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面的秦沈卿攬著葉菡,驚疑不定的看著陳錦棋,顯然是覺察到什麼。
方陵趕緊上前,一把捂住了陳錦棋的嘴。
“陳哥你清醒點!”
“酒可以亂喝,話卻不能亂說。”
“什麼紅袖不紅袖的,你根本就不認識!”
“神神鬼鬼的,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事情。”
方陵的腦子轉的比陳錦棋快多了,當然他也理智的多。
此時見陳錦棋方寸大亂,他迅速反應過來,開始力挽狂瀾。
見陳錦棋眼裡漸漸恢復了些許的神采,方陵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正被秦沈卿溫言安撫的葉菡,再次湊到陳錦棋耳畔。
“陳哥你冷靜一下,咱們別被那傻子忽悠了。”
“你想想,若真的有鬼,那鬼為何不對你下手,對我下手,獨獨對付那個傻兒?”
“要麼說明那鬼根本就不存在,是傻兒杜撰出來騙咱們的。”
“要麼,就是那鬼傷害不到咱們!”
說到這裡,方陵忍不住得意一笑,露出一抹有恃無恐。
很顯然,他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性。
陳錦棋收回看向楊槐樹下的視線,微仰起頭,一臉茫然的盯著方陵,神色複雜難辨。
“方陵,事情真像你說的那樣嗎?”
“紅袖就算變成鬼,也傷不了我?”
陳錦棋肯搭理自己,方陵高興還來不及,哪裡會否認他的說法。
見此,他連忙點頭,對陳錦棋給予了最為肯定的答覆。
兩人嘀嘀咕咕的壓著聲音,又說了好些話,那被嚇的六神無主的陳錦棋後,便逐漸恢復了理智。
“菡兒。”
“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秦沈卿,低頭輕聲詢問,眼裡閃爍著一抹欲欲躍試,這妖冶的目光,把秦沈卿襯出一抹亦正亦邪的性感。
“小秦哥似乎有了主意?”
葉菡依舊低著頭,做出害怕哭泣的姿態,聲音卻冷靜篤定。
她的聰慧和彼此間的默契,讓秦沈卿再一次心跳加速。
他呵呵一笑,語氣顯的雲淡風輕。
“菡妹猜對了。”
“我的確有辦法讓陳錦棋認罪伏誅,身敗名裂。”
葉菡正驚異挑眉,心生好奇,她又聽到秦沈卿話音一轉,語氣裡新增了一抹醉人的溫柔,對她低聲說道:“只是還得勞煩菡妹助我一臂之力,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那紅袖與陳錦棋,到底有什麼淵源?”
……
院子裡,兩對主角各自休養生息,不過半刻鐘的時間,那方陵就率先打破了這種平靜。
眾人只見他昂首挺胸走到院子中央,對那空蕩蕩的楊槐樹下,厲聲喝道:“紅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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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有頭債有主。”
“你若認定是陳錦棋害得你,你便去取了陳錦棋的項上人頭。”
“若不是陳錦棋,就請你哪來的回哪兒去,儘早投胎了事,不要為禍人間!”
他話音落下後,整個院子便只剩下細細的風吹聲。
高大的楊槐樹,被風吹的沙沙作響。
所有人都盯著楊槐樹下,又是害怕又是興奮,甚至不願意多眨一下眼睛。
鬼雖可怕。
可他們還真是沒見過活生生的鬼呢!
這場熱鬧,他們傻了才會錯過。
大家夥屏息凝氣的,在陳錦棋和楊槐樹下來回掃視,期待著能出現點什麼。
院子卻靜悄悄的,什麼都沒發生。
陳錦棋的項上人頭,還好端端的長在脖子上。
而那個叫菡兒的小傻子,也低著頭沒有說話。
“哈哈哈!”
“列位大家夥看到了嗎?”
“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是秦沈卿為了迷惑我等,為了留在榮山書院……”
“夥同那傻兒演的一齣戲!”
“至於那所謂的女鬼紅袖,哈哈哈。”
“大家有所不知,那紅袖其實是江寧郡飄紅樓的花魁。”
“我這兄弟是她的恩客之一,風流韻事,在整個洪湖縣都有流傳。”
“恰好最近我們洪湖縣發生了一件大事兒,那洪湖中打撈出一具女屍,女屍恰巧也叫紅袖,秦沈卿定是在哪兒聽了隻言片語。”
“便上綱上線,以為自己偵破此案,懷疑我兄弟陳錦棋是殺人兇手。”
“我這兄弟剛才那副模樣,只是在將計就計的演戲,我們就是想看看秦沈卿和這傻兒,到底意欲何為!”
“這就是一場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