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音有此一問,其實問的是他的政治方向,不想趙清歌頓了頓,竟誠實答道:“丞相。”
舒音一噎,半晌才訥訥道:“這不是攝政王的兼職嗎?”
趙清歌點頭,臉上露出並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深沉和嚴峻。
“正是因為攝政王在朝中獨攬大權,恐生叛逆之心,草民才要撥亂反正,為天淵江山社稷盡一份綿薄之力。”
得,又一個打到攝政王派的擁護者,不用想也知道這些觀念都是那個老趙頭給他灌輸的,這孩子從小聽到大,現在估計已經是反攝鐵桿了。
舒音有些頭疼,心裡盤算著怎麼把這孩子給掰過來。
畢竟跟男主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具體請參照她的原身。要不是惹毛了魏長語,結局還好端端的當女皇呢,怎麼會沒兩下就被人給踢出局了。
她想了想,覺得對趙清歌這樣不會轉彎的直腸子還是開門見山的好。
“其實,你們都誤會攝政王了……”
舒音的話只說了一半,就被趙清歌打斷道:“陛下對攝政王如此信任,是否真如傳言所言,是準備招攝政王入贅?”
招贅?魏長語?!!!
“……趙小公子,朕是很惜命的人,以後這種話可千萬千萬不要再亂說了。”
就像舒音不能告訴趙清歌自己知道劇情所以肯定魏長語不會謀反一樣,趙清歌也無法說服舒音,兩人大眼瞪小眼。
安靜下來坐了會兒舒音覺得胳膊有點癢,想要伸手去撓,卻發現原來是剛才被蛇嚇得兜頭亂跑時不妨被樹枝劃傷了。傷口不深,只微微劃破了點皮,卻著實好長一個口子,如今血也已經凝固了,只是看上去有些慘目忍睹。
趙清歌也看到了,皺眉過來檢查。舒音還沒來得及出言阻止,他已將舒音的袖子輕輕往上一提,隨即怔住了。
那胳膊的臂彎上方有一塊不大的白色月牙形胎記,因為舒音膚色本就白皙若不是如今這樣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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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從他十歲那年,這塊胎記便深深印在趙清歌的腦海裡,讓他曾多少個日夜輾轉難眠。
沒想到竟會在今日再見到它,更沒想到“他”竟然會是她!
舒音沒有注意到趙清歌的異樣,大大咧咧說了句“小傷,不用管”就又把袖子拉了下去。之後又是一陣相顧無言,直到兩人直到被侍衛們找到。
阮月原是在打水的路上崴了腳,所以才耽誤了這麼久,後來是被侍衛們找回來的。
等魏長語得到訊息火急火燎上山的時候,就看到舒音和趙清歌相言甚歡的模樣,原本急白了的臉頓時就青了。
舒音原本和趙清歌是沒有共同話題的,沒想到兩人坐下後被阮月無意間開啟了話匣子,她才知道趙清歌年紀輕輕已經為四處求學周遊列國。
舒音有心知道這個世界更多的資訊,也是對外面的世界好奇,便不知不覺纏著趙清歌講了不少途中趣事。聽的越多,她越是對這個半大少年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