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沐裳挑了挑眉:“她自是去領罰了。”
說來她還從未罰過沅清,再說地牢那些人也不敢真打她,那句話只是給這畫師一個交代罷了。
只不過樂無憂聽完她這句話眉頭挑起來了。
“令主,我能不能等等再給您畫?”
元沐裳看了一眼他身後作了一半的畫,不知這樂無憂是何用意,但還是點了點頭。
樂無憂高興了,同元沐裳道了聲謝,衝著院門便跑走了,很快便又跑了回來,問了元沐裳一句:“令主,您那丫頭可是是叫沅清?”
元沐裳嗯了一聲,樂無憂便又跑走了。
看著他那歡快的模樣,元沐裳有些頭疼,他莫不是去盯著看沅清打板子去了?
元沐裳倒是猜對了。
樂無憂遠遠地跟在沅清身後,不敢靠得太近,畢竟眼睛上的痛意還未消散去。
沅清已察覺了身後的動靜,眉頭深深凝了起來。
樂無憂進了地牢時,便見沅清趴在一塊木凳上,兩個侍衛一人一邊,一人一板子打著沅清,樂無憂看了一眼那輕飄飄的動作,有些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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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公主府的懲罰就是這般糊弄人的嗎?”
樂無憂趴在門口衝裡面喊了一句。
沅清深吸了一口氣:“打重些!”
兩個侍衛驚了,這可是沅清大人,他們真的要下手嗎?
門口又悠悠傳來一句什麼話,沅清下了命令:“打!”
兩人不再猶豫,下手也重了起來。
樂無憂嚴格得很,一板子一板子地數著,生怕數漏了便宜了沅清一般……
後院,元沐裳移步到樂無憂的畫前,畫只畫了一半,但人的輪廓已顯現出來,可是畫上之人……元沐裳眸子冷了下來,轉身離開了後院!
樂無憂回了後院時,元沐裳已不見了人影,樂無憂搔了搔頭,將畫具收拾起來,揹著去了內殿。
元沐裳正在窗前立著,看著窗外的一刻綠柳。
樂無憂踏進內殿,掃了一眼,看見了窗邊的元沐裳。
“令主,畫還沒畫完,您怎麼走了?”
元沐裳轉過身來,眼裡覆了一層冷霜。
“你畫的是誰?”
樂無憂不禁後退一步,額上瞬時禁出冷汗。
“我……我,我畫的自然是令主……”
元沐裳語氣愈冷:“是嗎?”
樂無憂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開著的門。
“令,令主息怒,我明日再來給您作畫!”話剛說完,樂無憂一個邁步出了殿門,撒丫子便跑。沅清被人扶著進了內院,便見樂無憂跌跌撞撞地往出跑,仿若身後跟了什麼嚇人的東西一般。
沅清進了內殿,見元沐裳神情恍惚,叫了兩聲才將她叫回神。
“殿下怎麼了?”
元沐裳搖了搖頭:“無事,那樂無憂呢?”
沅清咳了一聲:“跑了。”
元沐裳挑了挑眉,那畫師似乎膽子小得很,她似乎並未說什麼過分的話。
只是他畫上那人,的確讓她不甚開心。
即使是一個輪廓,她卻也看了出來,那畫上之人,分明是她的生母,沅狄!
從公主府出來,樂無憂拍了拍受驚得胸口,他現在知曉華莊主為何叫他不要惹令主了,令主果真是太可怕了,那眼神真是嚇人,她那小丫頭雖然也冷冰冰的,但也倒可愛,但令主……令主嚇人!
往上提了提背上的畫板,樂無憂在街上隨意攔了一個人。
“這位大哥可知那位新封的公主住在哪裡?”
打聽到了住處,樂無憂又衝著那個方向走去,身上還是那一身髒得不成模樣的衣服,臉上也快要辨不清容貌。
華莊主果真是給他挑了一樁要命的差事!
元沐裳在那棵老槐樹下坐了許久,沅清拿了一件披風出來。
“不知華莊主給殿下出了什麼計謀,那洛雲令,何時從白清淺手上拿回來?”
沅清試圖轉移女子的思慮,自從看過那樂無憂的畫之後,殿下便一直在想著什麼事情,可是那樂無憂果真畫出了前令主的模樣?他該是沒有見過前令主的……
元沐裳回過神來:“洛雲令不急,讓白清淺暫為保管就是。”洛雲令能調動多少勢力,她握在手中十幾年自然知曉,就算被她知曉了也無妨,興不起多大的風浪,
“那賜婚一事呢?”沅清猶豫片刻,還是問出了聲,她的確害怕殿下生了遠嫁的心思,她若放棄了,她們這些人,又該如何?
元沐裳搖搖頭:“齊郢太子?那太子恐怕對我生厭,我還是不去惹人心煩為好……”
沅清松了口氣,這些時日她是果真看不懂殿下是何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