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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眼見著秦望舒霍的起身,墨染心思通透當即反應過來,忙上前勸阻:“陛下息怒,如今各國皆送來的和親人選,您若這時候懲治了沐太子,恐怕是要鬧出大亂子的。”

的確,打狗還得看主人,沐溪竹遠來是客,不管什麼緣由鬧出響動,那都是她盛唐的不是,對方分明是在給她下套等著她往裡鑽。

經墨染這麼一提醒,秦望舒冷靜下來了幾分,驀然想起一個問題:“既然各國都送來了人,那是不是要設宴款待使臣?”

“昨日微臣和陛下提起過,但是您不是說了……”

墨染沒有再說下去,秦望舒已經想起她當時說的話:告訴楚曦和,朕絕不會參加。

“既然是款待諸位使臣,那咱們盛唐也不好太寒酸,朕與江遠侯府上的小侯爺有個一面之緣,看著甚閤眼緣,不妨讓他也來看個熱鬧。”

“這……”墨染遲疑著思索片刻,最後老實回答:“恐怕於理不合。”

秦望舒隨手撥弄著耳朵上的紅寶石耳墜子:“朕身體突感不適,恐怕是不能……”

“陛下所言極是,小侯爺有福得見天顏,那自是該進宮敘敘舊的。”

見墨染答的誠懇,秦望舒放下心,難得笑眯眯的誇讚:“孺子可教也。”

墨染自小跟著秦望舒,辦事妥帖為人不喜多嘴多舌,這件事只有交給她去辦,秦望舒才能放得下心。

同時她想到一個一舉兩得的好辦法,心情不經意好起來,嘴角掛著深深的笑意。

但事情總是與設想有偏差。

這邊廂江小侯爺江川剛得了御柬,便急不可耐的去尋好友問個究竟。

以往這樣的大型宴會不是沒有,江川卻從來沒有參加過,他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江遠侯府算不得什麼名門大戶,再加上侯爵之位得來的為人詬病,這樣露臉的事情哪裡輪的著他。

若是以往他還會有些僥倖,或許是女皇仁慈心血來潮,但前些時候他教訓的那幾個男子,隱約記得穿著並不是盛唐服飾。

當楚曦和剛回府,正在房中更換朝服,便見江川急不可耐的闖了進來。

頗有些詫異的挑眉,他們兩私交甚篤相交數年,似乎是第一次見江川如此莽撞。

“可是出了事?”楚曦和擰著眉問起。

江川使勁的喘了兩口氣,答非所問:“宮中可是要設宴款待別國使臣?”

雖然不知江川為什麼突然問起,楚曦和還是點頭應聲:“不錯。”

聞言江川當即面如菜色,從袖袋裡拿出一張金色請柬,道:“昨日我突然收到這個,本不願以這種事叨擾你,但是我這心著實放不下。”

“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事?”楚曦和面色當即越發凝重起來,也發覺了此事恐怕不同尋常。

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江川自是不會藏著掖著,便將那日拔刀相助一五一十的娓娓道來,若以往他絕不會如此草木皆兵,可這次事關重大,他著實怕這是場鴻門宴累及家人。

楚曦和那日是知道事情大概的,只是急著帶秦望舒回宮,便未打聽的仔細,沒想到無巧不成書,幫了她的人竟會是自己的好友江川。

而如今秦望舒破格送來這御柬,其中緣由更是耐人尋味。

見江川大汗淋漓,顯然是掐著時候趁他下早朝來的,楚曦和不好說明便隨口扯了個謊:“是我命人將帖子送去的。”

先是一怔,聽著是楚曦和的意思,江川焦急的神色緩和,總算是放下心來,旋即苦笑著感嘆:“你也知道江遠侯府的境地,我事事不敢出頭,生怕惹了什麼忌諱。”

“此事是我考量不周全,那日的人說不準是什麼身份,此次你還是不要進宮了吧,以免沾染上麻煩。”

楚曦和此言正和江川意,便不再推脫應了下來:“我也是這個意思。”想了想,又接了一句:“只是可惜了你的一片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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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想讓你去看個熱鬧,既如此,這熱鬧不看也罷。”

未多想,江川也不多留道了聲:“改日再聚。”便轉身熟門熟路的走了出去。

倒是楚曦和方才面無表情的臉色,此刻染上了幾分若有所思。

翌日星夜。

楚曦和隨意選了一件墨色描金長袍,吩咐下人備車獨自進宮。

到了宮門口,揮手示意前來迎他的宮人離開,背著手朝著那邊的荷花池走去。

正值仲夏,池塘裡荷花開的正豔,旁邊的池亭影影綽綽,正擋住了秦望舒的視線。

見一男子身形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她心跳抑制不住的加快,直到男子在自己身前站定,忙不迭的當先開口招呼:“那日境況不佳,未多謝公子仗義相助,還望公子不要見怪。”

秦望舒自然想不到,那獨一份的御柬會輾轉落到楚曦和手裡,她與江川不過一面之交,又鮮少見這位楚將軍不穿朝服,這會兒只當眼前的人,便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恩人江川。

想起那日男子保護自己時的矯健身姿,秦望舒不禁暗自羞紅了臉。

但旋即又想到自己的特殊身份,眉目間不禁染上輕愁,暗暗咬牙,不等對方搭腔便兀自說著:“我不是有意欺瞞身份,你可會生我的氣?”

說完秦望舒才反應過來,對方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哪裡有工夫生她的氣?

今日的和親宴天下皆知其用意,在他眼裡自己是不是輕浮之人?

越想秦望舒越沉不住氣,忽略了對方不同尋常的安靜,秦望舒斟酌一番小心解釋:“其實這夜宴我並不在意,我掛心的獨你一人罷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楚曦和還有什麼不懂:“原來陛下親自書御柬是為了表明心跡,只是在這樣的時機之下,難不成是故意讓微臣難堪?

楚曦和話說的直白,再加上秦望舒與他相交數年,自是熟悉他的聲音的,當即一個激靈,僵著身子不知該如何應對。

夏日即便是夜也是燥的很,舔了舔乾澀的唇瓣,秦望舒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和楚曦和還在冷戰較量,她卻當著他的面說出那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