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於情於理，也該給她的長姐和孃親放上一盞，叫她們在那邊也好過一些吧。
“我……見過。”君子卿聽著她的話，心中不由一抽一抽的疼，他不甚了解她的過去。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怕觸及到叫她難過的點，也怕提醒她想起不願想起的事情。
“我來放吧。”君子卿說著，接過她手中的兩盞水燈，點燃又放入水中。
百里清顏雙手交叉，望著那漸行漸遠的水燈緩緩閉目。
藥神娘娘在上，就將她的水燈送到吧。
“我說你這人——”
“煩不煩啊？”羅雲歸腆著臉望向程歡，一副我完全知道你想說什麼的模樣。她眨了眨眼睛，“你已經說了好幾十遍了，還沒說夠啊？”
“……”程歡眉心一跳，望著羅雲歸的目光陰冷陰冷的，彷彿隨時都要吃人。
她還好意思說？
換了誰聽他說了這麼多次還好意思跟在屁股後面跟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
想到這裡，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深吸一口氣，放緩了語氣道：“我說羅姑娘，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就該幹嘛幹嘛去，別跟著我了行不行？”
“行啊。”羅雲歸挑了挑眉，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樣，“那我走了。”說著就轉身作勢要離開。
程歡一手按在她的肩膀將她揪了回來：“把我的錢袋留下。”
人可以走，錢袋要留下。
“你都認輸了還要什麼錢袋？”羅雲歸瞪著一雙大眼睛，似乎十分無辜的望著程歡，大有一種說哭就哭的趨勢。
程歡的嘴角抽了抽：“我什麼時候認輸了？”他自己怎麼不知道？
“你讓我走，自然就是認輸了。”羅雲歸面不改色，大言不慚。
程歡的嘴角抽的更厲害了，這是什麼歪理邪說？他要拿回自己的東西，怎麼就這麼困難？
想著，他閉了閉眼，足足半晌，才仿若妥協道：“好吧，各退一步，銀子歸你，錢袋還我，這總行了吧？”
她揪著他的錢袋不肯歸還，不就是為了那點銀子嗎？
他不要了總行了吧？這已經是他能作出的最大讓步了。
若是換了旁的男子，他早就一刀劈過去了。
羅雲歸眼睛一轉，彷彿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她踮起腳湊近了程歡幾分：“那錢袋對你就那麼重要？”
程歡的眸中一縮，抿緊了唇，卻是沒有回答。
不回答就是承認了。
“你師姐送的？”
“……關你屁事。給我就行了。”程歡伸出手，“我說了，銀子給你，錢袋還我，之後我們分道揚鑣。”
說到分道揚鑣這四個字的時候，程歡不由頓了頓，心道，他們兩個好像也從沒有同過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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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雲歸原本笑盈盈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怒意，她啪的一聲將程歡的手又打了下去。
“做夢去吧。本小姐還就告訴你了，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你別想甩掉我！甩掉我你也別想拿到錢袋！”
“你！”程歡聞言也火了起來抬手指著羅雲歸咬了咬牙又放下，心中不停告訴自己不能跟女人計較，更何況他的錢袋還在她的手中，“行，你愛跟著就跟著吧沒人管你！狗皮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