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妃是追隨蝴蝶而來，現在蝴蝶也得到了，是不是該回宮休息一下了？壞了龍胎還是要注意身子的才好。”龍淵笑笑，轟人的話也說的這麼好聽。
有臺階下，墨玉笙只好不爽的說了一句“妹妹先走了，姐姐好生照顧自己”就氣鼓鼓的走了。
孤男寡女難免會遭人閒話，秦鳶蓉蹲身道：“六王爺請繼續賞花，秦鳶蓉有些乏了，要去休息一下。”
看著秦鳶蓉輕盈的背影，龍淵摸了摸袖口裡的畫紙，想叫住，卻開不了口。
這身份，當真是他倆過不去的劫難。
是夜，龍辰批完摺子就來清芙殿看望秦鳶蓉。
清芙殿的位置在皇宮中有些偏僻，夜晚的風在這裡是清爽的。
龍辰和秦鳶蓉漫步在院落裡，花香四溢，人的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聽說六弟今日來過了。”龍辰背著手，語氣裡聽不出波瀾。
不知是風的原因，還是心裡在作祟，秦鳶蓉只覺得渾身一冷。
慌忙辯解道：“皇上可不要多想，六王爺是陪著笙妃過來的，說是臣妾宮中的花開的尚好，引來了很多蝴蝶兒，他們是來捕蝴蝶的。”
“呵呵，鳶兒太緊張了，朕只是隨便說說。”皇上當然知道龍淵對秦鳶蓉的心思了，他來，龍辰一點都不驚訝，若他不來，龍辰才會懷疑這其中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情。
只是讓他驚訝的是，他竟是和笙妃一起來的，這倒很有意思，“六弟為何和笙妃一起來的？”
“無意中遇見的吧，皇上也知道，六王爺天性好玩，交際廣泛，臣妾猜想，沒準是笙妃妹妹想來抓蝴蝶，正巧碰到了六王爺，二人便結伴而來了。”
龍辰點點頭，龍淵的脾氣他也很瞭解，這樣猜想也沒有錯處，“朕這個六弟啊，真應該納個福晉了，男兒家玩心太大不好。”
秦鳶蓉怕龍辰認真，真給龍淵找來一福晉，趕緊岔開話題說：“皇上，納不納福晉是六王爺自己的事，你就別瞎操心了！從皇上來到現在，皇上還沒和鳶兒說些兩個人的話呢！”
秦鳶蓉嘟起嘴，把臉別到另一邊，假裝生氣。
龍辰被秦鳶蓉氣昂昂的樣子逗笑了，這幾日朝中之事帶給他的陰霾瞬間消散，“原來鳶兒連六弟的醋都吃，你是怕朕被他**了去麼？”
“皇上！”秦鳶蓉嘴巴撅的更高了，龍辰這樣太不正經了。
忽然攬過秦鳶蓉的小肩膀，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上，龍辰霸道又寵溺的說：“朕好想鳶兒啊。”
幾日不來，批閱奏章的時候，龍辰好幾次寫下的是“鳶兒”這兩個字。
“臣妾也想皇上。”
“朕知道笙妃的事，是朕負了你，只是鳶兒，沒有皇嗣，朕就要一直受太后擺佈，翻身太難。”龍辰嘆口氣，他也無奈。
“鳶兒明白，鳶兒從未怪過皇上，都是鳶兒沒用，服侍皇上這麼久了，還未懷過龍種。”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秦鳶蓉滿眼難過。
“沒關係，以後會有的。”輕聲的安慰，龍辰緊了緊環著秦鳶蓉的手臂。
可眼波微動，無意間看到了秦鳶蓉戴在腕處的佛珠，龍辰緊緊眉宇，“這佛珠朕怎麼以前沒有見過？”
佛家的東西龍辰不喜歡，因為這總讓他回想起太后。
“啊？”龍辰不說，秦鳶蓉也險些忘了這串佛珠。
那日太后的話說的很清楚，秦鳶蓉沉下臉色，有些傷感，也許這就是導致她無法孕育龍子的原因。
“鳶兒怎麼了？”看出秦鳶蓉的表情不對，龍辰彷彿猜到了什麼，手指一緊，“難道這東西是從太后那裡來的？”
“皇上……”秦鳶蓉不知該如何作答，表情悲切的仰望著龍辰，像只受了傷的小兔子。
“朕懂了。”
一把扯下佛珠，龍辰掌心猛一用力，伴隨著悶聲的破碎聲，再當龍辰開啟手掌之時，裡面的佛珠已經變成細細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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麝香味全都綻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