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不是徐淼能說出口的事情，何延的兄弟好歹也是自己的客戶，雖然在徐淼的心裡這就是一個人渣敗類，但是出於職業素養他不得不做出違心的辯護，他心裡是不願意的，但是他是沒辦法的。
“我沒有牴觸你。”徐淼深呼吸了一口氣。
“你這話說得太假了，我就連勸自己相信都做不到。”
“……”徐淼被噎了一下，“那你就別相信吧。”
何延話一出聽見了徐淼的話，覺得自己的腸子都給悔青了，瞧瞧自己到底是在說些什麼鬼話，這下算是把人給激怒了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何延。”
何延愣住了，一直以來徐淼都是叫他何先生的，禮貌的，或者是煩躁的，徐淼平時的表情繃得太過僵硬，何延其實還蠻享受看著徐淼的表情和分寸逐漸被自己給逼得產生裂縫的樣子，聽著他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那聲“何先生”，會讓他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好。
“徐律師有事嗎？”
“你別再纏著我了。”徐淼的臉上的表情很是嫌棄，就像是看見什麼讓人噁心的東西，“我真的不大願意看見你。”
被完完全全討厭了呢……
何延想了想，發現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吧，本來自己就和徐淼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打著他當事人朋友的幌子一直都在想辦法接近徐淼，徐淼不會厭煩才會覺得奇怪的吧。
“被這樣討厭了真是讓人覺得無奈啊。”
何延最後還是自行離開了，徐淼本來也沒有放在心上，甚至覺得自己還解決了一個很大的麻煩，但是第二天的時候，他發現還是自己天真了。當這個吊兒郎當的男人，換上了一身的西裝，帶著他年輕貌美的秘書坐在他面前的時候，徐淼真的有著一種直接掀桌子的衝動。
“何先生，你又來了啊？”
徐淼的臉上的表情僵硬到不行，何延欣賞著他的表情覺得心情很是好。
“是啊徐律師，我這次是來會和你嘆業務的，我如果沒有記錯的商業法也是你的工作範圍吧？”
“是啊。”徐淼磨著自己的後槽牙，臉上的表情近乎是全是忍耐，辦公室裡的氛圍可怕到就連秘書都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
“那真是太好了，那就拜託徐律師了。”
“好。”徐淼聽見自己的聲音，覺得咬牙切齒的自己真的有些難看，但是他真的找不到更好的情緒來面對何延，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
何延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藉口繼續纏著徐淼，而且徐淼甚至還找不到藉口把他趕走，這是客戶，這是客戶，這是客戶……
客戶個屁！
最後還是徐淼受不了了，他認輸了，選擇答應了何延的邀請。何延打了個響指，語氣很是愉悅：“你早就該這樣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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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知道你這個人男人會這樣煩人，我一早就答應你的邀請，然後直接把油潑在你的臉上。徐淼在心裡惡狠狠地說著，臉上甚至還暴露了他並不太合適的惡毒想法，倒是沒有能嚇到何延，把那個秘書嚇了個實打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