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哭得有些泛紅的眼睛裡，恐懼的神色緩緩褪去了些。
天惜羽笑了笑，“當然，你不是很信任我嗎？”
小女孩想到自己剛才的動作，有些不好意思地偏過臉，一張小臉變得有些紅。
只聽小女孩那顯得有些脆嫩的聲音響起，“很厲害的大姐姐，你有見過會變得很大的雪人嗎？一隻腳可以把人踩在腳下的那種。”
“暖暖——”
那婦女和大媽剛要阻止小女孩繼續“胡說八道”下去，就被天惜羽一個鎮定的眼神阻止了。
兩人訕訕地閉了嘴。
天惜羽對著小女孩溫和一笑，“我雖然沒見過會變大的雪人，卻見過會變大的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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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的雙眼裡充滿了好奇，連原本的哽咽都漸漸消失，“會變大的紙人？”
天惜羽笑了笑，“是啊，是不是很神奇？”
說著，從衣兜裡拿出一張之前用白紙折成的小紙人，然後交給小女孩。
小女孩看著手中看起來小小的一個白色紙人，抬頭看向天惜羽，似乎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讓這小紙人變大。
天惜羽笑了笑，握著小女孩的手，把那小紙人放在了地上。
“來，和我一起說：大。”
“大。”小女孩雖然有些不理解，還是跟著說了出來。
下一瞬，讓小女孩，還有兩個大人，都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那小紙人果然變得越來越大，看起來已經有小女孩的小腿那麼高了。
天惜羽笑道：“再跟我念：小。”
“小。”小女孩的聲音落下，小紙人頓時變小，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大小。
天惜羽把小紙人放回小女孩手中，鬆開小女孩的小手，“是不是很神奇？你可以自己試一試。”
“好。”小女孩開心地答應一聲，開始用“大、小”這兩個字操控小紙人。
天惜羽道：“其實，那雪人和這紙人一樣，都是有時間限制的，很快就不會變大了。”
小女孩愣住，“不會變大了？”
天惜羽點頭，“等今天晚上過去，這小紙人就不會變大了。”
小女孩有些不理解，“為什麼？”
天惜羽笑道：“這就和雪人會化成水，是一樣的。”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大姐姐，小紙人還給你，我不害怕大雪人了，它就算再大，也會變小，還會化成水，消失掉。”
天惜羽揉了揉小女孩的發頂，“小紙人給你了，是我給你的小禮物。”
小女孩接過小紙人，鄭重地拿在手中，彷彿在拿著什麼心愛的小玩具，捨不得弄壞一點。
“謝謝大姐姐！我也要送你一個小禮物。”說著，從小小的衣兜裡，拿出了一顆小石子。
這顆石子看起來和鵝卵石差不多的外表，大小也只有小女孩的大拇指的指甲蓋大。
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之處，不過在小女孩看來很重要似的。
看小女孩那認真的小模樣就看得出來。
“大姐姐，這是之前爸爸媽媽帶我去沙灘玩的時候，我在沙灘上撿到的，我很喜歡它，現在我把它給大姐姐，作為交換小紙人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