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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聽著耳邊熙熙攘攘的嘈雜人聲,某一瞬間秦望舒恍然若夢,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逃出宮了。

心情本是極為愜意,但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店內人多起來了,秦望舒臉色一寸寸沉了下去。

“看來兄長此行也是因為那件事?”右邊那桌的人神秘兮兮的開口,一身華服卻生的膀大腰圓,將衣服撐的緊緊蹦蹦的。

秦望舒臉色沉了幾分,未作聲。

沒曾想另一人開口接話:“說起盛唐如今的大事,恐怕就是女皇納親了。”

“不錯,這都幾日了,宮門口還烏泱泱的排了好些人,不瞞兄長說,小弟也著了小廝在那候著。”

“同道中人。”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旁若無人,言語更是齷齪不堪,興起時還端起美酒碰了碰杯。

酒樓茶館最不缺的就是這些閒話,兩人聲音不小,另有好事者插話:“女皇登基有些時候了,倒是誰知這女皇到底是何模樣?”

“八成是個肥頭大耳的胖女子。”膀大腰圓的華服男應聲,言之鑿鑿。

話落,一瘦削男子猥瑣的笑:“正是正是,據傳言那位長相不佳偏好房/事,宮裡頭隔三差五就會抬出屍體。”

“怕是被壓的斷了氣。”

“哈哈哈……“

鬨堂大笑,只有秦望舒臉色越發陰沉。

女子皆是愛美喜扮相,何況她自小出落的便好,誰知這幾人膽敢公然調侃她,尤其越說越下作,她實在忍無可忍。

啪——

一聲脆響,秦望舒手中的酒杯擲了出去,上好的瓷器應聲而落摔成了碎片。

剛才說秦望舒肥頭大耳的那位站起來,看向秦望舒語氣不善:“公子此舉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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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議論詆譭當今盛唐女皇,你們可知是要殺頭的大罪?”秦望舒氣勢洶洶的責問。

膀大腰圓的男子一楞,眼中閃過慌張,但很快鎮定下來拔高嗓門回斥:“你算個什麼東西,說我們詆譭女皇?誰聽見了?”

“就是,長的一副小白臉模樣,心怎的就這麼黑?”他旁邊的人也跟著幫腔。

秦望舒自小養尊處優慣了,哪裡想到這些人竟如此無恥,氣紅了臉怒斥:“敢做不敢當,豈是大丈夫所為!”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本公子今日心情好,不妨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見這幾人凶神惡煞,顯然是要動真格的了,秦望舒心中隱隱生了悔意,她這麼單槍匹馬的出頭,哪裡是這些紈絝子弟的對手?

最要命的是,若推搡間發覺她是女子,那事情怕是更加不妙了。

“諸位人多欺少,對方還是個一看就不擅拳腳之術的小公子,幾位就不怕丟了各國顏面?”

秦望舒正盤算著怎麼脫身,突然聽到有人幫她說話,當即隨著眾人一同循聲望過去。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遠江候府上的江小侯爺啊!”有人陰陽怪氣的調侃。

另一人則接話:“勸兄臺還是別多管閒事,該與江遠侯一般獨善其身才是正經。”

“沒想到侯爺可是威名遠播啊!”

……

那幾人一唱一和,秦望舒倒是聽出些門道了,這江遠侯她是知道的。

上一代江遠侯是一小國君主,與鄰邦結盟拒交貢品,意欲脫離盛唐庇護。

當初先皇安逸逍遙了數年,不起戰事為的是百姓安寧,實則骨子裡還是一副點火就著的脾性,得知對方如此挑釁,當即命楚曦和前去征伐。

也就是那一役,少年將軍一戰成名,至此在朝堂站穩腳跟,秦望舒為了知己知彼,對這段陳密辛自是信手拈來的。

據傳言這位大膽起義的老君主,見大事不妙,竟將罪名都推給了鄰邦,他自己掛著白旗開啟城門投誠。

唇亡齒寒,楚曦和很快大獲全勝,兩小國先後覆滅,國土歸於盛唐。

先皇為彰顯仁德之治,便以小國國姓封了這江遠侯,並留置盛唐國都。

既是賞賜也是囚禁。

沒幾年老/江遠侯作古,便由著這一任江遠侯承襲,也就是這“江小侯爺”的父親。

新江遠侯上位,為人處世也是極為圓滑奉承,與其父作風如出一轍,加上之前落下的名聲,江遠侯府在國都的處境極為艱難。

顯然,“江小侯爺”也是知道這些前塵往事的,聞言當即惱羞成怒,厲斥一聲:“找打。”

天香樓裡扭打成一片,剛才開腔的幾個世家子弟皆朝她欺過來,怕事的躲出老遠看熱鬧,秦望舒含著腰左右閃避,生怕被人發現她的女兒身。

另一邊盛唐宮中女皇大婚,一切準備就緒,楚曦和去找人時才發覺不對勁,正主竟不知什麼時候跑了?

楚曦和當即不敢怠慢,顧不上懲戒辦事不力的奴才,急忙命手下人去找。

位高者總有些不為人知的手段。

很快,楚曦和就找到了膽大包天的秦望舒,趕去時正見她拉著一人,從天香樓的大門跑出來,出了門口時將那人往反方向用力一推,喊了句什麼便朝著他的方向疾跑。

楚曦和眉心緊蹙並未第一時間上前,而是帶著兩個手下跟著她拐進一處小徑,沉聲開口:“陛下這是要去哪啊!”

秦望舒正走投無路,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還以為是那群歹人追上來了,手中操起一根竹竿就要拼命,便聽一道清冷熟悉的聲線響起。

“楚將軍?”秦望舒狐疑的開口喚他,待轉過身見果真是他時,才算是放下心來了,僵直的身形一瞬間軟下來,險些攤在地上。

看著秦望舒狼狽不堪的模樣,楚曦和面色更是沉了幾分,冷聲呵斥:“怎麼回事?”

未待秦望舒斟酌好答案,他身後的一侍衛模樣的男子,便躬身恭敬應聲:“陛下屈尊在天香樓用膳,似乎是與些世家子弟發生了口角,然後……”

偷眼瞥了一眼秦望舒,男子截住話不敢再說,楚曦和厲聲催促:“說。”

只簡單的一個字,那男子卻是生生打了個寒顫,從這個字聽出了不悅和殺機。

秦望舒見狀兀自利落開腔:“他們要打我。”

“速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