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什麼情況啊？”
小海把手機扔給雷果，“於漂亮拍過來的現場。”
雷果翻著照片，又是一個女人，看身形年紀也不大，這一次居然被人砍走了腦袋，有多大的仇恨才會如此。
這一刻，雷果腦子裡閃過了落天的臉，時光有些交措，慶幸自己不喜歡女人，女人這種生物厲害的是真厲害，可是弱起來是真的太弱了，死得如此悽慘，生前經歷了什麼，在她生命的最後是不是拼力爭取了。
當雷果到達某高速地跨省出口時，看到了被封鎖起來的現場，還有同事忙碌的身影。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有悲傷的，有恐懼的，也有如自己一樣忙碌的。
只有死了的人不會有感覺，也只有死了的人才真的解脫了，什麼也不用想，更不用去感受了。
“組長。”
雷果點頭，然後穿過封鎖線來到了屍體旁。
“組長，死者沒了頭。”
雷果之前接到電話時就知道了，來的路上又看了照片，現在親眼看到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有身份證件嗎？”
於漂亮搖頭，“全身上下就一條連衣裙。”
雷果的眉頭皺在一起，“有沒有被......?”
“沒有。”
雷果在心裡松了一口氣，“勘驗吧。”
“是。”
雷果起身，腦子有些亂，這大半夜地沒睡的人該是最清醒的，可是感覺自己有些累。
“組長，死者女，在16歲到20歲之間，身上有很多傷痕，舊傷錯落不一，最淺的痕跡應該在三個月前，最新的是在死亡以後。”
“你的意思是她生前被虐待過。”
法醫點頭，“不是被虐待，就是從事某種高危工作。”
“死亡時間？”
“三天前。”
雷果的頭更疼了，三天過去了才接到報警，中間的時間太久了。
這條路是開往邊境方向的，中途有許多少數民族和村寨，還有就是從這裡往前走一直到邊境還有太遠的旅程。
“從死者地皮膚上，裙子上取所有能採的標本送檢，不屬於她的一一去查。”
“是。”
雷果轉身，在心裡嘆氣，為什麼總有這樣的案子。
“屍體送法醫處，其他人馬上現在勘察。”
“是。”
雷果沒有動，只是看著大家在忙。
其他他不是不想幹活，而是不知道從哪裡做起。
有車經過，到這裡速度都慢了下來，因為砸到太窄了，還有被封鎖了一部分走起來更困難。
如果按現在這樣的車流，不可能三天了沒有人發現，就算有人看見了視而不見，也不可能都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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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這裡是拋屍現場，看看有沒有痕跡留下來。”
“是。”
如果拋屍一定要會有運屍工具，在這裡拋屍那就是汽車了。
“於漂亮，去查三後來從從這裡經過的每一輛車。”
“是。”
身為指揮者，一定要腦子好使，你不可能所有的事都親歷親為，但是你可以指揮每一件事，甚至可以參與其中的具體細節。
“組長，可以撤了。”
雷果點頭，但是人沒有動。
直到大家都陸續離開了，雷果來到剛剛屍體所在的位置，地上畫著清晰地形狀線，人是趴在地上的，沒有掙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