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順風順水,元宵之後生活漸漸回到正軌。
時宜又開始了一天兼顧N個活計的日子。
因為年前排的戲份沒有拍完,衛炎生勒令加班加點要給她回來。
路西格直嚷嚷:“年前是你說不拍的,怎麼到最後又怪上紀時宜了?!”
時宜心虛地拉回這人。
衛炎生顫抖著手指著時宜,最後到底沒有說什麼,罵罵咧咧去看別的機位了。
有年前在現場的工作人員嘟囔:“還不是因為時宜姐感冒衛導心疼演員才停工休息的,不然戲份早拍完了。”
時宜扶額。
話題不能再繼續了,再繼續下去就要曝光了,她趕緊拉了路西格離開。
路西格難得的敏感了一回:“紀時宜,我怎麼覺得你有事瞞著我?”
“哪有哦?”時宜很快否認,在保姆車上衝咖啡,睡眠不足啊睡眠不足。
日頭正好,最近有些回暖的徵兆,她細數距離顧桸遲離開已經十來天。
除了出發那天一條簡訊,電話也沒有一個。
大概是很忙吧。
路西格狐疑地看著她:“你老實說,你年前到底幹嘛去了?我就說不對,怎麼好好的就提前結束拍攝回家了。”
時宜心想真是不能撒謊,撒一個慌後面就要一百個謊來圓。
“真沒事,是那時候有點小感冒,你給我打電話那時候我其實在醫院吊水,後來衛導見我實在有些勉強,才特批了提前結束拍攝。”不是時宜不想說實話,實在不能說啊。
路西格跳腳:“讓你丫逞強!”
車門被人敲響,時宜探出頭,是田米新的小助理。
“時宜姐,我們米新姐說下一場戲是你們的對手戲,如果你有空的話先對一下戲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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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宜自然是無比贊同,拿了劇本急急下車。
有藉口跑路,不跑就是傻子。
晚上趙梨木回家時發現自家門口窩著一個人。
走近一看,是雙手抱膝的紀時宜。
她嚇了一跳,走上前看著有些失魂的某人,拉起她開門進屋。
她從來沒有見過時宜這樣心煩意亂的樣子,不由著急:“你怎麼回事?”
時宜抬頭看她一眼,腦子裡反覆出現下午聽到的一些話,她搖搖頭,自我否認:“不可能的。”
趙梨木更著急了:“什麼不可能,你有病啊自言自語。”
時宜腦子又閃過下午跟田米新對戲時的畫面。
她剛唸完一句臺詞,很久沒有等到田米新出聲,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三十米開外的路西格穿著民國時期的中山裝在跟助理耍槍。
她奇怪地又看向田米新,發現對方也正看著她。
“其實,我很羨慕你。”她忽然開口,院子裡有兩顆臘梅,此時開了些花,微風拂過她的鬢角,時宜覺得她很美。
但是奇怪她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還以為聽錯了:“什麼?”
田米新卻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自顧自地說著:“一眼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是那種被保護的很好的女孩子,乾乾淨淨地長大。”她撫著自己手上精美的丹寇,話語底底的:“你不用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衛導的賞識,第一次演戲就能憑著心情去接喜歡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