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柒去到辦公室，裡頭幾乎是圍了大半的老師，看到她進來的時候，都是搖頭。
“初柒，你是自動退學，還是要我們寫開除通知？”
“要知道，寫了開除通知，這往後可沒有一個學校敢收你了。”
張勇初柒剛一進來，教導主任就撂下這幾近威脅的話。
“如果我兩樣都不想選呢？”初柒一本正經，“我要在這裡繼續上學。”
“那可由不得你，這是學校，不是菜市場，能由你自主選擇。”張勇臉色不善。
初柒聽著就笑了一下，“剛才還說讓我自由選，現在又不讓我選。這變得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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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知道這人跟劉曉有什麼樣的關係，還真以為這人有多麼公正。
“初柒，你這樣的成績根本連學校的門檻都邁不進，而且曠課一個月，早已經滿足開除的條件！”
“張主任，我成績不好為什麼還能在這個學校，您不知道嗎？”初柒仰著腦袋，態度不卑不亢，“開除我，校長知道這件事情嗎？”
張勇當然知道初柒背後有人撐腰，這才沒有直接把人開除了，而是在這裡跟她扯皮。
可要讓他容忍這樣的學生，那是不可能的。
“校長要是知道他招進來的人是這個樣子，估計把腸子都悔青了！”張勇隱著情緒。
“你說你入學以來都幹了些什麼事情？！哪個科任老師對你不是意見滿滿？”
“您不是校長，自然不知道校長是怎麼想的。”
初柒環顧一圈在場的老師，最後落在了數學小老頭的身上，微微勾起了一個笑意。
“不就是我成績不好嗎，如果我成績上去了，是不是就不會這麼被排擠了？”
“你還能成績上去？”張勇嗤之以鼻，“就你這樣的雷打不動的倒數第一，誰都搶不走你的名次！”
初柒的成績有多差，六門學科她能只考200多分，蒙著眼睛都能考的比她多！
“張主任，話不能說的那麼滿，萬一我就開竅了呢，說不定還能考個第一。”初柒笑了笑，模樣倒是有幾分的坦誠，但是口氣不小。
“就憑你？”張勇像是聽了大笑話一樣，“倒數第一完全沒問題。”
初柒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那好，不然來打個賭好了。”
“我要是能夠拿到年級第一，之前一筆勾銷，如果我不能拿到年級第一，主動滾蛋。”
這個賭約不能說不大，但是她有這個信心，能夠做到。
還沒等張勇說話，劉曉嗤了一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
初柒也不急，接著道：“就是因為痴心妄想，所以這個賭約，你們並不吃虧。”
“相反，按照比率來算，怎麼都是我輸。既然都是輸的局面，賭一賭又有什麼關係？”
劉曉對初柒可謂是厭惡至極，“別搞這些有的沒的，拖這麼無謂的時間做什麼。”
初柒帶著幾分的笑意，“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教導主任呢。”
“張主任都還沒說話，劉老師就急著表態，不知道什麼時候劉老師當了張主任的代言人。”
初柒的話棉裡帶針，這若有如無的隱喻一時讓劉曉心慌了一下。
特別是初柒那雙黑眸，似乎能夠看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