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展在之前的幾次會面中，已經才能夠南宮玄那或多或少的得到了一些訊息。
這些訊息基本都是在表明，沐伶瀟與沐熵大抵是有著關係的。
而這種關係……
若是讓李展來推斷，十之八九就是父子了。
這麼說來，沐伶瀟就是前朝宰相沐熵之子。
也就是當今聖上前幾日才提及的那些逃脫了罪責的沐家人之一。
聖意難測，李展也不想做過多的推斷。
但就他而言，是希望這些事情沒有那麼複雜的。
他嘆了口氣，最終還是覺得，自己需要去找南宮玄聊一聊這件事。
他總覺著，南宮玄是知道的。
抵達南宮府的時候，南宮玄正準備出門。
在門口撞了個正著。
“南宮，你這是要出門？”李展看向南宮玄，有些疑惑。
“是啊……”南宮玄笑了笑。
他還記著李展同自己說的那些個話。
說實在的，這會兒見著李展，多少還是有些尷尬。
即使那些話，其實和自己的關系不大，但他還是會想很多。
“南宮兄這是要去何處？”
李展開口詢問，倒是想要知道是不是能約在今日聊這個事情。
南宮玄也看得出李展是有事要說，便擺了擺手道，“回帝都之後，鎮南軍的人都放回去休息了，今日他們這些兔崽子說要請著吃飯，不如一同去吧？”
“你們鎮南軍的聚會，我就不去了。”李展也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鎮南軍的內部小聚。
照這種情況，他當然是不會參合在裡面，便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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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玄點了點頭，又想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時候還早，不如去茶樓坐坐？”
這倒是喝了李展的意思。
他就是需要和南宮玄好好聊聊。
至於在什麼地方聊，他一點兒也不在意。
二人的意見達成一致，便去了酒樓附近的茶座。
李展似乎在找一個最合適的話開始這個話題。
南宮玄也不急，只是給自己倒了杯茶，輕輕抿著，等待李展開口。
他其實多少能知道李展想說什麼。
但，知道是一回事，自己會不會先開口就是另一回事了。
至少，他是不會做這個先開口的人的。
“南宮，關於沐先生……”話說了一半，李展又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繼續了。
沐伶瀟的身份是不是需要說出來。
雖然他已經判斷了南宮玄是知道這一層身份的。
但，說出來與不說出來只是心裡知道，還是有區別的。
李展在糾結的，一直是這點。
“李展。”南宮玄放下手中的杯子，很是嚴肅的看向了李展，“你可是太子少師，說話的時候考慮清楚了。”
這話看似什麼都沒有說，但又著實是說明了點兒什麼。
至少，李展在聽完這句話之後，更加猶豫了。
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應該提及這件事。
他看向南宮玄，又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開口問了一句，“我就是考慮了很久，才想來問問你。”
“你覺著是與不是？”
南宮玄的問題沒頭沒尾的，但是他知道，李展絕對是聽懂了的。
李展當然聽懂了。
他有些猶豫，躊躇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是。”
南宮玄笑了。
他當然知道，依照李展的聰慧程度，是不可能想不到這一層的。
又或者說，她們四人之中，怕是只有賀羅不會想多了去。
“所以，就算是，你想如何？”
南宮玄盯著李展看著，想知道李展接下來的打算。
李展搖了搖頭，“什麼也不打算做。”
他本就不打算對沐伶瀟做什麼，問清楚也只是想要自己內心有個數罷了。
只是聽到南宮玄說“就算是”幾個字的時候，他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