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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楚白衣

“荔枝,我要處理事情,你去和那個姐姐玩一會。”楚白衣對著箐箐笑了笑,然後便與小荔枝說了一句。

“好!”荔枝開心回答後,便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小箐兒旁邊,並說道:“姐姐,你可以陪我玩嗎?”

這一下可就有趣了,小荔枝看起來七八歲,箐箐也不過十二三歲,簡直就是小人看小人,越看越童趣。

“好呀!好呀!我教你打劫怎麼樣?”看了兩眼,彷彿看到了自己一樣,小箐兒歡喜回道。

“白說打劫是不對的,只有壞人才會打劫,荔枝不是壞人,所以不打劫。”小荔枝立刻搖頭回道。

“啊!可是我就會打劫呀,你不玩,我就不知道怎麼陪你了。”箐箐委屈回了一聲,但口中說的話,就像是用糖果誘惑小孩子一樣。

“荔枝可以教姐姐玩別的呀,我會的可多了!”小荔枝天真笑著說道。

“好吧,那你教我。”箐箐考慮了一下,眼睛輕輕轉了轉,就回道。

聽著兩個小孩子之間的談話,葉笑不由嘆了兩聲‘有趣’,甚至眼中還有些羨慕,畢竟他從記憶的最開始,他就是一個練劍的人,是沒有任何童年的。

雪色天地中,比雪更白的白衣公子終於說明了來意,見他拿出一本與山同高的書冊翻了幾下,說道:“蘇沐休,四百年前,為煉邪功,以烈火焚煮一顆星球七日,經我查訪,確認無誤,此罪,當死。”

說罷,楚白衣虛空一抓,人群中有一個青衣男子就恢復了自由,但他依舊不敢動,因為在他面前,站著一個傳說故事裡的人,或許這樣的故事蘇沐休聽過許多次,但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故事的主角會變成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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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道本就是弱肉強食,這世間那一處不是高高在上的人享受著世界絕大多數的財富,主掌世間大多數人的生死?我,何罪之有?若我有罪,那這個天地也有罪!”過了一會,蘇沐休指著天空怒聲回道。

“你說的對,這個天地的確有罪!”楚白衣回了一句,一手轉向虛空,天空便如鏡面一樣裂開了,轉瞬,無數黑色的寂滅之火便朝著蘇沐休襲來。

見狀,蘇沐休眼中露出驚恐,幾瞬之後,便提身就跑。

可惜,如今這番天地已不在天地中,蘇沐休已無處可跑,過了幾息,寂滅之火便將他點燃了起來,一聲聲慘叫聲中,楚白衣緩緩說道:“以火焚世七日,我便焚你七年,時間未到,你不能死!”

隨著楚白衣說完,蘇沐休身上的火勢便降了一些,似乎真的如楚白衣所說,要先焚燒他七年,才會讓他死去。

白衣公子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的溫柔,但聽到眾人耳中,卻是比這片雪色的天地還要冷寒。

“這個世間,又要亂了嗎?”這是很多人心中的話,因為他們親眼看到傳說中的人物出世了,看到已經消失了許多年的白衣公子又重現世間了。

白衣公子在眾生心中是一個什麼形象呢?或許除了天才之外,便只剩‘極端’兩字評價了。好像在白衣公子的思維中,就沒有妥協二字,世間之事,要麼是白,要麼就是黑,絕沒有灰色,所以白衣公子是一個絕對的極端之人,過往他做的事情,皆是一件比一件極端。

那白衣公子又以什麼為標準判斷對於錯呢?

或許這個問題連白衣公子都無法回答,所以世間的生靈,都會害怕白衣公子這樣的人,因為每個人都不知道自己在白衣公子哪裡,究竟本打上了什麼標籤,是該死,還是該活。

所以,哪怕白衣公子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對的,他最終也會是惡人,因為像白衣公子這樣極端的人,永遠只會讓天地更加混亂。

因為吶,不管是人,就連天地也是複雜的,只要角度一變,任何事情都可能黑白既轉,所以,往往一切事情,其實都是灰色了,甚至根本沒有好壞之分,有的只是那句‘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就像天道的核心法則‘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一樣,你覺得天道是至公的?那可能就錯了,因為天道便是這條規則的最受益者,因為天道便是世間最強大的東西,所以才有了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雪下的越來越大,白衣公子依舊不停的念著名字,宣佈著一個又一個生靈的罪。

甚至,有兩個人只是因為打架沒有控制好力量,波及到了凡人,也被楚白衣判了罰,不過還好,兩人並沒有被判死,而是被判了用千年時光去遙遠的星系中守護一方天地。

“辛醜,千年之前,你為一己之私,奸辱你義嫂,而後被發現,又殺了你義兄一家一百零七人,小到剛出生的嬰兒,老至已經年邁古稀的老者你都不曾放過!此罪,當受千刀萬刮之刑!”

一聲怒喝,楚白衣便慢慢走到了一個老頭身前。

這個老頭的身軀還保持著想要逃跑的舉動,他正是先前主持拍賣會的人。

“白衣公子,你認錯了,老夫乃是妖市管理者古悠,並非是你口中的辛醜,在場的許多人都可以為我證明。”老頭能動之後,便正氣回了一句。

“很多人都有兩面,或多面,世人又且會知道自己看到的一面是真實的呢。”楚白衣輕輕說了一句,然後整個天地之中的人便恢復了自由。

而後,楚白衣看向古悠,說道:“古悠,自選上妖市地首之名,四百年間掌妖市一切財物,未從一惡,反到經常救助他人,在他人心中留下了無數美名。”

“哈哈,都是小事,卻讓白衣公子掛在心上,真是古悠的罪過吶。”古悠笑了兩聲,回道。

“可惜。”楚白衣嘆了兩聲,說道:“在我的世界,從來沒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說!千年前你是辛醜,所以,不管你後來做了多少善事,你還是該死。”

“公子還是不信嗎?你可以找妖市任何管理階層的人詢問,他們每一個人都可以證明我身份。”古悠聽了,連忙說道。

“你忘了我叫什麼名字了嗎?”楚白衣沒有回答,只是問了一個問題。

話音落下,漫天風雪化成刀劍,轉瞬之間,古悠便受了千刀萬刮之刑。

慘叫聲中,眾人才想起白衣公子的名字。

楚白衣這三個字,不管在何處,都代表著絕對的事實,他每說的一句話,不論對錯,但一定是真實的,而且不差一釐。

“又調皮!”做完一切,楚白衣便揹著荔枝離開了,整個天地也恢復了原樣。

可惜,這場拍賣大會大概就是終止了,因為不僅主持的人死了,就連買賣的人也死了近乎一半,所以葉笑他們三人,也很快就離開了妖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