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秋衛的一句“怎麼了”自然是有著別的含義的。
他是在問南宮玄是不是由於什麼情況,讓他們沒辦法去軍營。
按理說,即使是回了帝都,他們也應當是日日去營地訓練的。
不然,到了真的要上戰場的時候,大家都懈怠了,沒了往日的英勇,自然不是好事。
只是,這次回來,似乎一直也沒有提及去營地的事情,所以解秋衛自然也會問上一句,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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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人覺著我們鎮南軍的勝仗太多了。”
南宮玄夾了一口菜,吃完才不緊不緩的開口。
勝仗太多……
這自然不是說不希望鎮南軍打勝仗。
而是指,勝仗皆出鎮南軍,功高蓋主未可知。
“你是指當今聖上……”解秋衛幾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南宮玄的意思。
他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也算是表達清楚了。
只是莫之言搖了搖頭,“這種事,不可避免,再加上當今聖上,本來就表示什麼有容人之度的人。”
說這話的時候,莫之言似乎是意有所指。
南宮玄倒是微微蹙了蹙眉,似乎在分析莫之言這句話究竟代表了什麼。
但解秋衛卻是分外不解,“不是吧?莫叔,你是從哪兒看出這茬兒的啊?”
容人之度這玩意兒,莫之言究竟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來的啊?
莫之言瞥了一眼解秋衛,最終卻也只是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你不懂。”
這話說的解秋衛要鬱悶了。
這兩人今日說話是怎麼了?
一個兩個都不說清楚,然後自己問了就說他不懂!
他可不是不懂?
都不同他說,他能懂什麼?
當今聖上的風評一直很好啊……
解秋衛覺著自己不懂的事情太多了,以至於有些不能融入這兩人的對話了。
他擺了擺手,站起身,“罷了,我下去同他們喝點兒酒,你們這兩人太悶了。”
說完就直接出門了。
不出一會兒就聽到一樓大廳響起了起鬨的聲音,分明是在讓解秋衛喝酒。
“當今聖上沒有容人之度?”南宮玄看了眼樓下,才又將目光轉向了莫之言。
他相信,莫之言不會是隨便說說的。
他說出這句話一定有他的理由。
“你就當我老頭子了,說了點兒不得體的話罷了。”
莫之言不想多做解釋,只是笑了笑,就表示自己根本不想再說。
倒是南宮玄仍是皺著眉,看向莫之言的眼神也暗了幾分。
如果說,他剛剛還只是猜測,那現在他就是肯定。
莫之言一定是知道點兒什麼內幕的。
這個內幕與那個莫名其妙出現在帝都的歃血尊主有關。
或許,也與沐伶瀟有關。
“將軍,沐先生當軍師這件事,你考慮一下。”莫之言再次提及。
這讓南宮玄有些意外。
如果說自家母親提及這件事只是因為不瞭解,順口一提。
那莫之言再三提出,那就是本有此意了。
其實南宮玄不是很明白,莫之言為何有這個想法。
“莫之言,你可知我們的戰場,都是刀劍無眼的地方?”
“自是知道。”莫之言呆在軍裡這麼多年,怎麼會不知道。
“既是知道,又何苦讓伶瀟也去。”
“因為邊關的刀劍可見,帝都的刀劍無形。”
莫之言緩聲出口,倒是讓南宮玄愣怔住了。
帝都的刀劍無形?
莫之言這是在暗示什麼?
但有一點南宮玄是明白了,莫之言是想讓沐伶瀟離開帝都的。
“你不希望他留在帝都?”
這麼多年了,如果沐伶瀟真的想離開帝都,早就離開了。
畢竟,換一個地方,他與瑤姨說不準能過的更加舒心。
“你多慮了,我只是實話實說。”莫之言搖搖頭,始終沒有說出自己本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