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琛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一個激靈下床出門，客廳裡沒有若一的身影。
“若一?”喊了幾聲也沒有回應。
程琛腦袋裡浮現出一個不好的想法語氣有些著急。
“林若一！！”
浴室傳來的水聲，程琛才注意到浴室門是關著的。
擰了把手才發現裡面反鎖了。
“若一?”浴室沒聲。
“林若一”還是沒聲。
只有譁啦啦的水聲，程琛見沒回應，一下慌了，退了兩步正想撞門的時候，門突然開了。若一探出頭來，一雙眼睛腫的像個小拳頭。嘴角硬是咧出了一抹笑。
“沒事，就是洗個澡。”程琛還未來得及說話，門又關上了。
若一洗好澡出來的時候，程琛已經在桌子上擺好了早飯。
“我還要去上班。早飯就不吃了！還有昨晚的事……謝謝你。”若一格外客套的語氣讓程琛心裡一陣不適。
“你一定要用這種態度嗎？”程琛板著臉。
若一愣了兩秒，神態又恢復平常，故作輕鬆的又說
“衣服，我洗乾淨了還給你。”
明明昨晚被嚇到不敢獨自睡覺窩在自己懷裡哭的人今天突然又這種千里之外的感覺。
“不用還了，路上吃，順路送你上班。”程琛起身，拎起桌子上的早飯走到若一身邊下意識的去拉若一的手，若一側身撇過。
“我又不想去上班了。不順路。”
程琛知道，若一還是在刻意的遠離自己。
昨晚明明害怕到哭的人，今天還要強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程琛看著眼前的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林若一，只有心疼。
“我這兩週公司有點忙，不回家，你別回去了。住這吧。”
程琛知道，若一是不想跟自己處在同一個空間。
順路去公司也是，說要回家也是。可自己卻很清楚，若一之前的住處，因為昨晚的事必定是有陰影了，怎麼會讓她再回之前的公寓呢。
若一聽到這話，驚訝到抬頭看程琛。
沒等若一開口，程琛又說了句
“門鎖密碼是你常用的密碼”
放下早餐，推門走了。
是啊，自己是不想在回去那個公寓的。
程琛這樣說，也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吧。
若一這才松了口氣。
摸了摸眼角的傷，疼的一咧嘴。方才洗澡的時候才發現背部臉上都被程琛上了藥，一早，醒來的衣服也被程琛換了他的t恤。
昨晚的自己情緒是失控了。在極度驚嚇之後抓到的一根救命稻草，何況，那是自己生命中曾經最重要的一根稻草。
昨晚睡著的時候，好像一直抱著那個人吧。
當初說了要絕交要再見要老死不相往來的那個人吶，自己還是控制不住往那個人懷裡去吧。
林若一啊林若一，你可真是沒有原則沒有下線的人。
只記得昨晚被那人打了兩拳，頭腦昏沉的時候，那個人就突然發現那個人突然闖了進來一把拽過那人推到牆角一陣猛踹。
假如昨晚程琛沒有及時出現，自己的下場真的難以想象。
那個男人噁心的嘴臉和氣息還浮現在自己眼前。揮之不去，若一一早醒來看見身旁的程琛回想起昨晚的事，一真噁心，跑到浴室一陣沖洗，脖子被那人接觸的肌膚搓到通紅也不罷休，要不是門外急促的敲門聲讓若一以為那人下一秒會闖進來，也不會停止。
若一長舒了口氣。跑到程琛床上，一趴。
腦子裡還是昨晚往復的畫面，鼻腔裡是程琛身上熟悉的味道。
不知是因為昨晚的事，還是因為那個再也不能擁抱的人，不覺間，眼淚又溢位眼眶，順著臉頰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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