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崇拜和尖叫從唱臺旁側的圍簾後傳來,此起彼伏。
“敢問兄臺,圍簾後可是女子?”
我拉了拉給我讓座的那個男子,他正憤憤不平。
“哼!傷風敗俗!女子也敢出來拋頭露面,不過戲文罷了!看個戲子都這般不知廉恥!”
這位大哥很暴躁,求助的目光轉向旁邊兩位。
“在下張清。這位兄臺初來乍到有所不知。楚都近日瘋傳一本冊子,講的是‘我’和一個冷麵殺手的故事,戲中人乃兩男子!公然講述龍陽之好,竟惹得無數女子青睞。簡直滑天下之大稽!這等違背綱常之事,讀書人都當唾而棄之。”
我右手邊的男子解釋道。
這我當然知道!我還是這本冊子最大的收益者!
“原是如此!可這女子?”
指了指那圍簾,疑惑不解。
張清恍然大悟:“噢,兄臺原是想問這個?楚國素來不喜女子拋頭露面,可耐不住這出戲太受女子追捧了,老闆也是生意人,便想了方子拉上圍簾,隔開男賓與女賓,既能賺錢又能拉人氣,一箭雙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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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趣。”
摺扇在手裡掂了掂,四人又陷入了沉默。
話說那戲臺上,兩人不知何故,竟互掐起來。
顏嘉反手扣住席永年的胳膊,忘了說,‘我’叫席永年。
顏嘉扣住席永年的胳膊,席永年肚子抵在桌子上,腳下不甘示弱地不停朝後踢。
就像老鷹捉小雞,你再蹦躂也難逃鷹爪。
臺上演繹得還算正常,可這姿勢,浮想聯翩。
“嗚啊啊啊~受不了~”
圍簾後的女子再次發出尖叫,整個聽軒都為之震驚。
“顏嘉!你有種!我再也不跟著你了!”
席永年踢著小腿,卯足了勁反抗。
顏嘉屈膝,席永年瞬間雙膝痠軟,跪倒在地。
顏嘉貼近,怒不可遏。
“做夢!”
人狠話不多,是顏嘉的個性。
正在興頭上,突然紅幕落下,一陣唏噓。
“啊~就沒了!”
女子們抱怨著,哀嚎遍野。
司儀走上臺,笑呵呵道:“年下先生今日只更至此,本軒也只能為大家演繹至此,還請諸位明日賞臉再來觀看。接下來,將上演楚都第二大樂事——青樓太子妃。”
“蹭蹭蹭蹭嗆!”
鑼鼓響起,紅幕慢慢拉開。
聽到‘青樓太子妃’幾個字,一口熱茶噴了出來!
聽軒都是人才,誰更熱門就演誰。
女子水袖遮面,咿咿呀呀上場,一曲霓裳羽衣曲,博得好彩。
男子面色陰篤,一把推開女子:“青樓賤人,你也配?”
女子跌坐在地,好不委屈。
“唔,殿下,妾身,好疼~”
女子捂住小腹,冷汗直流。
“裝什麼?你那點伎倆,還想故技重施嗎?你肚子裡有沒有貨,我還不清楚?!”
男子一腳踢在女子肚子上,踢出幾步遠,冷麵拂袖而去。
女子下身湧出一灘“鮮血”,徹底昏迷。
我皺了皺眉,轉向右側男子:“兄臺,這又是哪一出啊?”
那人道:“近日繁花樓出了一位絕色歌姬,據說與當今太子妃長得一模一樣。可不知為何,那歌姬只舞了一月不到,便徹底消失了,不見蹤影。大家就傳啊,這青樓裡的歌姬才是真正的太子妃,不知得罪了誰,被人頂包送到了青樓。假太子妃東窗事發,跑路了,將真的又換回去掩人耳目,假的藉機開溜。可憐真的太子妃,懷胎三月,被太子惱怒之下施暴,險些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