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還揮了揮手道：“聞到了嗎？醋缸子翻了一地了。”
我收緊了手臂道：“沒事，我肚子裡的那位喜歡酸的。”
單邱知道我在開玩笑，也生氣不起來。
最後我們還是找開鎖匠把門鎖換了。
晚上卓悅回來，敲開門後道：“這門鎖怎麼回事？我帶錯鑰匙了？”
我道：“出了點意外，換鎖了，喏，這是新的鑰匙。”
卓悅接過鑰匙，揉了揉我的腦袋道：“怎麼換髮型了？”
我道：“怎麼樣？好看嗎？泡麵卷顯臉小。”
卓悅一巴掌呼我臉上道：“就你這芝麻臉，再小就沒了。”
我和他嘻嘻哈哈鬧鬧，進了餐廳。
單邱已經準備好晚飯了，廚房又出來一人。
卓悅愣了一下，望向我。
那人是寒鴉，尋常都是何子豪跟著我，不過泉州戒備森嚴，我沒讓何子豪來，寒鴉是派出去打聽訊息的。
我招呼著坐下邊吃邊說。
寒鴉和我說，現在不僅喪屍那邊在找我，萬森上頭也有人在秘密找我，據調查，兩方都是很gao.g的人，寒鴉一時半會兒追查不到是什麼人。
我其實有些莫名其妙。
要說喪屍那邊找我也就算了，畢竟我得罪了施取和施舞，但是萬森那邊什麼情況？就算我沒同意去萬森幫忙，也不至於要抓我吧？萬森有能力的人又不少。
我對寒鴉道：“你給萬森那邊放個訊息，我想同他們合作，看他們什麼反應。”
寒鴉低頭道：“是。”
雖然有韓清和周馳絕那件事，學校我卻還是堅持去了，因為我盯上了另一個人。
女生叫蕭聆，瞧著柔柔弱弱的，我卻見識過她的手段。
其實學院裡哪有那麼多爭鬥，但若是成心，學校變成修羅場也不是不可能。
近期學校有個元旦晚會，以衛宮為首的一群人在排練舞臺劇，我本來心思不在這裡，只是被人叫去幫了下忙，後來倒是經常能去他們排練場走動。
是蕭聆主動找我說話的，當時我沒注意過她，她突然來和我說話，到把我嚇了一跳。
蕭聆很漂亮，眼睛裡卻沒有多少光彩，和韓清又不是同一種人，韓清是善於偽裝，蕭聆是不屑偽裝。
學校最近出了一點事，說是有人感染被隔離了。
就算這座城再怎麼繁華，終究改變不了現在是末世的事實。
總有人不小心感染甚至死亡。
我聽說蕭聆的朋友曲美兒就不知道怎麼感染上喪屍病毒，最後被殺死了。
蕭聆性子還算好相處，至少對於我來說很容易。也許我們是一類人吧。
學校出現喪屍後，一時有些人心惶惶，蕭聆聽說衛宮和上頭有聯絡，想多瞭解一下，據她和我說，她有意向離開這裡，去其他地方，因為蕭聆覺得這座城市不會安全多久的。
原本蕭聆的意思是想第二天放學去找衛宮再暗裡打聽一下，結果倒是衛宮先找了她，衛宮讓劇團的人帶話來叫蕭聆放學去下他那。
蕭聆說估計是曲美兒戲份的問題，她死後聽說《舟》好久沒開拍了，想來是衛宮等不及了，要再找人替代。
只不過……
“他找我幹嘛？”蕭聆自言自語。
蕭聆和衛宮也不過點頭之交，最多就是蕭聆還算比較喜歡他的作品，衛宮對蕭聆可不比對其他一些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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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人家叫了，蕭聆總不好不給面子，再說本來也沒什麼。
“你好，打擾一下，有事嗎？”蕭聆站在禮堂門口，向裡面望了一眼。
“蕭聆，你能聯絡到劉萱婭嗎？”衛宮將劇本交給一個男生，拉著蕭聆走到了一邊，出聲問道。
蕭聆納悶:“劉萱婭？她不是每天都在圖書館嗎？你……”
“她早就回家自主學習了，你不知道？”衛宮一臉古怪地看了蕭聆一眼。
蕭聆張了張嘴，扭頭看了眼窗外，又回過頭，還是說不出話來。
劉萱婭回家了？
劉萱婭我也認識，算我朋友，她和蕭聆關係很不錯，當然，其實劉萱婭和很多人關係都可以。
我怎麼不知道，也沒人告訴我。
大概蕭聆和我一樣的想法
最後被衛宮探究的眼神看的不自在了，蕭聆才反應過來，解釋:“哦，最近功課忙沒怎麼聯絡，那我要是聯絡到劉萱婭就打電話給你行嗎？”
衛宮低頭思索了一下，抬起眼道：“那行，你儘快聯絡。”
說是儘快聯絡，其實就沒了下文，因為蕭聆半途跑了。
我知道的時候，聽說她已經帶著人出了城。
外頭可不比這邊安全，我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
至於我有沒有看錯蕭聆我不知道，但蕭聆的直覺沒錯，城裡真的爆發了小規模喪屍病毒。
這種情況對我來說沒什麼，我是M市出來的，直面過死亡，哪會擔心這點小問題。
而城裡的情況越發嚴重，人群逐漸混亂。
寒鴉帶來的訊息是，喪屍那邊有王出手了，但受到了一些阻礙，所以侵略不那麼快。
我本來無暇捲入這種混亂，萬森那邊卻是派了人來與我交涉，想在西部這邊也建起統一的區。
我站在窗前，皺了下眉頭，街道上有喪屍出現，到處撲咬人，人群尖叫著四散逃開。
寒鴉問：“要和萬森合作嗎？”
我搖搖頭：“算了，生門那邊怎麼樣？”
寒鴉道：“祭司不見了，葉梓舒和季裕安動手了。”
這兩個人啊，果然不安分，也不怕是祭司故意騙他們自相殘殺。
教室的門被人敲響，衛宮走進來道：“蕭聆那邊已經出了西部地區，M市的喪屍對她不會有防備的。”
我轉過頭，衛宮站在光與暗的交界處，他的眼睛很亮，其間透著淡淡的粉色。
我問：“曲美兒呢，她情況怎麼樣？”
衛宮搖頭：“狀態不好，怕是撐不了多久，韓清拿她做實驗，大概就沒有抱著要她活的心思。”
這女人也是悲哀，錯信了韓清那樣的人。
韓清是什麼人我不知道，道不會是好人的，他確實有秘密，天大的秘密，就連他父親都不知道。
韓清的父親一直不想再有什麼幫派往來，權力交易，然而他這個兒子卻揹著他做的比他當年還大。
那天去韓清家我看到了，資料不難找，韓清並沒有想對我隱瞞，可能就是他故意給我看的。
韓明社，最近風頭很盛的一個組織，惡名不低於當時的生門。
韓明社以藥理為主，做強化人變異人實驗，地點不清楚，萬森的人和喪屍那邊都挺關注。
卓悅推門進來道：“依依，燕歌那邊傳訊息來說，生門的祭司跑到永朝那邊去了，還有，族裡最近有人得了熱症。”
熱症？這是最近在強化人和變異人之間流傳的一種病，得了熱症的人神志不清，能力混亂，殺傷力極大，而等消耗完了，人也不行了。
我問：“嚴重嗎？”
卓悅道：“葛茗落在控制著，沒在族中太快擴散，但是得的人情況不好。”
“對了。”寒鴉道，“我在萬森打聽到，似乎有人和他們合作，研製治療熱症的藥物，還有些效果了。”
我問：“是什麼人？”
寒鴉搖頭：“我沒聽清，只知道在西部生物基地那邊。”
生物基地？
W國有人口聚居的最西邊。
我點了點窗臺道：“過去瞧瞧吧。”
“你要去生物基地？”衛宮問。
我點頭。
衛宮猶豫了一下道：“我那邊有認識的朋友，能打一聲招呼，但是生物基地戒備森嚴，很危險，你確定你要去？”
永朝人受難，我不可能不管，有希望總是好的，危險什麼的，哪裡都有危險。
衛宮見我心意已決，便沒多說，而是道：“劉萱婭逃跑了，往萬森那邊。”
我挑挑眉道：“沒事讓她去吧，我和她的聯絡沒斷，她除非死了，不然跑到天上去，我也對她有辦法。”
生物基地比我想象的還要大，因為建在西部偏遠區，佔地面積非常廣闊，從飛機上看，彷彿是一座小鎮。
我是作為研究人員進去的，同批的還有兩個被研究人員，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歲，女的看起來只有十幾歲。
兩人都得了熱症，女的還有意識，男的已經完全不能交流，被強制注射了不少的鎮定劑。
我偷偷用藤蔓探查過，熱症傳染性極強，只要碰到他們的體ye，便會感染，然而我的藤蔓卻對這免疫。
男人的生命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他的能力是虛化物體，就有點類似於變色龍那種，女孩子的是能聽懂獸語。
我沒想到能在生物基地看到韓睦，說來韓睦老師與我分別許久，竟是來這兒了。
我淡淡打了個招呼，旁邊接應的問：“魏助理和韓博士認識？那正好，韓博士，這就是您的新助理。”
韓睦點點頭，讓我跟他走。
其他人還要去送那得了熱症的一男一女，便又韓睦帶著我到處走。
我本不想多嘴，只是這沉默讓人有些尷尬，便問道：“曲紉策還好嗎？”
韓睦說：“他身子不好，不常出來，你要去看看他嗎？”
我道：“我在這工作，會有機會遇見的。”
韓睦搖頭：“熱症傳染極強，你見不到的。”
“熱症？”我驚訝，“曲紉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