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的軟軟的,帶著女子特有的馨香,不知道喊他“珩哥哥”時,還會不會像小時候那般甜甜的,心頭像是喝了蜜一般。
思及此,墨景珩不禁笑了,自己在阿寧面前總是這般傻氣,哪有半點皇家皇子的清冷矜貴。
白薇端著藥盅進來,並未瞧見墨景珩親吻裴子寧,只看見他盯著夫人溫柔淺笑,如醉春風。
如今這般她樂見其成,更替夫人高興,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白薇輕手輕腳的將藥盅裡的藥汁濾出來,端著托盤緩步上前。“爺,夫人該喝藥了。”
夫人傷重,內服外敷的藥一次也不能落下。
思緒被打斷的墨景珩微微蹙眉,有些不悅。“把藥放下,一會我來喂,你將攢盒找出來。”
白薇見過那個裝著果脯蜜餞的攢盒,心頭開心不已。爺這是心疼夫人,怕夫人服藥口裡苦,用果脯蜜餞給夫人甜口呢。
真是看不出來,平日裡冷情冷性的爺疼起人來,真真是細緻的讓人沒眼看。不知道夫人醒來,知道爺這般待她會如何高興呢!
白薇剛將攢盒找出來,景松去而復返。白薇識趣,將攢盒放在墨景珩觸手可及的茶几上,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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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你可是懷疑陳平的來歷?”景松送陳平出去安置的時候,一路都在琢磨爺的用意。
按照以往的慣例,陳平這般幫了一些忙的,爺皆是命他拿些銀錢打發了,此番將人留下從未有過。
“不該懷疑?”墨景珩抬頭看了景松一眼,不答反問。
景松也覺得自己這話問的有些蠢了,陳平出現的時辰正是吹笛人控制黑衣人與狼的時候,說他與他們毫無關系,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愚蠢至極。
“爺為何要將他留下?”這正是景松最猜不透的地方。
“自來聽說江南的水養人,卻不知還能將人養蠢了。”墨景珩冷冷的睨了景松一眼,眼神略顯凌厲。“他出現的時機剛好,若他與那些人是同夥,有些訊息從他嘴裡傳出去自是讓人深信不疑。若他是清白的,為表感謝將他留下,我們也沒損失,說不準還能得一份助力。”
景松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他只覺得不妥卻沒多想。
“爺的意思是……”
“明日你就將我重傷的訊息傳出去,想來回京之時,訊息已經傳遍京城。”有些人想要這樣的結果,他不介意成全他們,至於後果會如何,自是喜聞樂見的大好事。
景松又有些懵了,爺明明好好的,為何要佯裝重傷,還要將訊息傳回京中,這不是讓有心之人有機可趁,拿爺的性命大作文章嗎?
墨景珩見景松愣神,乾脆不搭理他。小心翼翼的扶起裴子寧,儘量不碰到她的傷口讓她舒適的倚靠在他的肩頭。
“把藥端過來!”
冰冷的聲音喚醒了景松的神智,急忙端過去小心侍候著。
墨景珩捻起湯匙舀起一勺細細吹涼了,頗有耐心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喂進裴子寧的口中,時不時的還拿帕子拭去她嘴角流下的藥汁。
景松不禁有些懷疑不止自己的腦子被江南的水養蠢了,眼睛也養廢了,否則怎會次次看見主子不可思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