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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將軍留步。”太監彎著腰在前面帶著路,人都在殿外守著。他進去了才發現裡面只秦望舒一人。

“陛下。”楚曦和臉色稍緩,“臣以為各位公子必殺。”

秦望舒看著他,不解他意。楚曦和並非固執不懂變通的人,朝政上兩人分歧不多,秦望舒多是聽從他,若有意見不一,楚曦和也會尊重她。今日他所作所為不像他的風格。

“為何?”

他如此說便是有他的道理,秦望舒坐下來覺得不妨聽一聽。畢竟朝政之事,楚曦和是老手。

此事事小,可關乎國家。楚曦和不得不多想這些人是否早有準備是故意做出這麼一件案子亂盛唐民心。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些人就非殺不可,就是沒有這些人也留不得。楚曦和訴諸於口,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是探子。他國所圖不小,為了國家安危錯殺一二小人又如何。楚曦和最怕把陛下養成畏畏縮縮的性子。

“難道陛下當真怕他國質問所以不敢殺?”楚曦和怒了,他已把原委說得清清楚楚,可秦望舒還是不同意。

“陛下可想他們殺死的宮女也是我朝子民,難道他國國人的命就高貴而我國國民就低微,故而只能被欺辱!”

“那你的辦法就是把所有人殺死?你明知道卷宗不實,明明是有人要把其他人拖下水,可你還是要一律處死。此為不實!二來,他國又如何與盛唐交好?”秦望舒冷看著楚曦和,兩個人爭得面紅耳赤,秦望舒本來蒼白的臉染上薄薄一層紅,眼睛裡含著怒氣。

“我不想和你再說,退下吧。”秦望舒一撩下襬轉身就走,屋子裡太沉悶壓得人喘不過氣,終究還是溝通不成不歡而散。

寢宮內放了四份卷宗,兩份是大將軍府遞交的洛雲生的招供和民間流言所說,一份是掌事太監報來的,還有一份是宮裡探子報的。

前面三份都是虛虛實實,唯獨後面這份說清了真相。

掌事太監報給她是沐溪竹欺淫宮女,洛雲生沒這麼大的膽,如果是洛雲生做了這樣的事掌事太監早就報給她了。不報是因為動不得,這個人只可能是沐溪竹。洛雲生不過是個替罪羊,秦望舒笑道,一個本本分分的普通百姓就算入了宮也不會有多大改變,本分可是已經刻進骨子裡了。

她根本不怕這些人謀權,因為沒有接觸過權力的人不知道其美好。所以楚曦和說處死委實是過了。

“陛下。”掌事太監恭敬地磕頭行禮,“今日的午膳已經傳下去了。”

“嗯。傳沐公子一同用膳。”秦望舒吩咐下去,沐溪竹性子乖張,可既然來了盛唐就得好好收了他那性子。

掌事太監出去把門掩著,屋裡面只有她一人。最後一份卷宗把來龍去脈寫得詳細,秦望舒的手始終停在蘇荷兩個字上面。卷宗上述蘇荷是哪年生人籍貫,這個人和洛雲生都有點意思,蘇荷隨時可調過來當差。可洛雲生又如何保住?從將軍府的手裡把人拿過來可不容易,秦望舒皺著眉,對著屋裡陰影處瞬間聲:“退下。”

桌上幾份卷宗並著一個黑影消失了。古有錦衣衛,今有龍鱗騎。

門外有人輕扣門,卻是沐溪竹領頭,後面一水的婢女端著膳食布在桌上。秦望舒隨意坐著,沐溪竹不知她的意圖坐在她對面離得遠遠的。等宮女們退下才一下站起,“你叫我來幹嘛?”

打進宮便井水不犯河水,她為國君,可沐溪竹也乃太子。一國太子而成盛唐后妃的確可笑,可亦是事實。沐溪竹就算心中有氣也給她忍著!

“不為何,想著一同用膳。”秦望舒一語帶過,沒了布膳的人她是自己動手,沐溪竹一筷子都未動看著秦望舒進食。

“朕忘了,沐公子是需要宮女服侍的。”此話一出沐溪竹的臉瞬間白了,秦望舒故意踩他痛處,沐溪竹甚至都在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了。對面的人叫了宮女進來服侍他,沐溪竹才動口吃了點,秦望舒舉起酒杯與他對飲,沐溪竹一口喝完放下酒杯了她還紋絲不動。

“退下。”秦望舒把人撤了,一股不安縈繞在沐溪竹周圍。

酒是好酒,唇齒留香,口感綿厚。打從沐溪竹醉酒後他飲酒少,秦望舒停筷看他喝了一杯又一杯。

“溪竹喜歡?”秦望舒笑,但願他不要後悔才是。沐溪竹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放下酒杯,比起之前對秦望舒的態度已經緩和不少,比起尋常人還是張揚,“你到底叫我來什麼事?總不可能就是看看我吧。”

他可不信,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耳尖一點點紅起來,“秦望舒你別告訴我你是要我今夜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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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人搖頭,他不知是歡喜還是失落,五味雜陳不知心頭何感。秦望舒站起來一點點靠近他,“溪竹一會兒就知道了。”

沐溪竹對上她的直視有幾分不舒服可漸漸地他發現他的不舒服並非是來源於秦望舒而是身體的異樣。全身酥酥麻麻,可後面從骨頭到皮肉都傳來被蟲蟻覆布慢慢啃噬的觸覺。剛開始並不疼他甚至注意不到,可漸漸疼痛感越強,他開始大力抓撓恨不得把皮肉抓下來把這些蟲子抖下去。

沐溪竹額頭上冒出一粒粒汗珠,他雙眼迷糊,定眼一看身上又沒有蟲子。刻骨的疼痛感如潮水般褪去。不知不覺他已經從凳子上摔落在地上,他直起身看著自己全身,彷彿剛剛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覺。

秦望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沐公子,你以為你做的朕當真不知嗎?”

她語氣溫和,臉上帶著笑。沐溪竹又開始疼痛,整個人躺在地上無力掙扎,

“這種藥夠你受一陣子了,你會痛會感覺瀕死,可身體絕無異樣。”秦望舒勾起笑,低下身子把他抱起,“溪竹,你可要替朕好好受著。”

沐溪竹的身體隨著她放開的手重重摔在地上,他模糊地看見秦望舒的背影,冷漠黑暗沉悶。他之前所遇見的秦望舒根本就是假象,沐溪竹疼出一身汗,臉上一臉淚。

秦望舒她……是修羅!沐溪竹掙扎著往外爬去被她狠踢了一腳直對著胸口,“沐溪竹,希望你日後學會安分守己這幾個字怎麼寫。這次看在臨安國太子的身份上我不殺你,楚曦和那兒我也不會拆穿你。你若再惹是生非就自己拿頭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