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幾日的選拔,安理照常。
風行逸來到夙府。
眼前這丫頭,也就是南幼!南幼的話總是讓夙辭有些半信半疑,自己按理說已經是七皇妃,一個丫鬟怎麼可能這樣沒大沒小,在古代這多數都得賞一丈紅吧!再者,自己是金家的庶女,嫁入七王府絕對不會那麼簡單,還有一個多事的姐姐!即使南幼的行為舉止不像個壞人,那也不能完全信。
夙辭的目光打量著她,夙辭想知道的太多,只想看清楚這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南幼與她四目相視一下,也就低下了頭,笑了起來。
“小姐幹嘛用看情郎的眼神看我,怪不好意思的!”
“一個黃花大閨女你害羞什麼?嘻嘻嘻……”
“小姐你就別笑我了,你要知道今天你就要侍奉王爺,也不知你有何打算!”
夙辭也有了一點想法,他可是王爺,真的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那我也不能不從,萬一他殺了我怎麼辦,再說這七皇子也不是什麼好人,可我既然活在了別人身上,定然不能以我原來的身份而活,我得重新開始,創造奇蹟!
“那這個王爺對我,在你看來如何?好還略微冷淡。”
“在我看來其實也好,你遇刺後似乎沒了氣息,但是沒有看到傷口,眾人都以為你服毒而亡,畢竟你是被迫嫁入七皇府,而且在之前你與七皇子也有一些矛盾,皇子和你也並不好,言語侮辱過你幾次,後來你哭著走了,要去跳樓……你遇刺之後,七皇子便要徹查整個王府!”南幼像是說書先生一般,娓娓道來。說到一些重點時,手也不忘比劃比劃。
夙辭雖是聽的有些雲裡霧裡,也大概感受的出來,這個七王爺對原來的夙辭其實並不是很在乎,否則怎會言語侮辱他,這哪是什麼正人君子,與地痞流氓無疑!生在亂世,自由婚姻還是太過苛刻。
“沐浴更衣,我要去見他!我的七王爺……”夙辭若有所思,輕輕揚起嘴角,一個梨渦在臉上淺笑。
“是,小姐請跟我來。”
這個房間很大,除了夙辭和南幼也就沒了其他人,輕輕喊上一聲也能聽到弱弱的回聲,細細觀察這個屋子,金絲簾帳的古床散發著檀木的香氣,床前是一條羊毛毯子,在遠一點是一張很小很矮的古木桌子,上面有南幼端來的包子,一壺茶水,幾個茶杯,再遠一點便是開滿海棠花的院子。
往裡走,盡是幾道白色輕紗飛下,看著裡屋的情景有些若隱若現,中間似乎還有一個很大的坑,裡面還冒著熱氣!越往裡走便覺得越暖和。
鏡臺擺在大坑的不遠處,上面有著幾盞燭燈,沒有任何的風,而燭焰仍是搖搖晃晃。
夙辭穿著一襲白色寬鬆的服飾,墨發直腰宛若仙女下凡,說得實話,這般傾國傾城,即使不穿繞顯身材的魅力華服,也能自當一股清流,比過眾位王侯將相之女。
夙辭撩開白紗,大坑中裝滿了水,她蹲下身把手指伸進水裡,水並不涼,用來洗澡剛剛好!水上還灑滿了紅色花瓣,那豔麗的紅色玫瑰花瓣惹得她滿心歡喜。
“真好,這水怎麼一直都是溫熱的?”
“哎,小姐,你現在可是七皇妃,你忘了,你最喜歡泡在水中,你說那樣可以讓心靜下來,也就天天讓人換水,這水當然只能保持著溫熱的。”
“原來是這樣。”夙辭有些懂了,看來這七皇妃日子不錯,每天都洗一次熱水澡。
“那小姐你先自己弄,我在外面,有事叫我。”南幼微笑著。
“嗯嗯,其實你看著我也怪不好意思。”
話音剛落,夙辭轉身向著鏡臺走去。細細打量著自己穿上古裝的模樣,不禁欣喜,確實生的美,這白嫩嫩的皮膚。
夙辭輕輕將衣服脫下,看著鏡子。步步走進池子中,吸了一口氣,夙辭深深的的沉入水中,由於水面上漂浮著紅色的花瓣,白氣飄飄的升起。
“噗!”夙辭從水中冒出頭來,頭髮被水打溼,上面還附帶著一片片花瓣。她甩了甩頭,抹了一把臉。
水的溫度剛剛好,花的芳香也未飄散,她的芊芊玉手挑起一點純白色的水,撒在肩上!
夜晚悄悄的來了,月光柔和的像是白色絲綢,昏黃色燈火亮起,也等故人來臨。
“吱呀!”這有些舊了的門被開啟了,走進來的是個男子,高大俊朗,錦衣華服。
“參加王爺。”南幼低頭,行了一個跪拜之禮。
男子沒有吭聲,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南幼退下,自己有事要與夙辭相談。
這主子的事作為下人怎敢多問,也只能默默退下,主子些要幹些什麼,隨他們便就是!起身,低著頭,開啟那扇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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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聲已經不止一次傳到夙辭的耳朵。大概是些小丫鬟,都是女人,也沒什麼好為難的!
“南幼啊!誰來了?”
並未聽到南幼的回答聲……
“南幼,南幼你在嗎?”
還是沒有聽到聲音……
夙辭從水中走了出來,穿上白色的薄衣裳,溼漉漉的長髮直直的垂下,走出去!
“你……怎麼在這兒?”夙辭有些驚慌失措,這不是不久前坐在我旁邊的那個男人嗎?他怎麼在這兒,我還沒想好答案!
他正襟坐在桌子前,手中握著一個棕褐色的茶杯。
“怎麼我來看我妻子不行嗎?”
“那有一個皇子親自來的,你先走吧,我還要洗澡呢!”夙辭也忙著將他打發走,一個大老爺們看著一個黃花大閨女,感覺雞皮疙瘩掉一地。
“誰給你那麼大的膽子見到我,竟不行禮。”他神色慍怒,一副天下事都該在掌控中的樣子,杯中的茶水他一口也沒有喝,一直搖晃著,茶水好幾次差點溢位來。
“我……”她吞吞吐吐,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討得他歡心。
他輕輕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站起身來,步步逼近夙辭。
她的心慌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向後退著。眼睛一直盯著他,就像害怕一隻餓狼,隨時會撲倒她。
“嗵!”她的腳碰到了桌子,發出響聲,下意識的轉過頭檢視自己的腳邊,原來是桌子。
他與她越來越近,忽然間,他一個縱步跳到她的身旁,抓住她的手腕,像一匹餓狼將她撲倒在床,現在她就是等待被宰的羔羊,沒有任何的反抗力。
他目光炯炯的看著她。
“告訴我,你為什麼服毒自殺?”
她猛地推開他,緩了緩神,接著又被轉進了圈子裡,自己何時服毒自殺!為何自己不認得,不是說自己是被刺殺的嗎?
他被推開了,卻依然衣服惡狠狠的模樣。
“你來這兒都不需要打招呼的嗎?”這是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卻只為轉移話題。為了防止他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她急忙翻身上,床,拉起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像個糰子。
“你是我的,你沒有問話的權利我問你什麼你只管回答便是。”他又打理打理衣角,坐會凳子上。
那張燭燈,興許是南幼先前點亮了,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