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寧怕影響雲浮的生意，假裝汪丞喝多了的樣子，架著他出了門，我見救護車暫時還沒來，想了想，轉回酒吧裡，找到了汪丞口中的小李。
小李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相貌平平，笑起來到挺和藹:“找我？”
我禮貌地發話:“我想問您些事，不知方不方便。”
見他點點頭，我才道：“問一下雲浮剛開業那天，是您看到呂澄和趙寧來的嗎？”
小李皺眉思索了一下:“呂澄？”
他似是不知道這個人，末了也只是搖搖頭:“抱歉，我不認識叫呂澄的。”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調出周馳絕給我的，呂澄和趙寧的照片。
小李看了一眼就道：“女的我認識，開業那天晚上見過，說是汪哥的朋友，男的沒見過。”
我開口追問:“那你還記得當時和那女的一起來的是什麼樣的人嗎？”
可能因為是老闆認識的人，小李還有些記憶，組織了一下措辭就回答說：“和照片裡男生的體型年齡差不多，穿一件黑色襯衫，戴著鴨舌帽，沒看清樣子。”
我道:“有什麼突出特徵嗎？”
小李蹙起眉頭:“突出特徵……哦，他的這裡有一隻蝴蝶紋身。”
他拉開衣領，指了指鎖骨下面:“蝴蝶身體是個骷髏。”
小李補充了一句，我心道:果然是他。
表面不動聲色的向小李道了謝，走出雲浮，趙寧和汪丞已經不在了。
我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周馳絕，他那邊有點吵，剛接起來就掛掉了，而後周馳絕發消息問我怎麼了，我問他要趙寧手機號，周馳絕也沒多問，便給了。
我打了一個電話給趙寧:“我是黎米，你們在哪裡？”
趙寧那兒也很吵，好一會兒他才道:“二院。”
我掛了電話，直接打車去二院，晚上人不多，汪丞進了急診室，趙寧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低垂著眼簾。
我輕輕走過去，拍了拍趙寧的背，他抬起頭。
我問:“怎麼樣？”
趙寧搖搖頭，臉色不是很好:“比較危險。”
我不再多話，坐到了趙寧身邊，順便給錢劉綜幸發了個資訊說在二院。
十分鐘後錢劉綜幸找了過來，他看向我問:“怎麼回事？”
錢劉綜幸停在我面前，我看了他一眼，搖搖頭:“突然不好起來，臉色發白，在搶救。”
錢劉綜幸把我拉遠了點，低聲說：“那天去雲浮的人都查過了，發現還死了一個人，叫沈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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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錢劉綜幸說完，我就叫出了口:“老師？”
錢劉綜幸挑了挑眉:“你果然認識。”
我沒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他：“是一中的英語老師嗎？”
錢劉綜幸點頭:“對的。”
我說:“那就是的了，祁霜有說過，是她家教，和我語文老師是朋友，我和她還有些熟，前段時間還遇到過。”
錢劉綜幸一皺眉，嘆口氣說：“那天你和周馳絕看到的掉進湖裡的女人，正是沈瑜。我去問了周馳絕，他說死者你可能認識。”
我問:“死因呢？”
錢劉綜幸搖搖頭:“不知道，但死時的樣子和呂澄很像。”
我呡了呡嘴唇，想想還是忍不住問道：“兇手是同一個人？”
錢劉綜幸有些猶豫道:“說兇手不太對，呂澄和沈瑜都沒有外傷，身體機能都正常，只是心臟驟停。”
我露出古怪的神色“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