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玄說是自己朋友的母親的時候，莫之言就猜到是沐伶瀟的母親。
這些日子，外面都說，沐先生與南宮將軍一文一武，一見如故，成了摯友的事情。
沐伶瀟是姓沐，但莫之言倒是還真就沒往那個方面去想。
這會兒聽赤霄這麼一說，倒是眨了眨眼睛，“你是說，帝都沐先生就是沐相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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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相，自然說的是前朝宰相沐熵。
赤霄點了點頭，“自然是的。”
看赤霄這個表情，莫之言也就瞭然，“看來尊主已經見過沐先生了。”
“沐伶瀟在帝都也算出名，見過他是什麼難事麼？”
這話倒是真不是說笑的。
沐伶瀟的確是出名，而且也不避諱什麼人。
所以，走在路上就能見到沐伶瀟。
只不過，莫之言的意思，自然不是這種看了一眼的意思。
想來，赤霄是與沐伶瀟聊過了的。
不過這種話，他也不是很有必要同赤霄去強調。
畢竟，就算他強調了，赤霄很有可能也只是白他一眼罷了。
“沐先生可知道你同瑤夫人認識？”
莫之言輕聲開口。
其實對於歃血來說，沐家是很重要的。
當年沐相之死一直對歃血都有著很重要的影響。
以至於後來赤霄不見蹤跡，有些人就歸結到隨沐相而去了。
只不過，內裡的人都知道，赤霄這種性子，哪兒會真的隨什麼人而去。
今日，得知瑤夫人在帝都，有得知赤霄與沐伶瀟見過面，他自然而然的就問出了這個話。
赤霄搖了搖頭，“不知。”
自己沒有同他說起，沐伶瀟又怎麼會知道？
雖然自己提過，小時候就見過。
但講實話，見沐伶瀟的時候，沐伶瀟還在瑤夫人的懷中呢。
自是不會急的事情的。
“那……”
話音未落，就聽一熟悉的聲音，“莫之言，我跟你說，後日……”
話音未落，南宮玄就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皺著眉看著正坐在石凳上的紅衣男子。
這不是當時書詞花會同沐伶瀟聊天的神秘人麼？
後來自己也找屬下調查過這個人。
其實，並不難調查。
畢竟，對方的名字是那麼直接的告訴自己的。
赤霄。
若是只聽名字，自然不知道他是誰。
但，但凡是有心人去稍微查一下，便能知道了。
歃血的尊主，赤霄。
這名字可不是簡簡單單存在的。
南宮玄盯著赤霄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歃血尊主居然也在？”
他同赤霄並沒有什麼良好的關係，所以自然是不會好聲好氣的開口的。
這會兒，他說出“歃血尊主”四個字，一來是為了告訴赤霄，自己知道他的身份。二來，則是為了表示疏離。
這個稱呼之中的疏離感，不用說，旁人就能體會的到。
“南宮將軍。”
所謂，有來無往非禮也。
既然對方一句歃血尊主說過來，那赤霄自然也就一句南宮將軍回了過去。
南宮玄“嗯”了一聲，就將目光轉向了莫之言。
那眼神也很是清晰明了，分明既是在暗示對方告訴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莫之言也很無辜啊。
他哪兒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兩個祖宗都跑來讓自己給人看病。
想到這，莫之言便想起了先前赤霄說的話。
未必不是同一個人。
他想了想，便直接開口問起了南宮玄，“南宮，你讓我給誰看病來著？”
聽到莫之言這麼開口問自己，南宮玄的第一反應是看向了赤霄。
憑什麼對方在的時候，就問自己這個問題。
他還沒有拒絕回答莫之言的問題，就聽到赤霄先開口了，“我來是找莫之言給伶瀟的母親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