白襯托之間，映入眼簾的是右小腳處纏繞的紅繩，紅繩上綁著一個小鈴鐺，走起路來，叮叮噹噹的。
李塵微微嗅了一下空氣中淡淡的清香，瞥了一眼辦公室內的環境，除了總經理秘書，再無其他人。
李塵指著天花板上的中央空調出風口，向美女秘書問道：“這些出風口的風力情況怎麼樣？”
美女秘書皺了皺眉秀眉，回憶道：“平時沒注意，麻煩兩位師傅都檢查一下吧。”
李塵點了點頭，問道：“你們這邊有沒有樓梯。”
“稍等。”美女秘書撥打電話：“小鄭，你搬一架小梯子到總經理辦公室來……”
……
幾分鐘後。
李塵接過小鄭送來的梯子，朝著美女秘書說道：“我需要開啟天花板的蓋子，到隔層進行確認有無破漏處。”
“沒事，你們忙。”美女秘書笑著道。
李塵爬進天花板隔層，沒過多久就喊道：“小周，這裡有兩個漏點，把工具遞給我。”
“好的。”周文會意，爬上梯子，將工具交給李塵。
“嘭嘭……”
李塵在隔層上敲敲打打，漫天飛灰，從天花板的縫隙灑下。
周文略微歉意地看向美女秘書，“抱歉，這個等下我們會清理的。”
“沒事，我理解。”美女秘書看著漫天飛灰，皺了皺眉道：“你們先忙，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
李塵從隔層爬了下來，掃了一眼辦公室，嘴角微微翹起，看向周文：“哥，你去望風。”
“好。”周文點點頭。
李層開啟工具箱的夾層，露出幾十個針孔攝像頭。
李塵在辦公室的隱蔽位置開始佈置針孔攝像頭，天花板、沙發底、桌底等等。
……
十五分鍾後。
“咳咳……”周文發出暗號，李塵立馬爬上梯子，蓋上天花板，周文則拿起一塊抹布開始擦拭灰塵。
“嘎吱。”
美女秘書走了進來，掃了一眼兩人，問道：“空調師傅，都處理好了？”
李塵點點頭，淡淡地說道：“除了剛剛那兩個漏點，其餘地方檢查過都是完好的。”
李塵從工具箱拿出一張維修單，遞給美女秘書：“麻煩幫我籤個字。”
美女秘書看了一眼身上沾著灰塵的李塵，接過維修單，掃了一眼，“這個你們該去走18層物業部陳馳。”
“好的。”李塵點點頭，“這梯子。”
美女秘書淡淡地說道：“沒事，這個我會叫人拿走的。”
“謝謝。”李塵笑道。
“嘎吱。”有是一聲門響，進來的是一個青年男子。
“林總。”美女秘書笑著問候道。
林聖傑點了點頭，看下一旁的周文、李塵，皺眉道：“你們是格里的人。”
“是的。”李塵回道。
林聖傑詢問道：“小顧沒做了嗎？”
李塵疑惑道：“小顧？”
李塵頓了度，接著道：“我們是格里公司新招的員工，我們都是透過APP接單。”
林聖傑笑道：“可能是我弄錯了，麻煩兩位師傅了。”
“那我們先走了。”李塵笑道。
林聖傑客氣地說道：“兩位師傅辛苦了，妍雪，幫我送送兩位師傅。”
美女秘書笑道：“好的，兩位師傅跟我來，我帶你們去簽字。”
……
幾分鐘後。
妍雪端著一杯咖啡走進總經理辦公室，笑道：“林總，這是你要的咖啡。”
林聖傑透過窗戶，凝視著走出大廈的周文、李塵，背對著妍雪，冷聲道：“這兩人有問題嗎？”
妍雪皺了皺秀眉，將咖啡放下，雙手抱住林聖傑，柔聲道：“格里公司安靜區的負責人楊工回覆這兩人確實是他們的員工。”
妍雪頓了頓，“聖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林聖傑鬆開妍雪的雙臂，轉過身，凝視著妍雪，右手輕輕地將妍雪的頭髮撥弄到耳朵後，“沒什麼，只是最近有點心神不寧。”
妍雪微微踮起腳尖，纖細的雙手輕拂著李聖傑的太陽穴，關心道：“千秋病發突然，你也不要太自責了。”
李聖傑右手攬住妍雪的腰肢，看著懷中嬌俏輕柔的可人……
此處省略五分鐘。
……
周文住處。
李塵除錯好監控裝置，開始實時監控林聖傑的辦公室。
“額，這小子沒有問題才怪。”周文拿著一疊林聖傑的資料走過來，瞥了一眼電腦，目瞪口呆道：“妹妹死了還沒四天，就有心思做這個事情。”
“哥，你的身體也很誠實。”李塵淡笑道。
周文將林聖傑的資料丟到一邊，笑道：“我不過是對美麗的事物報以欣賞的角度。”
李塵拿起桌面上林聖傑的資料，翻閱道：“這些資料哪來的，有沒有更詳細的。”
周文搖頭道：“這些資料都是從林聖傑的微博、朋友圈、微信等等網頁上收集的，目前只能做到這一步。”
李塵轉眼看向監控電腦，凝視著臉色紅潤的妍雪，沉吟道：“與林聖傑關係密切的人都需要納入監控範圍，住宅、小車等等也都要完成監控安裝。”
周文頷首道：“除了辦公大樓，其餘地方的安保並不嚴密，交給我吧。”
周文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哥，小心點。”李塵喊道。
“小菜一碟。”周文笑著道：“我可是要成為武祖的男人。”
……
接下來的幾天，周文跟蹤林聖傑，將他的住址、車庫、活動場所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周文透過各種手段，在這些地方安裝上針孔攝像頭。
……
時間一天天的過，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七天。
周文皺眉道：“林聖傑這傢伙還挺保密的，在他的老婆和情人面前絕口不提他妹妹林千秋。”
李塵沉吟道：“二十多年的相處，即使是條狗都會有感情，何況是人。”
“這種感情要麼是愛，要麼是恨，目前看來是恨了，恨到冷漠無情。”
周文點頭道：“有理，那接下來怎麼辦？”
李塵右手指向螢幕上的妍雪和林聖傑的妻子夏蓉，沉吟道：“或許我們可以從她們入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