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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天涯別

  如果讓鮫人去樂舞閣當歌姬,恐怕玄靈大陸都會為之瘋狂。楊樂從床上起來,感受著被靈力潮汐強化過的肉體,耳邊還有餘音。海螺已經消失,美妙的事物總是難以長久。楊樂開始沉迷大海的深邃,主動探尋鮫人的傳說。

水晶宮內的鮫人雖然不喜歡楊樂,但性格比較單純,說幾句吹捧的話的就飄了。和他們交談之後,楊樂得知鮫人曾經有一段時間熱衷於探索世界,並和玄靈大陸的人類建立了聯絡,可惜大多數遭遇背叛,其中就包括漓淚的母親,所以這類行動被終止。雖有不好的往事,鮫人依然嚮往更廣闊的世界。

楊樂沒再刻意避開漓淚,她大概得知了自己的過往,但因被洗去記憶,缺少代入感,復仇的慾望再也升不起來。兩人平靜的打過招呼,不過漓淚還是向楊樂詢問關於仇家的訊息,楊樂如實告知,包括曲家掌握了藍海封印的部分能力,漓淚眼神中閃過莫名的東西,對楊樂說了聲謝謝。

在前往天之涯前,楊樂去了雲陸和水晶宮所有能到的地方,交到了天瑤海夢以外的朋友,總算不虛此行。楊樂穿上金色的盔甲,緊跟天瑤飛向天空。

“天之涯的靈力需要過濾才能吸收,對抗未知的威脅時要量力而行。”

“未知的威脅是什麼?”

“據母親說,它類似於疾病,對身體造成難以恢復的傷害。”

談話間,天瑤和楊樂來到天之涯,重力似乎消失了,這裡幾乎沒有空氣,必須呼叫靈力維持身體的運轉。楊樂才飄了一會,左手就多了一塊暗紫色的疤痕,異常疼痛。

“這裡與星空的環境大致類似,對你造成傷害的是削弱過的死亡之影,一種星空中無處不在的力量,你現在還不能察覺它的存在。”

“星星姐,是不是七次蛻變成神後才能在星空中生存?”

“也有例外。”

天之涯一片空曠,聲音無法傳遞,天瑤都是眼神示意楊樂。二人的身體都遭受不同程度的破壞,變色,壞死,枯竭,疤痕將兩人變得面目全非,領袖的試煉才剛剛開始。

天瑤對楊樂說過,必須在一年之內激發全部潛力,生成護體之光,抵禦死亡之影的破壞。女神讓楊樂激發小樂的力量,進行第一次蛻變。

看夠了這裡的風景後,楊樂閉上眼,似乎睡著了,天瑤也是類似的狀態。楊樂一邊治癒身上的苦難,一邊將感知散開,探尋死亡之影的蹤跡,他發現同樣躺屍的海夢和汐珏,他們和天瑤一樣用意識窺探自身,發掘藍海封印的秘密。

“星星姐,我這樣好像沒有效果。”

“不準小冰小雪幫忙,小樂同你一起誕生,飛仙決給你們積累了無窮的潛力,別連激發都做不到。”

求助失敗,楊樂也想不到其他方法,便將意識融入到靈紋中,身體不知覺間開始演練劍舞,開始無止境風花雪月的輪迴。月起月落,月圓月缺,楊樂沒察覺手中的月白在發生微妙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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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冰和小雪非常無聊,她們已經被迫在天之涯待了半年,能聊的話題都聊光了,只能不斷看著楊樂揮劍,又或者數天山的星星。楊樂已經徹底掌握了四種意象的劍舞,但是如何組合沒有一點頭緒。

從一個月前開始,死亡之影再也沒有對楊樂造成過傷害,但要讓楊樂說出死亡之影的位置,他依然感覺不到,總體而言,就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與此同時,四種意象在楊樂體表形成四色光暈輪轉,因境界太低無法抵禦死亡之影的侵蝕,但此行的目的是達成了。光暈過濾了天之涯的靈力,楊樂只要再積累一個月就能進行蛻變。

經歷風花雪月的洗練,原本只具有縹緲和靈動的小樂又多了一絲風情,這就是她蛻變後的樣子。楊樂收起月白,依次查探天瑤她們的情況,即使對身體的觸碰也沒有反應,汐珏半邊身子幾近壞死,應該是暈了,楊樂給他渡了些靈力續命。

如果真要等上一年,畢業典禮絕對要錯過的,現在楊樂非常想念家人。楊樂將小冰和小雪放出來,讓她們幫助天瑤海夢參悟,金色和藍色的光暈逐漸隱現,兩個月後一同醒來。

“看來我們成功了,再等汐珏兩個月。”

“我就不等了,該回家了。”

“你放得下天瑤?”

“將來星空中還會相遇,楊樂你走吧。”

楊樂沒再說什麼,前往天海之門找星靈。海夢對著天瑤搖頭嘆息,又埋怨又安慰,天瑤一笑了之。

“海夢。”

“怎麼了?”

“那枚印記你也可以擁有。”

“什麼?”

天瑤突然將海夢緊緊抱住,用羽翼將二人包裹,被星靈印記的紫色光芒浸染。

……

“看來你準備好了,我將你傳送到風暴之外,一直向東走就能返回玄靈大陸。”

“明白,你還有什麼要交待的?”

“你有什麼想問的?”

楊樂將曲家探尋藍海封印的事告知,又詢問了天外勢力的情況,前者星靈並不在意,後者則對楊樂進行詳細的講解。

“無界勢力主要都盤踞在天棄島,如果有破敗靈力殘留,也許會有半神誕生。”

“石碑要是再孕育出魔,大概什麼實力?”

“神,不過你不用擔心,到時自有天外勢力降臨。”

“我能調動極寒之地的力量嗎?”

“不能。”

“切,那我走了。”

“你把這個帶給心願,她是明鏡堂的心鏡尊,也算是我的徒弟,她會在職權範圍內幫助你。”

“你和鏡師關係到底咋樣?”

“互相利用而已,明鏡堂是在鏡師死後建立的,其背後是一個女人,鏡師的女人,心願則是他們的孩子。”

“最後兩件事,玄武域子朱真武要殺我,有機會我不會放過他。東荒域有個人為誕生的蒼龍域子,他也要嗎?”

“還請你手下留情,算了,你自己看著辦,要殺朱真武絕不能在北冥帝國境內,也不能在明鏡堂的監視下。”

楊樂進入傳送陣,踏上回家的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