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珩骨節分明的手指翻著地理志,不曾停下,瞧見上頭說的金蠶蠱,稍稍抬眸朝景松看了一眼,“蠱師的情形如何?”
“不卑不亢的軟硬不吃,倒是個忠心的。”景松忍不住啐了一口,這種為了一點利益害人的蠱師竟然還有忠心還是少見。
墨景珩將地理志扣在身上,神色變得慎重,心底不免生出一絲疑惑。威逼利用的招數使盡此人卻全然不為所動,若說此人不被利益所驅動,他們倆無冤無仇的為何來殺他?可許以他更多的好處卻不能讓他棄暗投明,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要麼是此蠱師欠了幕後主使一個天大的人情,要麼就是他知道即便棄暗投明也不會有好下場。與其折騰,不如靜待死期。
“派人去查他的過往,另外仔細查一查他與京中哪些人有過隱秘來往。”
墨景珩有種預感,這其中並不像表面上的看到的那般簡單。
“是!”景松立即應聲,轉身退了出去。他不知主子這般做的具體用意,按他的想法,這人不肯為他們所用,不如殺了一了百了。
“爺!喬弘義如今躲在京郊的一處農家。一路上被人追殺,偶爾被搭救,搞的很是狼狽,似乎已經明白我們的用意了。”
訊息剛回來,漕幫的少爺這次出逃不可謂不艱辛,可以說是吃盡了苦頭。
“先讓他暫時躲避在農家,必要時將他送到隱蔽的莊上上藏起來,別人弄到京城,莫名其妙的陳屍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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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下一會就吩咐人去安排。”
景柏微微頷首,如今喬弘義和江承平一樣有大用,對鹽引案的幕後主使來說他們猶如芒刺在背,隨時能將他們刺的遍體鱗傷,甚至一個不小心性命就交代在他們手裡。
恨不得早早拔出,卻苦於尋不著人。
“另外,爺吩咐我查的關於簡……夫人的事……”爺此刻心情正好,景柏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
“說!”墨景珩剛準備拿起的地理志又放了下來。
“夫人自小與她的阿嬤相依為命,不知道因何原因流落在江南一帶,顛沛流離經常居無定所,在餘杭居住的時間最短……”說到此,景柏緊張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隨後又繼續說道:“離開餘杭後她們輾轉到了丹陽,夫人的阿嬤因為年紀大,路上遭遇暴雨得了風寒,不久就病逝了。”
“嗯!”墨景珩淡淡的應了聲,這些她已經從阿寧的口中得知。
“夫人後來一直養在靜慈庵,直到兩年前才從山上下來在尋味齋做夥計,且做的一手好如意酥。”這也是主子與夫人為何在尋味齋會碰見的原因。
“她的身世有何異常?還有她身邊的人……”墨景珩想到她的易容術,以及她一些出乎意料的舉動。
景柏眼眸微亮了一下又恢復平靜,道:“夫人的阿嬤會功夫,且功夫極好,當年病逝除著了風寒,大多是因為舊傷復發!另外靜水庵裡教導夫人的師太,乃是宮中十四年前提前放出去的宮女,當時侍候的是前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