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向皇上通風報信啊，我家主子現在可被打進刑部地牢，皇上他知道不知道啊？你有沒有和皇上說？”凝香瞪著一雙清澈的大眼問道。
“皇上當然知道！”高公公回答道。
“那……”
“高公公！”乾坤宮內傳來一聲渾厚的喊聲。
“哎呀我說凝香，你快走吧，再不走，被人抓到把柄，你我可都要被治罪的！”
高公公推了凝香一把，自己扭身，拂塵一掃，應了一聲“奴才在”，就走進乾坤宮內伺候去了。
龍辰坐在桌案前，看著窗戶紙上映著一抹女人的影子在和高公公說話，便將高公公叫進殿內，問：“剛才你在和誰說話？”
“是如容華的貼身婢女凝香。”
“凝香？”龍辰緊緊眉毛道：不是叫松芸麼？”
高公公面露愁容，悲切的嘆了口氣道：“哎，皇上有所不知，松芸是如容華前任貼身婢女，但是卻不知怎麼地，溺死在御花園旁的荷花池潭裡……”
嗯？思路被打斷，龍辰放下手中的奏章，表情嚴肅且陰沉的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前一陣子的那個雨夜。”
那個雨夜？
時光彷彿被拖回秦鳶蓉被降為常在，在清芙殿孤苦清冷的場景。
如果那個宮女是在雨夜出的事，吶……鳶兒的日子一定過得很艱難吧。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像虧錢她更多了些。
“人是怎麼死的？單純的溺死麼？”
“奴才也不清楚，但是聽前來調查的人說，確實是溺死……”
高公公語音變弱，恭敬的埋下頭，眼色陡然一暗。
他是親自送松芸屍體出去的，在胡亂安放屍體的時候他明顯看到了松芸後脖頸處深紫色的掐痕，明顯是被人按在水中溺死的。
但是既然宮裡調查的人都說是溺死的，高公公心裡就明白一定是有位高權重的人在按動手腳。
“嗯，這樣也好，凝香是你帶出來的人，朕也放心，”龍辰沉下心，點點頭道：“這裡沒你的事，下去吧。”
次日，皇后錦顏向太後請安。
錦顏討好的給太后按摩著太陽穴，甚是得意的道：“太后，臣妾已經按照您的指示將秦鳶蓉收押刑部大牢了，再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永遠的在這個人世間消失！”
“什麼叫哀家的指示？哀家可是從來沒有向皇后說過什麼。”太后輕眯著眼晴，語調懶散，把事情撇得一乾二淨。
錦顏一愣，晃知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捂唇說道：“哦，對對對，太后沒有，是臣妾自己的意思。”
“太后覺得臣妾的手法怎麼樣？”轉移話題，錦顏笑顏盈盈。
“嗯，可以。”太后滿意的點頭，彷彿也在肯定錦顏在辦秦鳶蓉的事情上也很得力。
午膳時間，錦顏回了鳳儀宮。
錦顏剛走沒多久，太后就傳召來了福公公。
皇上已經有好幾日點名讓高公公在乾坤宮前當值，福公公很閒，自己也感覺到馬上就要被取代了。
走進靜心堂的大殿，裡面煙香瀰漫，嫋嫋升起。
“太后傳老奴來所為何事？老奴必將為太后辦好。”躬身，拂塵搭在手臂上，福公公對太后甚是恭敬。
“長壽，那些讓你抓來的人可核對好了身份？”太后攆著手裡的佛珠，闔著雙眼。
長壽從小就跟著她，和他說話，她不必忌諱什麼。
福公公老臉一笑，“放心吧太后，全是當年參與毒殺太妃娘娘的人，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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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樣就好，”眼眸緩開，太后的眸底暗波湧動，她得意地笑道：“皇上盡然敢用這些人來壓制我，現在沒有了這些人，我看他如何和我作對！”
秦城一家，都要死；當年是這樣，如今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