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米新有些震驚地看著眼前低著眉頭的男人,明明前一刻還是男孩吊兒郎當的樣子,現在卻嚴肅了神情,只顧著看她手上的傷。
外面一桌子的人已經因為這個小插曲愣住了,反應過來就只有洗手間裡傳出來的潺潺流水聲。
兩張桌子面前坐的人都面面相具,只有時宜拿了手機撥了電話:“阿易,你去藥店買一管燙傷膏送到雲想。”
那邊小助理應了,時宜收了線。
一桌子的人視線都聚在了她這邊,見她看過來又都收回了打量,低頭各自研究自己的碗。
衛炎生眼裡有讚賞,要說經紀人,小時宜可謂是24孝無可挑剔了。
顧桸遲倒是表情很淡,伸手夾了一筷子小菜到時宜碗裡。
眾人:“......”罷了吃這頓巨貴的飯還是要付出代價的,不就是狗糧麼,咬咬牙也就咽下去了!
不知道水龍頭的水流了有多久,終於,田米新微笑了,對路西格說:“不疼了。”
手背上還是紅了一片,但是因為採取的措施及時,問題不大。
路西格關了水,又抽了紙巾將她的手擦乾,過程不算粗魯,倒是也算不上細心,女演員的手細皮嫩肉的,被他擦完,更紅了。
田米新一聲也沒有哼,路西格自然也沒有注意到。
擦乾了手扔了紙巾,率先回了作為。
他這個人,一向高傲如少爺,對不起這類的話從來也不說,偏偏又讓人討厭不起來,將該做的都做了,卻不多做,點到為止,然後又恢復成一派目中無人的模樣。
兩人剛坐下包廂門就被敲響,進來的助理手上提著一個藥房的袋子,近前,見了時宜的眼神示意,轉身交給田米新,人又出去了。
一來一回,田米新已經看出來是時宜的吩咐,接過袋子,對時宜道了一聲謝。
只是傷的是右手,她的左手不好上藥。
眾人眼見一個貌美如天仙的女演員笨拙地拿著棉籤給自己的左手上藥,過程之不順遂,令衛炎生一個大糙老爺們都想伸手幫她了。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只是有一隻手比他更快。
路西格一把奪了田米新手裡的棉籤,沾了藥膏——亂塗一通。
動作還是不怎麼溫柔,將傷處塗滿了,棉籤往垃圾桶裡一扔,完事兒又看手機去了。
眾人:“......”氣氛好可怕。
路西格最近的性格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是為毛,以前就是一個逆毛的小狼狗,最近怎麼給人感覺像是得了狂犬病的小狼狗?
衛炎生嘖嘖嘖幾聲,這時包廂門又被敲響,終於上菜了。
副導演是活躍氣氛的高手,他站起來給大夥兒杯子都斟上了酒,到顧桸遲時,猶豫一瞬,但是透過前幾天知道了這位比總導演還不好惹,遂顧桸遲杯裡的就倒得比誰都滿。
顧桸遲擰眉,因為前面一直在部隊的原因,他從來不碰酒。
衛炎生倒是暗地竊笑,服務員上菜的空檔,他首先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站起身來,頗有領導發表感言的氣場:“來來來,大家舉起自己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