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憂？姜殊愣了一下，曾幾何時，也有人同她說過這樣的話……分憂，藺如玉說他分憂只是為了讓她開心，那麼衛衡呢？他又是為了什麼呢？
她這樣想著，便已經忍不住問了出來。
“為了什麼？”
衛衡思考了一陣，低聲說道：“我需要權勢！我要回舒國去，我要報仇！”
姜殊有些不解道：“你現在不已經是十八部的人了嗎？還有什麼得不到的？你有什麼想求的，又何必從我這兒求呢？你想要報仇，想要回舒國去，何必依賴於我？十八部的人難道不會為你去做嗎？”
“不夠，還遠遠不夠，我需要百越的支援，我需要自己變得強大起來。我要親手為我母親報仇，我要讓衛獻跪在我面前求我，跪在我母親的靈前謝罪，這些十八部都做不到，只有百越才做得到。”
姜殊仍然有些疑慮，衛衡便道：“怎麼，百越的殿下現在已經這點膽量都沒有了嗎？”
姜殊知道他是在激她，可她不得不上這個當，她眼下的確分不出更多人手去查探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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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衡既然要去做這件事，她便讓他去做！總歸是相互之間的利益交換！
姜殊抬起頭來應道：“好，我答應你。”
衛衡便笑道：“這才是我認識的百越公主啊！”
……
此後又過去一個多月，自從衛衡開始幫她查探這些，她不知道省了多少事情。
“殿下，公子衡求見！”
姜殊連忙擱了手中的筆：“快宣！”
衛衡施施然從門外進來，姜殊連忙上前道：“怎麼樣，都查到什麼東西了？”
衛衡便道：“姜眠母女的確是跟南國那邊有勾結，而且我還查到了一樁特別有意思的事情。”
姜殊連忙問道：“什麼事情？”
衛衡便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說道：“我查到，凌初並不是南國國君親生的兒子！”
“什麼！”
饒是姜殊見慣了大風大浪，此刻也被這則訊息震驚了：“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可能不是南國國君的親生兒子呢？混淆皇家血脈可是大事！南國國君又怎麼會甘願做了這個多年的綠頭龜！”
衛衡便說道：“我估摸著這件事情南國國君自己也是剛知道不久，所以他才那麼放心地一邊籌備戰事，一邊又派公子初過來出使百越，目的就是想要來一招借刀殺人！”
姜殊便道：“他想要借刀殺人不是顯而易見的嗎？我問的是他是怎麼發現凌初不是他親生兒子的。”
“自然是他那好哥哥查出來的了。”
“這結果可信嗎？南國國君難道就不怕大公子欺瞞於他嗎？”
“我估摸著應該是可靠的，我找到了當初的老人，這三公子的母親當初的確同人有過一段情，也是那老人出來作證的。那老人是三公子的母親做女兒時最信任的人，按理來說是不會背叛她的。”
“姜殊撇了撇嘴，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如果他母親真的那麼信任那人，那麼好端端的，那人又怎麼會聽了大公子的話出來作證？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衛衡便道：“你懷疑得有道理，我回頭按著這方向再去查證一番。只是你就不好奇，這三公子的母親，到底有什麼樣的故事？”
姜殊一愣：“什麼故事？”
衛衡便說道：“這三公子的母親原來進宮之前曾跟她的表哥關係很好，據說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姜殊恍然大悟：“哦，青梅竹馬……”
“後來三公子的母親便進了宮，這位表哥卻一直對她念念不忘，拒絕了許多名門貴女。”
“哦，情根深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