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斯年吼叫聲非常大，教室裡再次歸於寂靜。
葉子清嚇得直接小退了一步。
他眉宇間凌厲神情依舊未散，忽視掉了葉子清的存在，撿起筆又回到了位子上。
墨斯年經常對葉子清發脾氣，但從來沒有這麼嚴重過。
嚴重到必須要用扔筆，才能表示出自己的憤怒。
葉子清不敢再發出聲響來，沉默了幾分鐘，就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等到了晚自習下課後，同學們都回家，葉子清才鼓起勇氣和墨斯年講話。
墨斯年動作利索的把書桌裡頭放的書包抽出來，單肩挎在自己的左肩上。
晚上的溫度要比白天低個幾度，墨斯年又稍稍彎身，在抽屜中摸索了許久，拿出灰色的圍巾系了好幾圈才弄好。
葉子清在門口等了許久，只提著白天溫鋮換給她的袋子，目光注視著墨斯年的一舉一動。
此刻教室裡乃至走廊就只剩下墨斯年和葉子清二人。
墨斯年收拾好東西後便走出了教室，漠視掉了葉子清的存在下了樓。
葉子清沒想到墨斯年竟然無情到看她一眼的心情都不捨得給，知道他還在氣頭上後，下樓梯的速度更加快速，恨不得就直接飛到墨斯年身邊：
“墨同學，害你吃食物中毒是我的不對，更加不應該在你寫試卷的時候，站你旁邊嘮嘮叨叨，打擾你做題的思路，你原諒我嘛，我真的不敢了。”
天知道葉子清這時候下樓梯的速度是有多快，差點打滑直接摔下去。
到了一樓後，葉子清才總算跟上了他。
墨斯年腳上那雙白色的耐克在雪地裡印出腳印，雪花還在不停地飄蕩，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走出學校大門。
後邊是葉子清改過的道歉聲，他只聽了前面幾句，就無心在聽下去了。
大冬天的，葉子清喘著熱乎氣，每一步都走得謹慎，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落的狗吃屎的地步。
眼看著墨斯年近在咫尺的距離，葉子清伸出手主動去抓墨斯年的校服衣袖，硬邦邦地有點凍手，“墨斯年，你就不能聽我的解釋嗎？”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事因我出，我可以承擔你醫藥費。”
墨斯年被她抓住衣袖被迫停下，低頭瞄了眼她嫩紅的小臉，清澈的眼睛裡帶著希望。
墨斯年視線往下，鋒利的看到那令人看不順眼的白色袋子，剛有了一點動情也轉瞬即逝，扯開自己的衣袖：“葉子清，你能不能專一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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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專一?”
葉子清有點愣神的回答，她道歉的模樣還不夠專一?
兩人誰都沒開口，墨斯年很快反省到自己剛才說的不對，眸子冷冷的掃她，就像是十二月裡的大雪沒有感情，“聽好了，我沒有生氣，更加沒有在意昨天的食物中毒事情，我只是很單純地想讓你離我遠一點。”
“可是你昨天還不是這樣的。”葉子清為自己辯護著。
明明昨天他還能和自己有說有笑，今天一切怎麼就變味了。
墨斯年冷笑，鄙看她：“那我再多嘴一句，我一直一直都很討厭你，並且一直都是你一個人死皮賴臉來煩我，就像是那些黏人的臭蟲，怎麼都甩不掉，給我的感受就是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