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已經心如死灰。
還談什麼清白不清白,他已經是個罪人之身了。
這一去,只怕他沒法完好無損的回來。
而多年之前的治水一事,不過是一個引子,一旦他被定罪,接踵而來的,便會是一系列的罪名。
他在官場上所做之事,也許全都逃不過核查。
被順天府的人帶走之後,司文面色鐵青無比,若是細細看去,似乎還能察覺出他面上的恐懼之色。
……
南府的一處宅院內,慢慢有了些煙火氣。
偶爾有人在駐足或進進出出,時不時傳出些歡聲笑語,亦或是耍拳練劍,傳出些噼裡啪啦的碰撞聲。
這間宅落確實不大,卻是生機勃勃,溫馨浪漫。
而這裡,正是忠勇大將軍一家人的新家。
這裡,比不得安定伯府的繁華,可是身處其中,卻在無需勾心鬥角,步步驚心。
而這,才能被稱之為真正的家。
司慕妍站於院落之中,前方傳來摩拳擦掌之聲,是司南山與司慕南正在比試。
看著那兩道矯健身影,司慕妍慢慢勾起了唇角。
這一世,還能夠陪伴在親人身邊,真是他莫大的幸運。
流蘇靜悄悄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演練場上的三人,呵呵一笑便到了司慕妍的身邊。
“小姐,安定伯府那邊出事了。”
司慕妍眉頭微微一跳,便快步走出了練武場。
雖然是分了家,但安定伯府那邊的動靜,司慕妍確實一直都有在派人盯著的。
她也算瞭解安定伯府那些人,自從那王氏被逐出府之後,也沒少鬧出事情來。
若是安定伯府真出了什麼事,只怕與那王氏脫不了干係。
“飛盧在哪裡?”
“飛盧正在您院子裡等著您呢。”
這些訊息都是飛盧傳遞過來的,這些天,飛盧一直都在盯著安定伯府,親眼所見,是那順天府尹將司文給帶走了。
“姑娘。”一見到司慕妍,飛盧雙眸亮了亮,對於自家姑娘,他滿心滿眼你都是佩服。
姑娘這嘴也太神了,她說安定伯府要出事,安定伯府就真的出事了。
“看清楚了,司文真的被帶走了?”
“千真萬確,姑娘。”飛盧眉飛色舞地說道:“我暗地裡去查了下,原來是因為多年前治水一事,司文曾經在治水的途中,貪墨了不少朝廷銀兩那些事兒,前些年啊,都被壓住了,不過現在安定伯府沒有了大將軍做靠山,又失去了聖心,這件事兒,也就被抖出來了,畢竟司文從前可是得罪過不少人,大家都等著看他倒黴呢。”
飛盧說到這裡,又用手指勾了勾鼻子,微微挑眉,整個人身上都凝聚著一股精氣神:“不過要說啊,就算別人想要出手對付安定伯府,那也得找安定伯府的罪證不是,就這麼暗處中的探查下來,安定伯府也不至於這麼快就遭了殃,可偏偏呀,那司文做事情做的太絕了,得罪了王氏,這些訊息就是王氏率先傳出來的,被有心人一做手腳,然後就傳到朝廷上了。”
其實朝堂之事,本就如此,講究的是一個速戰速決,一擊即中。
否則給了人家反應的機會,就有可能一敗塗地。
而這一次說是安定伯府運氣不好,也可以說是安定伯府自作自受。
總之,從證據傳出來,再到最後定罪,一切都來得太快了,司文,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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