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露露扯了下嘴角，不滿：“喲，在我面前秀？本寶寶不吃這碗狗糧！”
顧璟睨她一眼：“對呀，你和餘文靖一直是狗糧生產戶，現在讓你體會一下被發狗糧的感覺，這是為了你和你的同事們好！”
秦露露白他，自顧自地別過臉去吃水果。
顧璟搗了下辛歆的腰，覆她耳邊壓低了聲音：“辛歆，我剛剛過來的路上看到了一間不錯的餐廳，今天我們出去吃吧？你去帶央央出來。”
“你忘了今天要去見顧覃了？”
辛歆看著顧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不去找顧覃他非要去出版社抓你了。你還記不記得前幾天你答應爸什麼了？”
顧璟愣了幾秒。前幾天他接了父親的電話，說要讓他帶著辛歆和顧星河，順手抓顧覃回家一起聚餐。
好不容易擠出一天想和辛歆一起吃飯，怎麼就突然又冒出來一堆的爛攤子？
他欲哭無淚，繼續辯解：“沒事，這不是快到中午了嗎？大不了吃少一點留胃口到晚上吃。”
顧璟催她：“你就去帶央央出來吧，很快的，顧覃那邊不管了，讓他自己去家裡就好。”
辛歆敵不過他磨，輕笑了一聲去餘璟然房間了。
目送她緩緩走遠，顧璟忽然別回臉，凝重地看著秦露露：“你到底和辛歆說什麼了？”
秦露露掃他一眼，嘴裡的葡萄還沒吃完，用舌頭抵在了一邊：“你倒是，小諾到底怎麼了？我只是和她一起分析，結果牽到了研究所裡的那堆孩子身上去了。”
顧璟後背一繃，不由得想起了餘文靖告誡他的話。
這個秦露露，直覺也太敏銳了吧？
她不知道顧璟心裡的腹誹，但看他的反應，不由得提了句：“不會真的是吧？”
顧璟摸著沙發邊緣坐下，感覺自己都虛空了。
這件事情他們其實也並不想瞞著她們，但擔心她們會有什麼多餘的想法，也就一直沒說。
但現在看來，秦露露也基本猜出來了一些，再瞞著她等她完全揣測出來了，辛歆還不要和自己鬧不可？
顧璟摸了把虛汗，緩緩抬起頭：“秦露露，你可什麼都不要再說了，辛歆她接受不了，好不容易恢復到現在的樣子了，她不能再受刺激！”
秦露露眉間微展，點點頭：“那我猜測的應該也差不多了。雖然可惜的是你們不早告訴我，我差點和她全分析出來了，但好消息是。”
她咬了幾口果肉吞下去，目光定定：“她不會再知道更多了。”
顧璟嘆口氣，沒好氣地白她一眼：“我真是小瞧你了，等待會兒你把你和辛歆說的話給我發一份，我倒是要看看你分析到哪裡去。”
秦露露愣了下。
她決定讓一步：“我發語音告訴你吧。”
“轉文字看著麻煩。”顧璟狐疑地眯起了眼睛。
“但是有點多，我懶得打字。”秦露露吐了下舌頭：“我又不像你們碼字工作者，天天對著鍵盤噠噠噠的，雙拼並拼人稱速錄員，要等我打出來，那估計要兩天後了。”
顧璟猶豫了下，點點頭：“那就語音。”
“相對的，我想知道具體的事情。”秦露露抬起下巴：“你和阿靖都不許騙我！”
顧璟沒想瞞她，自然也應了下來。
腦中閃過烏染諾的臉，他目光微抬，道：“這個女孩子沒那麼簡單，你最好讓餘璟然也離她遠一點，你還知道她什麼的話就全都告訴我。”
秦露露警惕地看了眼屋門，點點頭。
沒一會兒，辛歆就抱著已經睡著了的顧星河走出來，身後跟著餘璟然，小心翼翼地跟隨著，手上還捧著一張薄被。
顧璟見了顧星河，臉色立馬就好了起來，上前看了眼，搓搓手掌想將她抱過來。
辛歆抄起拳頭就抵在他的臉上，沒發出聲音，但他看懂了唇語。
“歌舞恩，別吵醒她！”
顧璟笑了笑，自然地牽過辛歆的肩膀往外走去。
兩人走後不久，餘文靖就回到了家裡。
秦露露將餘璟然支去房間裡自己玩，跟著餘文靖爬上了二樓。
正午陽光爬到窗欞上，洋洋灑灑鋪了一地金黃。
餘文靖一晚上沒閉眼，匆匆洗了澡，僅穿了條平角褲，頭上頂著毛巾從浴室出來。
他看了眼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玩手機的秦露露，想起在手機裡說過的話，眸中閃過一抹晦色，走過去擠在她的身側坐下。
還沒等他開口，秦露露先發制人：“來吧，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吧。”
他一臉茫然：“說什麼？”
秦露露雙腿換了個交疊的方式，目光不去看他。
他左思右想，還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沉吟了片刻，雙手拉著秦露露的手起身順著蹲了下來。
“露露，你說吧，我是不是又做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了？”
他頓了一下：“之前趙媛的那個事情你也知道，她胡口亂說的，誰能比得上我們最可愛最美麗的秦露露呢？”
秦露露臉色毫無波瀾，他咬了下舌頭，繼續：“黎弋的事情和我也沒有關係呀！你也清楚她回來只會糾纏到厲澤淵的那邊。”
“我去醫院幫忙也只是幫忙而已，而且厲澤淵也在。”
秦露露搖搖頭：“我想聽的不是最近發生的事情。”
餘文靖愁了臉，茫然地想了好一會兒，卻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他蹙眉著將頭埋進她的懷裡，溼漉漉的頭髮蹭著她的衣服，被水凝成股股的頭髮有些刺手。
“露露，你就說吧……”
她嘆了一口氣，將手覆上毛巾，輕輕將他頭抬起來，一點一點擦拭。
“兩年前你們說的那個丟失的孩子，我可能遇見了。”
他一怔，渾身僵硬。
兩年前溫是之在善後的時候發現了一個補不上的名額，沒有一個小孩子認識名單上的人，也根本沒有見過那個小孩子。
他明白僅靠自己和面上的軍隊根本找不出什麼，才告訴了餘文靖和顧璟等人幫忙尋找。
但轉眼就過去了兩年，一點蹤跡都沒有發現，可怎麼突然在這個節骨眼，什麼人都回來了呢？
秦露露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嘆了口氣：“你實話告訴我，齊斯靳那個人，真的死了嗎？”
餘文靖閉上了眼睛，沉默著。
她手上動作不停，也沒有開口催促。
如果他想說，自然會告訴自己，而且秦露露也有直覺，這件事情一定會讓她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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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現在，也可能是到了那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