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還能這樣厚顏無恥地......”短暫的思考之後，她措好了詞：“這樣糾纏我？”
好嘛，糾纏這個詞是不是有點大詞小用了。
沈知一低頭，吊燈打在他的頭頂上，投下一片陰影在臉上，看不清神情。
只是可以斷定沒有被趙梨木的這句話打擊到男人的自尊心，因為他還一派悠閒地喝了一口豆漿。
那姿態，真真是將二十塊一碗的豆腐花喝出了千金的滋味。
優雅到令趙梨木吞了兩口口水。
“你們結婚了？”沈知一問。
“沒有。”趙梨木回答的很快。
“同居了？”
“沒、沒有。”
“是不是異地？”
“大概是。”說完趙梨木就想咬舌，憑什麼他問什麼就答什麼。
氣得，端起碗喝了一大口豆漿。
沈知一看著她嘴角流出來一些汁，伸手，抽了一張紙巾給她擦嘴。
看著她的目光，篤定的沒有一點雜質：“那我為什麼不能趁虛而入？”
“咳咳咳——”趙梨木冷不丁地猛咳起來，是真的嗆到了，一顆小芝麻粒跑進了食道，一下子咳得有些喘不過氣。
她捂住嘴巴，一頓猛咳，滿臉通紅。
沈知一卻有些不知所措起來，起身去倒水，想要餵給她又怕等下加重她的食道負擔，於是將水放在桌子上，伸手給她順背。
就在他著急到掏了手機要撥120的時候，手被趙梨木摁住。
她止住了咳，眼睛裡已經有淚花要飈出來了，摁住了他的手之後去拿桌上的那杯水，一頓猛灌。
終於好些了，她開口，聲音帶著大咳之後的沙啞：“說的你趁虛而入我就會給你機會似的。”
沈知一又抽了紙巾給她擦眼淚，手勁輕柔，像是在呵護一個陶瓷娃娃。
趙梨木揮開他的手，豆漿是不想喝了，她下了逐客令：“我要睡了，晚安拜拜。”
沈知一不慌不忙，收拾了桌上的一派狼藉，拎著垃圾袋到門關換鞋。
看著趙梨木，目光沒有絲毫退卻：“明天給你帶金壽堂的小籠包。”
趙梨木將懷裡的抱枕照著他的臉扔過去：“不吃！！”
感嘆號代表決心。
沒有砸中，沈知一彎腰撿起，將它好好地放回她的懷裡，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乖，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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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的時候，趙梨木才發現他的右肩膀溼了好大一塊。
點點滴滴的，一看就是被雨打溼的。
而剛剛他帶過來的打包盒上面卻是乾燥無塵的。
大概是這個傻子為了好好護著這兩碗豆腐花，將傘都蓋在這上頭忽略了右邊肩膀吧。
她看著門開啟，他出去了，然後門又輕輕地合上。
氣著氣著，又有些想笑。
肚子裡面很飽，沒有什麼睡意，她抱過了電腦想看看微博的戰況。
這一看，不得了。
半個鍾之前還掛在熱搜榜首位的【那些年你偶遇過的帥哥】已經消失的毫無蹤跡。
不光是這一條熱搜，整個微博，包括剛剛在路西格微博底下蓋樓提到了時宜的隻言片語，也已經被抹的一乾二淨，熱評的影子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