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帝依舊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神色平靜，看不出什麼喜怒。
若是前世，沒有與景明帝打過交道，只怕這會兒的司慕妍還會為自己的這個回答暗暗叫好。
不過，她到底還是瞭解皇帝的，他生氣的時候，才常常是面無表情的。
司慕妍馬上又補了一句：“其實，要查出是誰暗中下手，只要思考，如果哥哥遭到傷害，誰的獲利會多，而且，既然對方要動手，自然早就有所準備，雖然對方必定藏得隱秘，但是，以御林軍的手段，真要查一個人的行蹤，應該也不難吧。”
御林軍，就是皇帝的眼睛，他們監管著諸位大臣，以及皇子。
其實，景明帝若真的要查，肯定會牽連到一大批人。
司慕妍想，它此時還有所猶豫，估計是已經得到了些訊息，卻又有所顧慮，不知該不該繼續探查下去。
你說皇帝望天就望天吧，非得搭上自己。
既然他也問到自己這裡來了，司慕妍不妨替他打消這個顧慮。
這樣，也不枉她被景明帝坑了一場。
“其實，慕妍雖然不知道，想藥暗害哥哥的究竟是誰，但是慕妍擔心的是她的動機。”
“哦？”景明帝揚了揚眉，頗有意味的看著她。
“正是如此。”司慕妍滿臉誠摯。
“世人都知曉，司大將軍與司小將軍於守護江山社稷一事上確實盡了全力，有司大將軍與司小將軍鎮守南邊，就會讓敵人望而生畏，這是我大周的威嚴，慕妍覺得，身為一個大周人，我為大周感到驕傲，可是，我沒有想到居然有人，他們為了一己之私，居然會對大周的將軍下手。
昨日哥哥雖然只是受了傷，並沒有傷及性命，可是我與哥哥待在一處，親眼見到當時，他被困之時，情況有多麼兇險。活下來，已是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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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妍想不通，那人為何要如此害哥哥。他難道就置江山社稷於不顧了嗎？”
司慕妍問得大膽，都已經說的這麼清楚了，景明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只差沒說，暗黑司慕南的，就是自己那幾個兒子。
這人是真敢說啊。
“大膽，你以為你說這些，朕不知道你的用意嗎？”
景明帝說翻臉就翻臉，不過司慕妍認為，這位皇帝，並不是什麼世上無情的主。
總之她又不非得討景明帝的關心，只要能在皇帝面前保住自己一條小命，管他生氣還是如何。
總之有司家這兩位將軍罩著，她只要不做太出格的事情，都能得以周全。
司慕妍面容平靜的跪了下來，頭低低垂著：”請皇上恕罪，慕妍只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聲而已，若有不當之處，慕妍心甘情願受罰。”
景明帝看著她，索性他原本也沒打算罰她。
半晌，才從蹦出一句話來，最終：“你這性子倒是與你爹很像。”都那麼敢說。
他雖是心情不佳，不過也犯不著來一個小姑娘來撒氣。
雖說這個小姑娘話裡話外的，著實叫人心頭佈滿怒火。
司慕妍乖順的起身朝景明帝扶了扶身。
“那慕妍就先行離開了，慕妍想要去看看哥哥的情況。”
景明帝擺擺手，他雖是不喜司慕妍的話，可又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姑娘說的是事實。
他的兒子，他自然是有心想要偏袒的。
可是他們今天，若是下手對付的是別人，他尚且，還可以昧著良心將這件事情圓過去。
可是他們對付的是司慕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