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剛剛動完手術沒多久,蔣園也不好直接給她喝水,乾脆找護士要了一包棉籤,沾著水一點一點抹在她的嘴唇上讓她慢慢吸吮。
蔣園的動作很細緻,也不敢給太多,只是讓奶奶潤個嗓子就把水杯收回來了。
有了那點水潤嗓子,奶奶也沒感覺那麼難受了,不過她身上插著的氧氣管還是讓她覺得很不適應。
她現在根本就分不清楚這個可以維持她生命的東西究竟是幹什麼用的,覺得不舒服就想把那東西從自己的身上拿下來。
她顫巍巍地伸出手,貼在氧氣管的最上方手指慢慢抓動著想要把它直接拔下來。
蕭然一直都在看著她,發現她竟然要去拔掉氧氣管,他瞬間就被嚇了一跳,趕緊一個箭步衝上前阻攔她。
“奶奶,這個你可不能拔。”他小心翼翼地把奶奶的手從氧氣管上面拿下來。
奶奶完全不明白這個東西戴著對自己來說到底有什麼作用,看見蕭然不讓她把這個不舒服的東西拔掉,她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不,不舒,服……”
她的話含含糊糊,如果不仔細聽根本就分辨不清楚她究竟是在說什麼,好在蕭然一直都在認真聽她說話。
他略微思考一下立刻就懂了:“不舒服嗎?”
奶奶點著頭,手還想要繼續去拉氧氣管,蕭然無奈地笑了一下,再次將她的手往下拉。
“奶奶你先忍一忍好不好,這個叫做氧氣管,雖然帶著這個不舒服,但是它對你的身體有好處,把這個拔掉你會更加難受的。”
奶奶茫茫然的,根本就不明白蕭然前面說的那一串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卻聽明白了蕭然最後那句話。
“會,不舒服?”透過氧氣管聽她的聲音,聽起來真的很悶。
蕭然卻好像半點感覺都沒有一樣,依舊對著她溫和地笑了笑,很耐心跟她說道:“是啊,拔掉這個你會變得更舒服的,所以我們暫時留著它吧,等你身體好了就可以拿下來了……”
烏煙瘴氣的酒吧內,江雪正坐在卡座上,身旁還坐著幾個穿著打扮看上去都流裡流氣的小混混。
那些小混混似乎並不是第1次見到江雪了,跟她說話時態度很熟稔,並且不斷端著盛滿了酒的酒杯遞到她手中。
“江雪妹妹真是好酒量啊,能跟你喝酒可真是太高興了,來,再來一杯。”
江雪面前擺著好幾個已經空了的酒杯,從進入酒吧開始她就一直在跟這些小混混們喝酒,現在都不知道究竟灌了多少下去了。
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有點發暈,她擺了擺手推拒:“還是不要了吧,我剛剛都喝了好多了,再喝下去我要醉的。”
那個給她遞酒的小混混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他重重地把手裡頭的酒杯放到桌子上。
眼睛瞪得圓圓的,臉上充滿了兇光:“江雪妹妹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們給你敬酒你就喝了,我給你敬酒你倒是不樂意是吧?是不是看不起我?”
他這態度兇,可江雪也不是一個能夠受得了委屈的人,聽見他這樣說立刻就要發火:“你這話什麼意思?我都跟你說了我……”
眼看著他們兩個人有要吵起來的趨勢,旁邊的幾個人立刻就上前一步阻攔在他們兩個人中間,陪著笑安撫他們。
“行了行了,別吵別吵,大家出來玩就要玩得開心嘛,有什麼好吵的呢。”
一個小混混對著剛才那個發火的小混混使了個眼色,隨後便端起放在旁邊的酒杯遞給江雪。
“江雪妹妹你也別生氣,他沒什麼惡意的,就是挺喜歡你這個人,所以才想跟你喝酒交好,你就放心喝吧,待會你喝醉了我們送你回去,不用怕。”
這個人說話還稍微比較好聽一些,而且他的態度都放得那麼低了,江雪也不好再繼續拒絕。
她乾脆冷哼一聲:“算了,那我就給你個面子,但是事先說好,待會我喝醉了你們可一定要負責把我送回去。”
見到江雪終於上鉤了,那個小混混的嘴邊頓時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但說出來的話卻依舊十分正經。
“放心放心,都已經答應你了,我們是肯定會做到的,你就放心喝吧……”
完全沒有意識到面前這幾個人對自己不懷好意,江雪在他們左一句豪爽,右一句大氣的鼓吹下很快就把自己喝到不省人事。
看著已經倒在沙發上徹底沒了意識的江雪,最開始跟她發脾氣的那個小混混伸手推了她一把:“醒一醒,喝醉了嗎?”
河道完全失去意識的江雪自然不可能回應她的話,甚至就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那小混混看見她這樣,眼裡立刻出現一絲狠意:“讓你裝,看我怎麼收拾你。”
旁邊的幾個人似乎知道他要做什麼,他們只是對他擺了擺手,讓他趕緊把人帶走,隨後便嘻嘻哈哈地喝起了酒。
那個小混混用力拽動著江雪,動作一點都不溫柔,甚至還略微有些粗暴,如果不是因為害怕中途人會醒過來,只怕他就直接拖著走了。
大概是因為酒喝太多,被他這樣折騰,江雪竟然一點清醒的跡象都沒有。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看著眼前這間陌生的房間,她的腦子有一瞬間是空白的。
能意識到自己的身旁躺著一個人,她再一度臉色,瘋狂地大叫著:“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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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麼大聲的嚷嚷,那個小混混自然不可能繼續睡下去從睡夢中醒來,他滿臉不耐煩地抓起身旁的枕頭狠狠砸到了江雪身上。
“叫什麼叫?吵死了,安靜一點!”
“你這個混蛋!”江雪撲上前用力打他:“我要報警!我報警告你這個王八蛋!”
聽到她這麼說,小混混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冷笑著直接把人推開:“報警?那你倒是去啊。”
他一邊說一邊扭動著拳頭,眼裡充滿了威脅,偏偏江雪現在也正在氣頭上,根本就沒看出他眼神中的威脅與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