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沈輕歌第一眼的時候,夏侯御景便有種奇怪的感覺,自己應該愛她照顧她,而且自己也好像這麼做了很久,心中那根奇異的弦撥動了便沒有停止過。
但是這些,此刻正想辦法離開大殤皇宮的沈輕歌並不知道。
這大殤皇宮,沈輕歌很是熟悉,閉著眼睛都可以找到離開的路,只是不知道宮門的侍衛會不會放自己離開,算起來自己離開靜庵院已經很久了,是時候回去了。
正在沈輕歌思考如何離開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清越的男聲,打斷了沈輕歌的思緒。
“你想出去嗎?要不要我幫你?”
沈輕歌一驚,轉身看向來人,一身褐色長袍,本該穩重的顏色卻被他穿出了飄逸的感覺,五官與夏侯御景有些相似,卻稍顯稚嫩。
來人沈輕歌是認識的,夏侯御景的弟弟,夏侯子炎。
前世夏侯子炎是死在自己手中的,這一世再次見到夏侯子炎,沈輕歌心中多少有些意外,脫口而出道。
“夏侯子炎?!”
聽到沈輕歌如此說,夏侯子炎的臉上浮現幾分玩味,嘴角勾起道。
“哦?你認識小爺我?”
夏侯子炎明明長了一張娃娃臉,除了五官之外,身形氣質與夏侯御景無一相似之處,但這兩人卻是實打實的親兄弟。
想到夏侯御景小時候會不會也是這麼一張娃娃臉,沈輕歌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喂,你笑什麼?!”
夏侯子炎有些不喜的說道,每次他學夏侯御景模樣說話的時候,那些宮人便如沈輕歌這般笑出聲來。
自己有這麼好笑嗎?為什麼哥哥來的時候,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與夏侯子炎相處的時間也不短,沈輕歌自然是明白夏侯子炎的脾氣,不能逆著只能順著。
“沒什麼,對了,你不是說要幫我出宮嗎?”
“小爺現在反悔了!”
夏侯子炎冷哼一聲,轉身便要離開,沈輕歌哪肯讓他走,於是連忙道。
“我看你是不敢吧,怕夏侯御景知道了罰你!”
夏侯子炎最討厭別人拿自家哥哥來壓自己,偏偏自己還就害怕哥哥,這是夏侯子炎最生氣的地方。
於是當即站住,轉過身來頗有些氣憤的說道。
“我怎麼會怕他?!你休要胡說!”
“若是不怕,你便帶我出去,若是不敢,你便是怕了!”
沈輕歌繼續用言語刺激著夏侯子炎。
“帶你出去就帶你出去,不過你到底是什麼人?!既不是宮女也不是秀女,卻對皇宮如此熟悉。”
夏侯子炎不過是個小孩子,沈輕歌捫心自問,騙一個孩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我是被送進宮侍候你哥哥的,但是你哥哥不僅不讓我近身還讓我滾,我並不熟悉皇宮,只是宮女給我指了路而已,你哥哥沒下令,沒有一個宮女敢送我離開,故而才在宮門處徘徊。”
聽完沈輕歌所說的,夏侯子炎瞭然的點了點頭。
“這確實是哥哥的作風,我送你出去吧,以後可千萬不要進宮了,跟你父親說,以後不要再給哥哥後宮塞人了。”
夏侯子炎以為沈輕歌是哪個大臣的女兒,沈輕歌對此也不否認,有了夏侯子炎的幫助之後,沈輕歌很容易便離開了大殤皇宮。
已經安然回到靜庵院的沈輕歌並不知道,在她走後,大殤皇宮亂成了一團,夏侯御景發怒,夏侯子炎被罰,而夏侯御景則派人畫了沈輕歌的畫像,在大殤國內四處尋找。
但是夏侯御景怎麼會知道,沈輕歌根本就不是大殤國人。
見小姐安然無恙的回來了,林秋心中的石頭終於是落了地,小姐去做了什麼,她不知道,但是即便是知道了,她也無理由支援。
在靜庵院又待了幾日之後,沈輕歌便吩咐林秋和李天回將軍府。
這次離開的途中並沒有發生什麼,沈輕歌很順利的便抵達了將軍府。
因為替夏侯御景擋了一箭的緣故,所以現如今沈輕歌的右手還是使不上力。
回到將軍府,沈雄堪自然是一眼便看出沈輕歌的右手不對勁,但是沈雄也事先準備好了說辭。
無外乎是什麼,右手本就有傷,再加上在靜庵院抄寫了這麼久的經文,累的罷了。
沈雄堪雖心有疑惑,但是卻沒有多問,私下裡則偷偷派人去調查,沈輕歌這一趟去靜庵院到底遭遇了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沈輕歌可謂是安分了下來,一是因為父親,二是因為這右手的傷確實沒好不方便走動。
等到傷好的差不多的時候,一天夜裡,沈輕歌叫上林秋,便往麗春院走去了。
林秋這些日子和李天一起習武,雖說不成氣候,但是防身還是夠的,李天畢竟是父親的人,自己有些事情不方便全部告知他。
麗春院是皇城最大的青樓,今晚是麗春院一年一度的花魁爭奪賽,想必有不少官家子弟回去,自己不妨去看看,有哪些是適合與之結交的。
但是沈輕歌真的是沒想到,竟然能夠在這裡遇見楚子龍。
沈輕歌好歹是個女兒家,這麗春院是花魁娘子待的地方,傳出去對她名聲多多少少有影響,故而沈輕歌戴了面紗。
楚子龍竟然一臉便認出自己,走了過來,看樣子還要與自己交談,沈輕歌著實是不想與他攀談,見到旁邊王尚書的兒子也在,便抬腳拌了他一腳,讓他直接撲倒在了楚子龍的面前。
王佳的身子攔住了楚子龍的腳步,而沈輕歌則是轉身上了樓。
王佳雖是尚書兒子,但卻是個蠢得,楚子龍一身便服,很明顯是不想讓人認出自己,他卻叫的比誰都大。
“哎呦!四皇子!!您怎麼來了?!可是看上了哪個花魁?!”
王佳這一叫不要緊,從此以後,坊間便傳遍了四皇子楚子龍與各種花魁娘子的風流韻事。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這一切二樓的沈輕歌都看在眼中,輕笑一聲便收回了視線。
這楚子龍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眼下奪嫡之戰愈演愈烈,他好歹也是太子之位的有力競爭者,此刻竟然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這樣的場所。
沈輕歌深知楚子龍的手段,上一次自己在靜庵院遇刺,估摸著就是他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