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顏找到問柳閣時,轅予正好從馬車上下來,他看到童顏,怕了她連忙遮面一個勁往車裡鑽,童顏嘿嘿笑,“轅予啊,才幾天不見,身子大好了又。”
轅予趕緊吩咐車伕快點趕車回去,眼見馬車車輪開始滾動,童顏自兜裡摸出一顆花生,笑容甜的跟蜜一樣,食指輕輕擦過拇指指腹,花生彈了出去,打中馬兒的膝蓋,高頭大馬痛嘶一聲,跪在了地上,
轅予覺得自己被她整成了精神質,現在實在受不了她,氣憤憤跑來找童顏理論,
“說好以後咱兩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什麼又動粗!”
童顏用花生彈開他指過來的手,“沒禮貌。”
轅予哼一聲,“我說姑娘你才沒禮貌,不由分說就動手。”
童顏上上下下將他看了一遍,“我是無緣無故就動手的人嗎??”責問的語氣:“我記得說的是,只要你從此以後不再拈花惹草毀姑娘清白,才井水不犯河水,我只問你柳閣來幹嘛的?”
轅予理直氣壯,“花銀子找柳閣相好的喝幾杯,不行嗎?!”
童顏斜眼不屑,“我看你還想做別的事。”
轅予太受不了了,“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還看到本公子心裡去了,你是故意蹲守在這兒找我麻煩是吧,好啊,你有本領揍我,今天咱兩把事情鬧大,最好驚動帝都巡使,咱兩一塊兒蹲牢房!”
童顏呵呵,“我才沒那個閒工夫特意守在這兒等你,我是……”
轅予搶了她的話,“來找三皇子的?”
童顏不知道他怎麼知道的,轅予下巴往樓上遞了遞,鬱舒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正與對面的姑娘相談甚歡
轅予趁此機會故意打擊童顏:“攀了高枝就是不同,臉蛋比先前圓潤了很多,不過啊,男人都喜歡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家花沒有野花香,再出眾的臉蛋兒幾天就看膩了,出來另尋新歡很正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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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顏反手敲了轅予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你以為鬱舒跟某人一樣齷齪,他來這兒有正事要辦啊。”
轅予卻不以為然,滋滋道:“三皇子鬱舒錚錚鐵骨,沙場上的英雄,凱旋歸來萬人空巷,多少閨閣少女對這般英朗的大將軍春心萌動,卻沒想到自從被聖上削去兵權,尋花問柳成了他的正事。”
明顯在嘲諷鬱舒出現在煙花柳巷這件事,童顏對他說的不以為然,“你就是嫉妒鬱舒長的比你英俊。”
一句話就把轅予懟的沒話說,囁嚅幾聲,不怕死拉起童顏往問柳閣走去,上了二樓,聽見絲竹聲聲入耳,美女水袖飄蕩如雲,
才上了樓梯口,轅予一副羨慕的語氣道:“原來作陪三皇子的不止一位美女,我數數這跳舞的有幾個……”他只顧著打擊童顏,三皇子玩厭了她,因此來問柳閣找美女作陪,錚錚鐵骨化為繞指柔,何其風流瀟灑,卻沒察覺到這裡的氣氛不對,
童顏連踩最上面一階樓梯時都顯得異常謹慎,刀已然在手,再看鬱舒,一副悠然自得,好像完全沒發現雅間之內佈滿殺機——
琴音悠悠,雲袖隨音律揮動,而袖子底下閃爍星光,分明是兵器反射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