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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一把傾城的劍

隨著星絮的父親星溟的講述,曾有的一段關於劍的故事,也慢慢入了葉笑的心中。

那段故事很遠很遠,大概是三千多年前的故事了,那時候的劍域還不叫劍域,那時候還叫南荒,那時的南荒同人界別的四域一樣,法修,武修,劍修,刀修,妖修,什麼修者都有。

那時,最強的劍派也不在劍域,而是在千機北丘,在劍舞仙宗。

那一代的劍舞仙宗總共有五個天才,出了長淵,陽元,月曦,星溟之外,還有一個如今劍舞仙宗沒有任何人聽過的花舞。

那一個時代,也非常璀璨,除了無數的天才外,還有許多天才之上的天才,如楚狂人,天佛主,泱千秋,以及如今大多數的天下第一,這些人都是那一個時代的人。

而花舞,也是一個天才之上的天才。

記不清到底是那一年了,那一年,一個叫風無名的人從劍域來到了千機北丘,並加入了劍舞仙宗。

不用與天才之上的天才比,只有與尋常人比,風無名都比不上,因為風無名是廢柴中的廢柴,風無名他修行天賦不行,悟性也不行,就連修者的執著也是沒有。

任何天才學東西,都會對自己所學非常執著,就像如今的葉笑一樣,他的生命只為劍,所以他才能走到這一步。

但曾經的風無名不是,記得加入劍舞仙宗時,別人問他為何學劍,他的答案是‘能活著,能活的好一些。’

是的,如今的劍中神話,最初的時候,劍在他的眼中,只是一把工具,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創造了修劍者這樣璀璨的一條道路。

可以說,沒有人知道風無名是如何走到今天這一步的,除了死去的花舞,因為花舞,便是風無名的師尊。

當初,沒人能理解劍舞仙宗最天才的人為何要收一個廢物作為弟子,如今,依舊無人知道,就算風無名已經從廢小子變成了劍皇,也是同樣沒人知道,你總不能說花舞看到了風無名特有的天賦吧。

故事說到此處,長淵突然叫住了星溟,看向葉笑,說道:“你是修劍者,應該知道修劍者是怎樣往前的吧?”

“一步一殺,一殺一悲。”回憶著過往死在自己劍下的敵人與朋友,葉笑回道。

“劍皇風無名最後的試劍石,便是花舞師姐。”長淵輕輕說道。

“師尊,可傳說中,劍皇是因為風家之人死絕,而後閉關,斬出一劍無悔,這才成為神話的呀?”聽到自己師尊的話,星絮便問道。

“是呀,一劍無悔,或許果真無悔。”星絮的孃親,輕輕的重複了一句。

星絮聽了,更覺莫名,然後對自己父親問道:“爹爹,那劍皇與花舞師伯之間發生了什麼故事呀?”

“沒別的,大概就像我與你孃親一樣恩愛無比吧。”星溟宛如自己女兒不在面前一樣,說話時,還輕輕摟住妻子,並深情的望著。

“笨蛋!他們與我們相比,還多了一份相殺的戲碼呢!”月曦敲了一下自己丈夫的腦袋,瞪了一眼,回道。

這話一出,四人便突然安靜了下來。

“或許,他們是彼此的試劍石。”這時,葉笑想起自己好友封冥雪,或許有一日,他們也會生死相對,便說了一句。

“花舞師姐,就算自殺,也不會殺風無名的!當時她去的時候,我只看到了死意,她是去殉劍!”陽元冷哼一聲,帶著怒意回道。

“殉劍也好,為劍也罷,都是往事了,陽元師弟,一切早已過去了。”長淵嘆了一聲,指著前方一片紅牡丹中的一小片白色牡丹,說道:“到了。”

著眼望去,在白色的牡丹花群中,並沒有墳墓,有的只是一把劍,一把可以傾倒眾生的劍。

這還是葉笑第一次用‘美’字來形容一把劍,看著劍,葉笑不由想到‘它的主人,已經也同它一樣美麗吧。’

隨後,長淵把手中一節青絲交給陽元,說道:“放它離去,也放你自己離去,也放劍舞仙宗離去吧。”

陽元接過青絲後,並沒有動,只是不停地嘟囔著‘花舞師姐’四字,似乎,他還是放不下。

“長淵前輩,不知劍皇與劍舞仙宗的劍約,是什麼?”看到陽元掙扎的眼神,葉笑便問道。

“昔日最強劍派,如今劍都不能學,而導致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還是曾經的劍舞仙宗最廢柴的弟子,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悲。”月曦緩緩說道。

“師姐死後,劍皇成為神話,定了劍道之路,我劍舞仙宗便全宗棄劍,指望有朝一日,能出一人,能把這失去的一切,都贏回來。”星溟苦笑一聲,接著妻子的話繼續說道。

“可惜,棄劍之後,劍舞仙宗便一日不如一日,幾千年過去了,宗內最強的人,還是我們幾個曾經用劍的人。”長淵嘆了一聲,然後看向星絮:“小丫頭還不錯,可惜,也只是不錯。”

葉笑看著花中傾倒眾生的劍,突然笑了一聲,說道:“哈,那前輩覺得我如何?不如,這個劍約,便讓我來接吧。”

原本呆滯的陽元,聽了葉笑的話,突然精神起來,審視了葉笑好一會,搖頭嘆道:“你?你太弱了,雖然成劍,但離風無名太遠了,何況,你又不是劍舞仙宗的人。”

“但它卻很願意。”葉笑指著花海中的傾城之劍,然後說道:“你們沒發現嗎?自從我來到這裡的一刻,它便展現著所有的美麗,它想讓我看到它。”

“師姐想報仇!”陽元立刻吼了一聲!

星絮一家三口聽了,也覺得有幾分道理,然後點了點頭。

“錯了!”但葉笑與長淵卻突然說道。

而後,葉笑與長淵便看著彼此,大笑了起來,笑了一陣,長淵眼中悲意盡掃,笑著說道:“或許葉笑說的對,它們是作為彼此的試劍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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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葉笑指著花海中的傾城之劍,說道:“與曾經一樣,它還想與劍皇在比一次,它至始至終都堅信著,走向至高劍道的人,不是它自己,便是劍皇風無名,除此之外,別無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