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細節處理好人回到12樓時已經接近凌晨,顧桸遲不放心將人放在2樓病房,於是連人帶床一起推進了12樓他的房間。
傅謙此時已經被震驚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老大的舉動,顯而易見地告知所有人,紀小姐肚子裡那個還沒有成型的孩子是他的。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震驚?
平時連花邊新聞甚至是女孩兒手都沒有拉過的顧桸遲,最近真是事事讓他大跌眼鏡。
莫非在浮生的那天晚上,老大其實是跟紀小姐在一起?
這樣回想下好像事情也就通了。
老大自始至終好像跟那個路西格沒有過半分交集,他每回撞見的,都是他跟紀小姐,所以是他的腦迴路太有問題了嗎才會僅憑一個房間登記人就把老大想成了gay?
還好還好,他只是在心裡想想,沒有敢搞出什麼動靜,不然老大不把他剝皮才怪。
但是現在問題又來了,紀小姐居然懷孕又意外流產了?這到底是哪門子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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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今晚紀小姐是因為接了他的電話才趕過來,老大那個彆彆扭扭的傢伙想見人家又不主動出擊,非得壓著他讓他想辦法將紀小姐喊過來,他也是迫不得已才說騙她的那些話,但是不管紀小姐最近是不是狀態已經接近崩潰,他們騙她都成了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剛剛付醫生也說了,她是一時氣急攻心才會突然暈倒的。
這樣想著,傅謙更加愧疚了。
那個沒有緣分素未謀面不知道是小公子還是小公主的胚胎,也許在得到妥善照顧之後可以保下來的。
傅謙見自己老大坐在紀時宜床前發呆。
不敢再打擾,轉身出去了。
顧桸遲確實是在發呆,儘管他是個八尺男兒天不怕地不怕,可是遇上這些個兒女情長的東西,卻切切實實逼停了他。
慣性地抓了一下短髮,他看著睡在床上恬靜的人。
他本來可能要有一個孩子了。
如果是在這個年紀當父親,確實也是屬於正常。
但是他的人生規劃裡也確實沒有這個計劃,也因此剛剛聽說紀時宜懷孕的時候,外人看不出來,但是到底衝擊到他了。
可是這個孩子也沒有留下來,紀時宜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承受不起十個月的孕期,醫生說她的身體現在虛弱的不行。
他是什麼感覺呢,又慶幸,有遺憾。
他對紀時宜是的感覺是,想要去接近她,想要去逗她,看到她氣鼓鼓的樣子就會覺得很開心。但是跟她生一個孩子,這到底超出了他目前的承受範圍。
今天下午衛炎生突然跟他提了一句,說紀時宜最近一個人留在Z城拍戲,他對她如何如何滿意。
其實他很明白衛炎生的意思,他就是想試探他,看他跟紀時宜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知道但是不在意,如果非要戀愛結婚,物件是紀時宜的話,他願意嘗試一下。
比起其他的人,起碼紀時宜能夠勾起他的興趣。
儘管他對她並不瞭解。
床上的時宜已經換過了病號服,此時的臉色也不再像剛才一樣刷白,臉頰上生起了一股淡淡的粉色。
整個人又恢復了生氣。
紀時宜其實很美,她不是一眼讓人很驚豔的人,第一次見,可能你只會覺得這是個長得不錯的女孩兒。
但是接觸的多了,她的身上散發的魅力才能漸漸被發現。
她很安靜,靜靜地坐在一個地方就能吸引別人的神思。這個大概是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儘管安靜不爭,但是就是如一朵出淤泥的蓮花,讓人眼前一亮的同時又忍不住多看許多眼。
顧桸遲也不確定心裡對她究竟是什麼感覺,看到她一臉蒼白倒下的時候,他的心莫名地被揪緊了一塊。
這樣的緊張感從來沒有過,當動作快過腦子的時候,他已經伸手接住了她,軟軟的一團,抱在懷裡的感覺跟一個月前那天晚上的一樣好。
起碼她對他是一種誘惑。
房門被敲響,門口小林護士端著一盆溫水:“顧少,我給紀小姐把臉擦一下吧。”剛剛折騰了一下,雖然身子已經有護士幫她清理過了,但是臉跟手多多少少也沾上一些藥水。
她其實剛剛看到顧少坐在凳子上盯著紀時宜一瞬不瞬的看著是不太敢打擾的,顧少這明顯就是一臉情深的模樣,她實在怕他。
但是她手上端的水等下都要涼掉了。
於是才輕出聲。
顧桸遲點了頭她才敢走進來。
但是手上的毛巾卻一把被人搶過去了,小林護士震驚地看著堂堂顧少將毛巾打溼之後輕柔地幫床上的紀時宜擦起了臉,一張嘴巴差點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