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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初相識,恍若人生重來日

世上千萬種的情愛,千萬種的情愫,終究敵不過新歡和舊愛。前者是放下了,後者還沒有放下,後者想要放下總會找個感情寄託來緩衝這種突然失去的空白感!但是這樣又會有新的後者誕生,如此往復就這樣綿延不絕的重複下去了。

剛三十出頭的年紀對她來說不算大,但是,當作為一個離婚女人的年齡來說就略顯得大了。加上臃腫的腰身,因過度悲傷而浮腫的眼袋、黧黑的膚色,再配上平淡無奇的枯黃的短髮,怎麼看著她都不像三十幾歲,至少四十好幾了。

剛離婚那幾天她簡直沒有詞語形容自己複雜的心情。既為自己離開了那個浪費自己生命的男人而高興,也為自己以後的人生而擔憂。

和他一起的幾年的光陰這樣說沒就沒有了,如果婚姻還能繼續的話,幾年只是婚姻生活中的寥寥幾筆而已,但是,現在卻失去了婚姻,失去了那毫無生氣的婚姻,儘管她一直認為自己僅僅是又選擇了一種生活方式,選擇了一種身份而已。因為她經常對自己的朋友們講:結婚是一種生活方式,只能給你一種已婚者的社會身份而已,就和未婚、不婚一樣也是一種生活方式一種社會身份,除此之外別無他賜。但是,現在自己卻有了另外一種境遇,一種這樣的生活方式不免讓她唏噓不已。

她和前夫的認識可謂是戲劇性的。那時的她剛剛到一個新單位,一切都不熟悉,自認為工作能力普通,相貌普通,想在單位立足著實不易,為此她常常感到孤單無助,每天都肆無忌憚的享受著孤獨。

一個惠風和煦、天朗雲清的週末,她在出租屋的陽臺上清洗著自己的床單,出租屋算是單位租下了的給員工住的宿舍,所有的人都住在那裡。其實床單用不到現在清洗的,但是因為剛剛送走的月經讓床單正中央盛開了一朵嬌豔的花朵,所以本來決定週末去圖書館的她就只得在出租屋裡清洗床單了。

在陽臺上洗衣服的還有一位很面熟的男人,說面熟是因為好像見過,像是單位同事。

“怎麼沒有出去逛逛,在洗衣服啊?”那男人朝她說著話,她不好意思的將手裡正在搓洗的床單掖了掖,生怕他看見那朵花。

“今天太陽好,我洗一下床單,曬曬太陽殺殺菌嘛!”她看著他正在洗一條西裝褲子,搓的很用力,彷彿有什麼東西髒的黏在褲子上了似的。

“你是不是新來的宋琳呀?”那男人將擰乾的褲子放進了旁邊的空盆子裡。

“是的,你認識我?”宋琳詫異的盯著那男人的臉,那張光淨的臉皮上泛著白光,可能是臉上的油太多了,被太陽這麼一照反光了,長眉下面一雙婉轉多情的雙眼,劍鼻下一張緊閉的四方大嘴,厚厚的嘴唇上縱橫交錯著條條細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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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認識嘛,單位新來的美女誰不知道啊!我叫劉浪!”男人說著自顧自得去漂洗那條西裝褲子了。

說實在的,劉浪說的沒錯,宋琳確實是一個美女,至少在這個單位來說可以算是拔尖的了。去年才畢業的她還有著一身濃濃地學生妹獨有的書香氣,濃黑又細長的眉毛,明亮的眼珠黑白分明,俊俏的瓜子臉上鑲嵌著高挺的蔥頭似的鼻子,嬌嫩紅潤的臉蛋再配上那小巧的花盆似的上翹地嘴巴,宛若畫中來。但是她自己的美從來沒有被她自己發現,她總是習慣於自我貶值,用最科學的說法就是:自卑、不自信。

洗完床單,宋琳費了好大的勁都沒有擰乾,這時坐在陽臺上看書的劉浪走了過來:“我幫你吧!”不由分說的拽過了床單的另一頭,兩人各朝反方向擰著,很快床單變成了“天津麻花”。

宋琳紅著臉將床單晾曬好後,也搬了一把椅子靠著陽臺的護欄坐了下來,她坐下來不為別的就是因為累了想休息一下。

她坐的位置正好在劉浪左邊,無意間用眼睛瞥了一眼劉浪手裡的書,書是米蘭昆德拉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輕》,這本書上大學的時候宋琳看過,覺得寫的很好,故而宋琳覺得所有看這本書的人都不錯,這讓宋琳對劉浪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身材勻稱,那張臉配上這樣的體型整體看著還算帥氣。

劉浪意識到了宋琳在看他,轉過頭看著宋琳:“怎麼了?看著我幹嘛?”

“你不看我,你知道我看你啊?”宋琳雖然被問的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還是發揮了她一貫賴以驕傲的口才。

“好吧,對不起,我看了你。你怎麼不出去玩?”劉浪很感興趣的合起了手中的書,笑著看著宋琳,眼神中透出的光像X射線似的,一副要研究宋琳的架勢。

“不要這樣看著我,再看我,再看我我就把你……”宋琳本來想說旺仔牛奶的廣告詞(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喝掉!),但是剛說到一半的時候,覺得不對就馬上止住了。

“哈哈哈,說啊,繼續說啊!我覺得你這個人還挺逗的!”劉浪將身子轉向了宋琳,用一雙充滿壞笑的眼睛,盯著滿臉通紅的宋琳。

“感覺你在誇我!”說著宋琳起身將椅子搬了起來,邊朝屋裡走邊補充了一句:“不和你說了,我去睡個回籠覺!”

劉浪看著宋琳慌張又有序的將椅子搬了進去,他將書放在了椅子邊的地上,雙手抱頭靠在了椅子上,眯著眼睛養神,也許只有看書能暫時緩解他最近比較傷感的情緒,這也算是情感轉移吧!

在上個月中旬,劉浪剛剛結束了長達三年的校園戀,這讓他的心情沮喪到了極點,結束的原因和許多校園戀終結的原因一樣,不能忍受分居兩地的痛苦。當然,不是他不能忍受分居兩地的痛苦,而是女方。如果不是那天接到同學的電話,他可能還在籌劃著怎麼去說服自己的父母讓他去女友所在地工作,還憧憬在對兩人未來的藍圖中,可是同學的一個電話讓他突然間從自己的夢中驚醒了,讓那早該結束的感情畫上了句號。

對於那天來說,劉浪一直認為是自己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本來那天他計劃了好久,打算買下女友在他耳朵邊提到過多次的想要的生日禮物,一個香奈兒的包包,儘管那個東西對他來說有點貴了,對他這樣一個剛踏上社會沒多少積蓄的小青年來說是奢侈品了,但是為了讓女友開心,他還是打算咬咬牙買下它,在商場的專櫃上他反覆的檢查著包包,售貨員都有些鄙夷的看著他了,他裝作毫無察覺的翻來覆去的看著,正打算買單的時候,突然手機響了,也許正是手機的鈴聲拯救了他,要不他肯定會為那天所做的事情而懊惱。

“劉浪,你幹啥呢?”電話是大學室友李剛也是她女友郭陽陽的高中同學。

劉浪停下了付款,對著電話嚷道:“啥也沒幹,怎麼這麼久了才給兄弟我打電話,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行了不扯這些了,我問你,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和郭陽陽分了?”李剛在電話裡急切的詢問著。

“我說你盼我點好的行不?怎麼一張嘴就說這麼晦氣的話,我們好的不知道有多好呢!兄弟你等著喝喜酒啊!我肯定會給你上演一出從牽手到白頭的大戲!”劉浪在電話的這頭絲毫沒有聽出李剛焦急的語氣下的沒有說出口的話。

“沒騙我?你們真的好著呢?”李剛再次質疑地問著。

“真好著呢!我說你今天是怎麼啦?怎麼怪怪地?有話快說,別支支吾吾的!”劉浪隱約間覺得有哪裡不對了。

“是這啊,也不知道我有沒有看清楚,我看見郭陽陽和一男的手牽手在逛商場,我看了好久肯定那男的不是你,所以才打電話問你的!”李剛哆哆嗦嗦的說完這句話,生怕自己沒有掌握好把哪裡說錯了,更生怕自己的好兄弟、好朋友劉浪接受不了,因為他確實是看著劉浪和郭陽陽牽手的,也希望看到他們白頭到老。

“你肯定看見的是郭陽陽?你用人格保證!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也不興這麼開玩笑!”這邊的劉浪已經感覺自己站不住了,他晃晃悠悠地坐了下來,售貨員看著他慘白的臉上漸漸滲出地汗水,緩緩地將包包放在了收銀櫃上,假裝打理著其他貨物,時不時的斜著眼睛看著他,生怕他一個不留神倒在了店裡,儘管她還不知道他在電話裡聽到了什麼,或是他身上出了什麼要命的事,但是從他的一系列的情態中感覺到了面前的這個男人身上正發生著一件大事。

“兄弟用人格保證,我確實看見的是郭陽陽!至於那男人我真不認識,也沒見過。”李剛再次斬釘截鐵的重複了一下自己所見,他這麼一說更讓劉浪感覺自己都快坐不住了,呼吸也變得急促了,他拉開了外套的拉鍊,定定的坐在那裡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