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果的臉上有著不明情緒,別說米拉了,就是落天坐在他面前也未必看得懂。
“我基本不幫人,真是幫了,也要看對方對我來說是不是有價值。”
“那你為什麼要救我?”
這話真的問的雷果心裡去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救她。
這幾天也在想,但是沒想明白,乾脆也不去想了。
現在被問起,隨意回了一句話,“閒著沒事兒。”
“你哥說你還有一個姐姐。”
米拉點頭,“你認識我阿姐?”
雷果搖頭,希望自己不認識,以後也不要認識。
“她人呢?”
米拉看向窗外,雷果看不到她的眼睛了。
“族長說她嫁人了。”
雷果起身來到了米拉身邊,“嫁人這麼大的事為什麼聽族長說?”
“我們都聽族長的。”
這話聽起來帶著愚昧,可不想去反駁。
“為什麼不想活了?”
米拉的臉開始泛白,明顯不想提這件事,也十分地懼怕這件事。
“族長找阿媽說既然阿姐跑了,還嫁了人,那就讓我去頂替她。”
“頂替她做什麼?”
米拉看向雷果,“祭祖。”
“用活人祭祖?”
米拉點頭,然後開始抽泣,她是哭的快,好的也快。
“怎麼不反抗?”
米拉笑了,特別悽慘的那種。
“阿媽說能像姐姐那樣跑掉最好,可我跑不了。”
“為什麼?”
米拉的眼淚又往下掉,“族長說我要是也跑了,就把我阿媽趕出寨子。”
到哪兒都能活命,未必一定要呆在寨子裡,可惜她不懂,她阿媽也一樣。
“有機會帶我見見你阿媽。”
米拉笑了,說起自己的阿媽臉上有了難得的笑容,還挺燦爛的。
可見她跟阿媽的感情很好,寧願拿自己的命去換阿媽有一個地方可以生活。
“族長還說過什麼?”
米拉想了想,“他說的可多了,你想知道什麼?”
“跟你阿姐有關的。”
米拉又不說話了,似乎是不知道從何說起,也像是不想跟雷果說。
雷果也不急,現在急的是身邊的人,因為能感受得到她特別想留下來,而對於回寨子則心裡全是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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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說阿姐不聽話,還說阿姐是個惹事精。”
一個人沒有自己的思想是可怕的,米拉似乎就是這一類,不是阿媽說,就是族長說。
“為什麼選上她?”
米拉笑了,“因為阿姐漂亮,她是我們寨子裡最漂亮的女子。”
“她還有什麼特徵,比如和你一樣的紋身。”
“有。”
雷果用眼睛的餘光看向米拉,感覺她特別肯定,現在希望她還知道的多一些,起碼是自己現在不知道的,“在什麼位置?”
“阿媽知道。”
雷果想一掌劈死米拉,一個白痴一樣的人,光有一張漂亮的臉,沒有思想也沒有靈魂。
“你和你阿姐不好嗎?”
米拉搖頭,“阿姐對我好。”
“你對她呢?”
米拉低頭,除了搖頭就是低頭不語,跟米昊差不多,他就會搖頭或是點頭,然後也是低著頭不說話。
“我喜歡阿姐,可我不敢靠近她。”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