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葉菡之所以提出這樣的要求,自然不是無的放矢。
她有把握,能以這樣的方式,把蘇婉玉摘出來。
因為耳環不在蘇婉玉身上!
除了她,也沒人觸碰過蘇婉玉。
也就意味著,就算有人栽贓陷害,也沒辦法在不驚動蘇婉玉的情況下,把翡翠耳環成功放在她身上。
念奴嬌想坐實蘇婉玉是竊賊,唯一的法子,便只有打著搜身的旗子,假裝耳環從蘇婉玉身上搜出來。
更何況,繡珍坊所謂的鎮店之寶,在她進門之後,還在貨架上掛著。
那時,蘇婉玉已經和她在一起了。
要麼耳環不見,就是念奴嬌賊喊捉賊,要麼,盜竊者另有其人!
葉菡說出那話後,便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在場所有人的表情。
她注意到那些女客並無異樣,反倒是念奴嬌的臉色僵了僵。
“葉菡,你放肆!”
“你知不知道我店裡這些客人都是誰?!”
“她們的身份貴重著呢!你竟然想讓她們出面,搜你娘這個下賤村婦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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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是誰?”
念奴嬌確實被葉菡將了一軍,不過她很快就想出了應對之策。
一句身份貴重,雲泥之別,便讓葉菡的努力付諸東流。
那群女客中,本來還有兩個小姐準備出面幫助葉菡的,被念奴嬌這麼一說,她們也不好再出面了。
畢竟,念奴嬌說的對,她們是高高在上的夫人小姐。
讓她們屈尊降貴的,搜一個粗鄙村婦的身體,簡直是髒了她們的手!
還是安靜看戲好了。
“念老闆想到哪裡去了?”
“我怎敢勞煩各位夫人小姐親自動手。”
“我只是想借她們的丫鬟一用罷了。”
“我娘平白受冤,若是無法證明清白,盜賊之名便要跟她一輩子。”
“這叫她如何做人?倒不如一頭撞死,免得被人戳著脊樑骨指指點點。”
“若有哪位夫人小姐,願意借丫鬟為我娘搜身,證明我娘的清白,便如同救了我娘的性命。”
“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可是積福的善事,想來一心向佛的貴人們,必不會坐視不理吧?”
念奴嬌會用輿論扭轉局面,葉菡自然也會。
她不僅會,她還巧舌如簧,把求助的話說的很動聽。
加上蘇婉玉白著臉,悽苦無助的默默落淚,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她的話就更有說服力了。
就在這時,圍觀的女客中,娉娉嫋嫋的走出一對主僕。
丫鬟生的普普通通,並不引人注意。
主子卻身姿婀娜,透著弱柳扶風的姿態,她梳著婦人髮髻,臉上蒙了一層白紗,看不清具體長相。
只露出一雙清透溫柔的杏眼和柳葉眉,眉頭下意識的擰起,透出一抹抑鬱之色。
念奴嬌細細打量著出來的女客,在腦子裡比對了一圈,卻辨不出她是何人,一抹不安從心裡迅速升起。
她強撐鎮定的笑說道:“這位夫人,您可是有事要先行離開?”
“無妨的,你們都是我店裡的貴客,翡翠耳環失竊之事與你們無關。”
“你們若要離開,還請自便。”
念奴嬌努力做出一副大方得體的模樣,可微凝的眉頭,卻昭示著她的緊張。
她還不知道,她這種欲蓋彌彰的淡定,已然洩露了她的馬腳。
沈浣有些驚奇的看了念奴嬌一眼,緩緩搖了搖頭,然後當著眾人的面摘下了面紗。
看清她的長相後,繡珍坊直接炸開了鍋。
“天!是縣令夫人!”
“夫人安好,我是xx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