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語再次給那人把脈,卻突然皺起眉來,她伸手想拉開那人的衣服,卻突然想到男女授受不親,當下只能停下動作,看向小九。
小九見齊語看自己,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當下嚇得後退了幾步,正想跪下請罪,卻聽齊語突然道,“你來幫他解開衣服。”
“我?我……”小九愣了一下,當下也只能走過去將那人的衣服脫了下來。
安璃一個現代人倒是也沒忌諱什麼非禮勿視,反正連全光著的她都看過,現在這個不過裸了個上半身,她沒什麼壓力。
倒是齊語壓力有點大,畢竟從小的觀念和教養都不允許她做太過出格的事,但她又是一個醫者,此刻也只能硬著頭皮檢視那人身上的傷了。
只見那人身上確實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傷口,有的是舊傷,有的是心傷,因為落水,傷口深的那些居然都已經發炎。
最可怕的是那人身後中的一掌,那暗紅的掌印結實地印在後心上,看上去非常嚇人。
“難怪他醒不過來了。”齊語說著,開啟自己的醫藥箱,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布包,取出幾枚銀針,一針針小心地刺在那人背心的掌印上。
銀針很快變黑,齊語又將變黑的銀針取下,換上金針。
黑色的血珠從針孔之中冒了出來,流到床單上居然冒出了一陣白煙,而沾到血跡的床單也變黑了。
“就連這毒血居然都有這麼強的腐蝕性,這人中的是什麼毒掌,這麼厲害。更奇怪的是,即便這樣他居然都還沒死。”小九看得嘖嘖稱奇。
安璃皺著眉,總覺得那人身份很可疑。
齊語終於施完針,從藥箱之中掏出一個比較大的黑色瓷瓶倒出一顆淡紅色的藥丸喂盡那個人的口中,她才終於松了一口氣。
“他應該就快醒了。”齊語收拾著東西,卻聽床上的人悶哼了一聲,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人先是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環境,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立刻想坐起來,卻扯動身上的傷,疼得差點再次昏了過去。
即便如此,他還是警惕地看著屋子裡的人,見大家都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齊語甚至還捧著醫藥箱站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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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這是得救了,當下撐著身體跪在床上,大聲道,“多謝各位救命恩……”
安璃還等著他說什麼無以為報,比當當牛做馬之類的,結果這人就這樣頓住,沒了下文。
古人不是被人救了之後就要各種報答嗎,怎麼這個人有點不太一樣?
“你是誰?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忘秋節花燈會上,你是怎麼落水的?”安璃像審犯人一般,面無表情地問。
那人一臉為難,似乎不知道要怎麼說。
“我家主子問你話,你啞巴了?”見他低著頭久久不回話,小九上前一步,喝了一句。
那人聞言抬起頭來,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朝著安璃磕了一個頭,“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只是顏某此刻還不能暴露身份,還請姑娘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