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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佛緣,路

和葉笑怡戰鬥的巨獸聽到哨聲,轉身抱起牛蹄,牛身兩兄弟就飛速向鬼葉林外跑去,只留下葉笑怡一人。巨獸突然離開,葉笑怡一身充斥著血光好似無處發洩,眼中更加嗜血幾分。

這時候一個老和尚走了進來,老和尚一身破布袈裟在身,一臉一會怒目地獄金剛,一會慈祥救世菩薩,看了空中一身血光的葉笑怡,又看了一邊昏迷的葉子玉,開口道:“菩提的機緣麼。”

隨後對著葉笑怡輕輕一指,葉笑怡血光慢慢消失,身體慢慢落下。

老和尚剛要過去接住落下身影,突然閃出一人抱住葉笑怡,那人回身急促對著老和尚開口道:“老和尚,你對笑怡做了什麼。”說話間,手中之劍就要出手,來人正是葉笑。

老和尚一臉慈祥對著葉笑開口道:“施主勿要動手,剛在你懷中的女居士好像被什麼控制了,變得嗜血沒有理智,老衲只是幫她安靜下來。老衲乃是菩提寺惠岸,此次前來,只因菩提機緣。”

葉笑看了看懷裡的葉笑怡氣息平穩,好像嬰兒般的睡去,走到散落的木屋旁,拿起一件被褥,把她慢慢放在上面,對著大和尚說道:“多謝惠岸法師。”隨後走向了葉向天,一查探傷勢,一臉急態。

惠岸和尚看到後會心一笑:“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人的事情老和尚來吧。”

隨著走到葉向天身邊,探了一下傷勢,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取了一粒藥丸給葉向天喂了下去嚴肅說道:“這位施主受傷之重,乃貧僧平生所見,這一粒菩提子只能幫他把命吊住,讓其傷勢不在惡化,接下來的老和尚也無力了。”

做完一切慢慢走向葉子玉身邊。葉子玉沒學過半點武功,處於葉笑怡和巨獸戰場中心,命已經快走到盡頭了。惠岸和尚認真看了幾眼葉子玉後,大笑道:“好!好!好!,果真天生菩薩。”說完居然將自己一身真氣渡入葉子玉體中。

葉笑看到這一幕問道:“老和尚!你!”

惠岸一臉笑容說道:“機緣已至,老衲的禪圓滿已,我佛慈悲,渡我成佛。”

真氣慢慢進入了葉子玉體內,葉子玉逐漸轉醒,醒來入眼看到躺地上的妹妹一聲大喊:“妹妹!”就要衝過去。

老和尚手掌運功按住葉子玉,咳嗽了幾聲說道:“別慌,她沒事。”

葉子玉聽到聲音後回頭一看,就看到老和尚嘴裡慢慢流出鮮血,便開口問道:“你救了我?”

“是,也不是。”

“何解?”

“佛借我之手救了你。”

“誰是佛。”

老和尚看著葉子玉半天不語,一聲驚吼:“你就是佛!”

說完後惠岸和尚收手,只見葉子玉本從絲毫不會,變成在先天和後天之間來回迴圈。

惠岸看到後口念禪音,禪音入耳,葉笑只覺得鬼魅異常,猶如地獄勾魂,將要淪陷,手中鳴風長嘯起來,把葉笑拉回神,葉笑拔出鳴風問道:“老和尚,這等勾魂之聲,作何解釋。”

惠岸和尚看到這一幕長笑不已,隨後幾聲咳嗽說道:“想不到這世界還有你這種人的存在,哈哈哈。”然後指著葉子玉說道:“你看他。”

只見葉子玉,周身佛光充斥,瞬間邁入先天之境,在睜眼,眼中神態猶如出生嬰兒般純淨,迷茫的看著一切。

惠岸和尚開口道:“我佛!還不醒來!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佛性常清淨,何處有塵埃!心是菩提樹,身為明鏡臺。明鏡本清淨,何處染塵埃!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菩提只向心覓,何勞向外求玄?聽說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

葉子玉純淨的眼中慢慢變成渾濁,面容顯露悲憐之像,好似要代替這世間眾生受苦而來,隨後淡然開口道:“西方在哪?”

惠岸和尚用了最後的力氣說了一句:“菩提寺。”隨後閉眼,佛緣至,已身去西方極樂。

葉子玉聽了後,起身回頭,不在看任何事物一眼,就向林外走去。

葉笑起身攔住葉子玉:“你要去哪?”

只見葉子玉平淡說道:“菩提寺。”

葉笑手中劍掙扎幾分,怒問道:“你的妹妹,你的家人呢?”

葉子玉回頭看了一眼妹妹和叔父,好像這一眼乃是佛看紅塵最後一眼:“塵緣已盡,因果我日後自會來還。”

葉笑悲憤哈哈哈笑了幾聲:“那傳你一身武功後死去的老和尚呢?你應該叫一聲師傅,把他葬了吧!”

葉子玉卻頭也不回,錯開葉笑身體朝著林外走去,只餘一陣佛音:“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說完人已經消失不見。

葉笑慢慢走到惠岸身邊,對著死去的老和尚說道:“老和尚,這就是你的佛,還是你求的就是這樣的佛,你嚮往的佛?”

說完就原地幾劍劃開一處巨坑,把惠岸埋了進去,然後拿著一塊木牌自語道:“本來想給你寫個好的墓誌銘,可惜呀,我除了你的法號一無所知,也罷,一座孤墳,還要什麼墓碑。”

夜色逐漸消失,慢慢天明,這時候樹林裡慢慢走出來一位老者,正是先前戰場上沒看到的福伯,福伯叫到:“葉笑。”就像葉笑跑了過來,葉笑也叫了一聲福伯後,就向著福伯跑了過去。

兩人身影相接瞬間,只見又是長劍和短刃相交,隨後兩人哈哈哈笑了起來,只見福伯已經變成了一身黑袍之人,正是滄瀾潛鼠。

葉笑看著眼前的人說道:“都走了還來,而且破綻那麼多,身為僕人居然不是關心自己的主人,還有叫我福伯都是叫恩公,最大的破綻就是,你身上有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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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潛鼠丟了一壺酒給葉笑說道:“叫了你的名字,今天就是你我相識了,來喝酒。”

說完自己又拿出一壺喝了起來,兩個愛酒之人彼此狂飲了起來。

酒喝完後,潛鼠轉身離開:“認識你,很開心,下次再見識你的心劍。”

葉笑把鳴風收在劍鞘中:“同樣!葉笑和鳴風期待你的絕殺。”

在劍鞘中的鳴風,劍鳴幾聲,與主人說著同樣的言語,帶著同樣的期待。

隨後林中傳來聲音:“小姐,小姐,恩公,恩公。”

“哈哈哈,福伯,準備出發,前方驛站換輛馬車把葉大叔和笑怡安放好,出發止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